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人。为什么这么说呢?这种事只有一起来的老乡才有可能知道,而且既然知道必定认识,既然认识就绝不可能去举报老乡。而且政审时这一关非常严,怎么可能会出现漏网之鱼呢?所以,写纸条者必是本人自己。
我把这张纸条拿给了刘文强的班长王甫军去看,并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由于王甫军跟我是一个中队出来的,而且我们同在一个班,备防同坐一辆车,灭火同把一支枪,睡觉时头对着头,可以说是生死兄弟,他班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我们俩商量后决定单刀直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文强,我听说你们家里人有练*功的,是不是呀?”王甫军首先发问。
“报告班长,没有。”刘文强嗫嚅道。
“真的没有吗?”王甫军大声且严肃地问道。
“报告班长,是没有呀?”刘文强说。
我说:“如果家里有人练这个,根据部队规定,必须把本人从部队退回地方。”
刘文强抢着说:“班长,那是不是就可以不当兵了?”
我说:“当然啦,退回去,还怎么当兵呀。”
“实话实说吧,你家到底有没有人练?”王甫军又追问道。
“有还是没有呢?”刘文强犹豫地说,小沈阳的经典台词其实早被刘文强先用上了。
我俩听刘文强这样回答后,都乐不可支。刘文强这样回答,说明他内心在剧烈挣扎和彷徨。
王甫军笑着问:“你他妈问谁呢?”
“我,我不知道。”刘文强说。
“你看看这张纸条,知道是谁写的吗?”王甫军拿出了纸条,递给了刘文强。
“报告班长,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
“刘文强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我们只好上报首长,让首长联系你们派出所,把你们家人都抓起来审问,因为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你能提供线索,或者主动说明情况,还来得及补救,否则你的家人肯定会被带走的。”我知道这小子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货色,我开始使诈术。没有想到,半年后,我又遇到了刘文强,他再次做了令人不齿的事,被队长诈了出来,说出了自己偷盗的经历,并失去了出国的机会。
刘文强听后,开始着急,汗水渗出了额头,他支支吾吾地不说家人的事,反而问道:“班长,你们怎么处理写这张纸条的人呢?”
我说:“处理他干吗,我们还要感谢他呢?没有这个人我们怎么知道你们家的这一重要情况哪。”
刘文强听我说完后,心里有底了,他说:“报告班长,我家真没有人练那个功,不要让首长和警察联系了,这张纸条是我写的,我感觉当兵太苦了,我有点吃不消,想通过这个方法把我送回去。没想到那张纸条我刚放一会儿,你们就找来了。”
刘文强老实交待了他的想法和整个事情的策划经过,他非常坦白。半年后那次偷盗也一样,只要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就会毫不保留地说出事情真相,颇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我班的被子已经叠得楞角分明,有边有线,十分有形,基本具备了豆腐块的雏形。这得益于我的提前准备和梯次教学,第一批来得张浩和段玉勤不但自己被子叠得相当好,而且他俩作为我的助手,帮我教会了后来的兵。
新兵连第一次内务评比开始了,每个班都力争第一,我班也不例外,新兵在天还黑黢黢时就起床了,经过一早上的擀、整、叠、捏等环节,所有被子放到床上后左右对齐,上下对直,煞是齐整。
早饭前,李连长带着全体班排长开始进行内务评比,内务评比关键在于被子,评比从一班开始。李连长走进后,摇了摇头出来了。我以前说过,对于当过兵的兄弟来说,看一个班的被子好与坏,只需进门扫一眼就可以知道结果。
我们接连走了完了十个班,李连长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背着双手,一句话也不说,我们都乖乖地跟在他后面,非常紧张。刚才还在对被子进行评头论足的我们,此刻大气不敢出,因为我们太了解他的脾气了,这分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李连长气冲冲地走进了十一班,也是倒数第二个班。他不看则已,看后他如同被剧烈的辐射热烘烤了十一个小时的油罐一样,能感觉到他的颤动和内心的轰鸣,他随时都可能爆发。新兵连的大屋安静极了,我们班排长手拿笔本站立不动,新兵们也屏住呼吸,此时连掉个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就在这一刻,我班的那个倒霉的闹钟不知怎么突然“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有节奏地响了起来,我赶忙跑过去,按下了那个该死的按钮,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站在班门口的12个兵。
李连长好像被这声音惊醒了一样,突然把头扭向了我班,他看了一眼我班的被子,刚准备把头再转回来时。如果他真把头转了回来,我想将会是我们这些班长灾难开始的时候。但是他没有再转回头,他好像没看清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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