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南柯一梦。我看到班长穿着内裤站在我床边,我的哭声把他吵醒了,他过来推醒了我,说:“大半夜你不睡觉,哭什么哭?”
我说:“报告班长,我做了个噩梦,把我吓坏了。”我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哦,行了,赶紧睡吧!”
我重新躺下后,心想:“是梦呀,原来是个梦呀,吓死我了,还好不是真实的事,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迷迷糊糊地又睡去了。”
1997年6月27日,我生命旅程和从军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一天,不亚于入伍和下中队。我和王志强、楚云龙、孟华四名新同志正式备防了,这次不再是梦,是现实中的事。
中队为我们新备防的四名同志举行了授装仪式,仪式简单而隆重,当我把崭新的战斗服、腰斧和水枪从队长手中接过来时,我心潮澎湃,无比激动,无上荣光。我感觉从队长手里接过来的不仅仅是衣服和装备,更是沉甸甸的责任、使命和信任。授装也是为了激励和鼓舞其他新同志,鞭策他们刻苦训练,迎头赶上,以我们四人为榜样和目标,争取早日备防,像我们一样早日投入到保卫国家财产和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的行列中来。
授装仪式快要结束时,队长一一点到我们四个人的名字,我们分别向前一步答“到。”
队长大声问我们四人:“知道我们中队在灭火战斗中的精神是什么吗?”
“知道。”我们四人齐声回答。
“是什么?告诉我。”
“顶住。”我们四人回答完后。我还是想笑,但迫于这样严肃隆重的场合,我做出了符合这个场合需要的表情。
“能不能做到?”
“坚决做到。”
授装仪式结束后,我们四人在其他战友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兴奋地整理好了战斗服和个人装备,急切地盼望着第一次出警,盼望着谁家赶紧着火,好让我们大显身手,一展雄姿。虽然,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很卑鄙、很龌龊、也很见不得人,可是如果没有人家里着火的话,我们怎么出警,我们不出警,怎么积累经验,我们不积累经验怎么灭更大的火,我们不灭更大的火怎么能实现保卫国家和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重任呢?打枪的部队都知道,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我们消防部队人都知道,真正的消防员都是被火给烤出来的(不是烤乳猪)。
我们四人同备三车(泡沫车),我是一号员,王志强是二号员,楚云龙是三号员,孟华身兼四五号员(虽然他笨了点,但笨人往往干得最多)。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号员的职责,一二号员负责出枪(水枪)灭火;三四号员负责铺设水带干线;五号员负责火场供水。班长负责全班的战斗指挥任务,并负责开辟救生通道,确定水枪位置,选择进攻路线,抢救遇险人员等等。这只是理论和教科书上的规定,灭火实战中不一定非按此规定来,尤其是遇到大火时。
我们四个人这一夜是甭想睡踏实了,像大姑娘出嫁的前夜一样,盼望、害怕、兴奋、激动和紧张一时冲进我们的身体,疯狂的袭击着我们那颗不成熟的心。
写到这里,请让我把焦点暂时离开我和我的中队,还有我的兄弟们,请跟我一起到北京的其它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瞧瞧那里的人们都在忙些什么吧!
1997年6月27日,这是普通的一天,普通的只是日历表上的翻页,钟表指针的不停转动。生活在北京的人们紧张而忙碌,政府部门为了即将在北京召开党的“十五大”做着细致地筹备,人民群众也期待着大会的胜利召开。那时的房价非常合理(应该说十分便宜才对),远没有现在的房价贵得那么离谱和没边。黄色的面的车像疯狂的老鼠一样,钻胡同,进小巷,把客人拉到指定地点,司机师傅还不忘交待:“得了您呐,到地儿了,别忘了您的行李。”
北京通县(1997年4月经国务院批准把通县改为通州),当地群众还没习惯通州这个名字,不过在此以前,通县早就姓过通名过州了,这次只不过是再改回原名而已。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通州这个地方,但要说起京杭大运河,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通州就是“京杭”大运河“京”的起点。明清两朝皇帝(朱元璋除外)就靠大运河的漕运养活着呢,如果没有大运河的漕运,紫荆城的皇帝老儿都能饿死。现在这条由隋炀帝这个败家的玩意儿开凿的大运河,从台儿庄(山东的南大门,抗日战争时期以血战台儿庄闻名于世)以北到通州早已处于断行状态,许多地方连河床都找不到了。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幸福和谐,早上打太极拳的老人一板一眼,极为认真,颇有三丰兄的风范;遛鸟的、遛狗的和遛弯的之间相处融洽安宁;上班的、上学的和小商小贩交织在一起,穿梭在拥挤的便道上。马路中间车水马龙,汽车冒着黑白两种烟奔向前方。
驻扎在通州区的通州消防中队传来了早操的口号声,新兵们一瘸一拐地跑着,与老兵跑得极不协调,带队出操的中队长王兵不断用口令调整着新兵的步点。其实,新兵是结束了早上的一万米长跑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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