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舒适安逸的生活条件会让人堕落,让人懒得训练,不再渴望大自然。其实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现在的人基本都是如此,宁愿死在舒适的环境里,也不愿意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温水煮青蛙效应尤为突出。
为了避免第五身汗出现,我们都不爱上大课,所以中队官兵多数人都爱训练。
我们的训练场在中队甬道上,道路两侧的柳树和杨树互相交织在一起,训练场藏在树阴下,无论多毒辣的日头也难以穿透那浓密的树阴,微风吹来,凉意阵阵。炊事班的孟子在我们训练时,总会善心大暴发,熬一锅绿豆汤为训练人员祛暑降温,绿豆汤里的糖放得好像不是花自己的钱买得一样,要多甜有多甜,如果不训练就享受不到这一口。
当兵的人有时就是这么可爱,为了一口甜绿豆汤甘愿训练,为了一阵凉风宁愿去吃苦。
中队的训练充满了激情和挑战,对于胆敢挑战自己业务的战友绝不客气,是骡子是马训练场上见分晓。对于新兵的训练我依然不能放松,该上强度绝不心慈手软。
一晃时间到了九月初,支队集训队正式成立了,支队程副参谋长亲自带队,各种队业务尖子全部被挑选到集训队,我被程副参谋长点名为集训队的临时队长。负责组织训练、清点人员和管理队伍,他不在时安排集训队的训练。
集训在陈支队长的讲话后正式开始了,我们陈支队长以前是个训练狂人,业务高手,年轻时曾经抗着木桥飞奔,当过消防兵的兄弟们都知道,一个人抗着一架木桥飞奔应该拥有什么样的过人力量。1987年黑龙江大兴安岭发生森林大火时,北京消防总队派去了一百单八将,我们支队长就在这一百单八将中。在救火过程中,一位领导的脚不小心扭伤了,无法行走。正在这时,一阵大风席卷火魔向他们阵地袭来,我们支队长一看形势不好,二话不说,背起这位领导就跑。这是在崎岖的山路与火魔赛跑呀,火舌几乎都烧到两个人的屁股了,烤得支队长的手火辣辣地疼,但我们支队长依然没有撒手和放弃,最终我们陈支队长跑赢了火魔,那位被救的领导最后成了总队领导。所以,我们的陈支队长在支队长的岗位一干就是十几年,依然风光无限。救命之恩,兄弟之情,战友之爱融在了一起,这种恩、情和爱有时不是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们集训的地点紧挨着首都国际机场,训练的时候总有飞机起降,飞机起降时的声音真是震耳欲聋。看到飞机放下和收起起落架时,我们的队员总是在争执飞机到底有几个轮子。我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从飞机的窗口俯看兄弟们训练,观看飞机起飞降落成了我们训练间隙和训练之余最大的乐趣。至于训练吗,还是那样,枯燥、单调、重复和没完没了。
我们四个训练两节的,其他三个兵都比我早一年,他们各有自己的特点。老姬陕西人,说话时嘴总歪向一侧,小伙子长得富态而又精神,不像业务高手。但他的两节很有特点,尤其是第一盘水带撒出去后,水带总是沿着内侧快速旋转,眼看着就要出线了,可水带却能旋转到线中央,令人惊叹。
老杨北京昌平人,身体单薄,速度一流,门牙在训练中磕掉半个,他比我幸运多了,当他知道我的门牙摔掉两颗后,他高兴得像吃了蜜屎一样。后来我俩一起切磋摔掉牙的感受时,颇有共同语言。
老王也是陕西人,一双大大的金鱼眼是他脸部最明显的特征,用长得粗糙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了,他性格怪异,脾气执拗,爱骂人,在中队经常与中队干部较劲。训练时有一股子狠劲,对自己,对他人都是如此。
我们四个人专攻两节,一天到晚就与两盘水带一杆枪和一个三通打交道。我还有管理集训队和把我的兵周小涛两节拉梯带出来的任务。周小涛本不在支队集训队名单之中,是我找了程副参谋长才把他加进来的,也是给我自己找了麻烦,为了能让周小涛进集训队,我就差给程副参谋长立军令状了。
集训和比赛对我来说已经不新鲜了,但能为支队争取荣誉这还是第一次。所以这次比赛我绝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我在比赛中取得了名次,就能更进一步给领导留下好印象,这就是当兵人最单纯的想法。为了这个单纯的想法我要付出更多的汗,甚至是血,要逼着自己比别人的悟性好,要强迫自己不怕苦和累。
业务集训相对于运动会集训来说,简直太轻松了,就跟玩儿一样,不然怎么会有闲心去数飞机玩呢?有时我们不但数飞机,而且还用砖头在墙上用“正”字作标识。我们还发现,如果有一架飞机起飞了,那么每隔五分钟,就会有一架飞机腾空而起,间隔的时间很准确;如果该降落时也是如此,一架挨着一架往下飘,飞机降落时就像一块大铁疙瘩由高向低倾斜着飘来一样,我们都很纳闷,飞机在空中是如何排队等候的呢?
周小涛的业务来到集训队后突飞猛进,得到了程副参谋长的肯定,也暂时缓解了我的担心和荐人不利之忧。他的跃梯动作已经很娴熟了,宛如撑竿跳运动员动作,如果让他改练撑竿跳,我估计能进国家队跳高队。
比赛前一天,陈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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