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
“行了,回去吧!”
老兵退伍前夜,我们留队人员在饭店为退伍战友送行,酒喝了很多,话说了很多,泪流了很多。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说:那是未到战友离别时。送别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告别亲爱的战友,泪水是最真挚的送别礼物,比任何礼物都要宝贵。陈副队长前来催促我们回队,被我们劝了回去;指导员又来催促我们回队,被我们留下来一起痛饮,我们一起回忆三年来的摸爬滚打和一次次灭火作战,一起回忆部队生活的点点滴滴和快乐往事。我是一个很容易动情和感伤的人,泪水一次又一次地模糊了我的双眼,但泪水留不住那些马上就要告别部队的战友。
第二天一早,退伍老兵吃完了滚蛋的饺子,踏上了返乡的列车,回到了阔别三年之久的家乡,我们则留在第二故乡继续战斗。与我一同留队的还有王志强、楚云龙和孟子。
新训工作在老兵退伍后展开了,我被支队长亲自点将,去我曾经待过的“地狱”去训兵。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很矛盾,想去却又害怕回到那个给我曾经带来无限痛苦的地方。
军令如山倒,何况这是支队长亲自点得将呢。
我再次来了到新兵连,这也是我新兵下队后第一次故地重游。房子依旧,训练场依旧,只是从前的小柳树如今长高了,也壮实了许多。
新兵连大屋静静地端坐在楼道尽头,我一个人悄悄地推开了那扇久违的门,走进了空荡荡的大屋,宽敞明亮的大屋只摆了一套室内健身器材和新兵用过的床铺。我手扶窗台向屋外观望,近处的村庄没有丝毫变化,还是红砖灰瓦,烟囱林立;远处的群山以前未敢极目远眺,今日一看,山的轮廓分明,山势极为险峻。我把目光收回到室内,边走边兴奋地自言自语:“这是我睡觉的床铺所在地,这是我班长放桌子的地方,这是我整被子的地板,这是我挨罚的柱子。”一切都历历在目,无法忘却。我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三年前的新兵连,仿佛看到了魔鬼一样的九班长和凶狠的李排长,我的汗水顿时冒了出来,我被自己的穿越吓了一跳。我急忙把自己的思绪拖回了现实,我不愿意回到从前,一点都不愿意回到从前。那即将到来的新兵呢?他们也一定不愿意回到我新兵连那样的生活。孔子他老人家在2500年前就曾谆谆告诫人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我们马上就要跨入21世纪的门槛了。我该怎么带这批新兵呢?我是继承老班长的传统,让新兵们生活在地狱一样的环境里,还是另辟新路,让新兵们感受到这里有家一样的温暖,家中有一个善良的班长,有一位慈祥的哥哥呢?
新兵连的连长是我曾经的排长李勇,指导员是程副参谋长,他们都是我的老领导,我要好好干,不能给他们丢脸。
李连长分班了,我被分到三排十二班,也是全连最后一个班,我理解为“压轴班”。
指导员对我们这些班长进行了培训,教我们怎么做新兵的思想工作,让我们了解新兵入伍地的风俗,并要求我们严禁打骂体罚新战士,不准班长收受新兵礼物。
李连长带我们喊口令,规范我们的队列动作,强化我们的军事的素质,要求我们背诵《三大条令》,尤其是《队列条例》必须会背,为带兵打下坚实的基础。俗话说:“打铁先须自身硬。”带兵也一样,自己如果各方面不过硬,肯定带不出好兵。所以部队里有“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之说。还好我有军训学生的基础,在这方面驾轻就熟,不成问题。
搭床用了一天时间,大通铺分为上下两层,每层可睡六七个人。由于没那么大的床单,需要把个人用的床单缝起来用。对于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活,但我们发扬了部队的优良传统:当兵的(男兵)除了生孩子其它的活都要会干。我们这些班长像老娘们一样坐在床铺上认真地缝了起来,由于没有顶针,我在缝针时,针鼻插进了我的拇指肚里,针孔里还拖着长长的棉线,颇像医生在缝合伤口,我咬了咬牙拔出了插入手指很深的针和线,擦了擦喷涌而出的鲜血,继续缝了下去。
挨着我班的是十一班,班长史海,我们两个班的床铺搭出了一个供新兵生活、学习、开会、吃饭和室内训练的空间,也就是所谓的班。史海新兵连的班长是号称“魔鬼”的九班长,而我刚好是十班的,那时我们是邻居,这次我们俩又做了邻居。上次做邻居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是任人“宰割”的新兵;这次做邻居时“我为刀俎,人为鱼肉”,我们成了可以“宰割”别人的班长了。这真是斗转星移,时过境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我俩聊起我们的新兵连依然是感慨万分,激动不已。
新兵连的主要作用是把一个社会青年转变成一个合格的兵,至于这个兵到底合不合格,还需要中队的考验。
班长在新兵连的作用主要就是为了转变这些社会青年,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给这些社会青年“洗脑”,让他们的思维与行为尽快与兵的思维和行为合拍。手段是政治教育、内务卫生、队列训练、行为养成、礼节礼貌和言传身教。在短暂的新兵连期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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