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眼神一定要坚毅、果敢,目不斜视,队列人员的眼神最能反应队列精神面貌。以上这三点是我在训练中特别强调并要求新兵必须做到的,这就是我对队列的理解。细节决定成败,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队列也不例外。
李连长讲完注意事项和要求后,一班班长徐明首先带队出场,他是我的老乡,队列进行的很顺利,没有明显失误,也没显著的特点,徐明略带沙哑的口令,让队列丢分不少。
接下来的几个班都一样,有几个班的新兵特别紧张,脱帽和戴帽时出现了帽子掉在地上的情况,让人哭笑不得;还有的新兵在齐步行进时竟然与队伍走分家了,让人无语至极。
等到十一班上场时,我小声提醒我班道:“原地放松并活动一下。”十一班会操科目结束,当史班长下达:“向右转,跑步走”时。
我也大声下令:“向右转,跑步走。”
然后喊出第一个口号:“一、二、三、四。”
听到我喊口号时,我知道我班的12名新兵开始气沉丹田,腹腔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随着我的引导口号结束,他们就会把丹田之气从胸腔经过嗓子玩命地喊出来。这都是我平常教的,百试不爽。
十一班口号刚一结束,我班的口号随之想起,不比不知道,一比真奇妙,十一班的口号被我班的口号毙得稀里哗啦的,史班长回头冲着他班恶习狠狠地看了几眼。这一声口号如同一声惊雷,把李连和三个排长也震了一下,他们把目光一下聚集到了我班这边,并随着我班的移动开始移动,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环节。
我把队伍带向操场中间,随着我“立定”口令的下达, “咣”的靠脚声传到全连官兵的耳朵里,我班也停在了预定区域。
我迅速抱拳并半面向左转体跑向队列中央,开始指挥队列。
按照预定科目,我的指挥和班内人员配合十分默契,漂亮地完成了所有规定科目。下场的口号依然十分响亮,久久地回荡在操场上空。
我班获得了队列会操第一名,而且又是全票通过。内务卫生和队列会操双料冠军不得不让全连人员刮目相看,但除了我班以外,没有人会服气的,即使别的班心里服气,但他们口里还是不服气的。
训练进入了下正步环节,正步是三大步伐最苦和最累的,国庆阅兵那威武雄壮的场面令人印象深刻,但背后却是方队人员流血和流汗铸就的。
正步进入了关键的拔正步阶段,相信每一个当过兵的兄弟都会对拔正步有痛苦的记忆。
这一天全连进行室内训练,练习拔正步和正步的原地摆臂。号称在家练过武术山东籍新兵王超,始终端不起脚,正步要求脚底离地面25厘米,他总是10厘米不到,脚尖几乎挨着地了。我不止一次地提醒把脚抬高点,离地25厘米高的背包绳他一次也没碰到过,作为山东老乡,我本想照顾他,可是他却在挑战我的底线。这个王超从来到第一天就问我:“班长,咱们这是郊区吧?”
“是呀,怎么了?”
“我想找关系去市里。”
“可以呀,只要有关系,随时都可以调走。”
“班长,咱这距离北京还有多远?”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入列,哪那么多废话。”
对于一个根本不想在本支队的人,对于一个看不起郊区的兵,我是极为看不上的。
训练中,他居然敢当众偷懒,而且拿我的话不当回事,嘴里不停地说:“班长,我不行了,不行了班长。”
“拔起来,是男人就不要说自己不行。”
“报告班长,我腿疼。”王超表情极为痛苦地说。
“我的腿还疼呢,拔好了,别放下来,王超。”
王超还是把脚跳跃着放了下来,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他却还在向我挑衅,不断地挑战我的底线,我的血液沸腾了,我的脑袋变大了,我的心要爆炸了。我本不想打人,我想好好地把他们当兄弟,可是遇到这种事情,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肾上腺激素分泌过于旺盛,我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我抬脚踹向了王超,他的身后刚好是我们排长的办公桌,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响,王超和办公桌一同倒在了地上,排长桌子上的杯子也被摔得粉碎。
这是我第一次打人,这不是我的本意,如果那一刻我不打王超,我想我会疯掉的。我知道打人不好,打人不对,尤其是指导员和连长下了禁打令,我更不该打,但我还是打了,而且一出脚就震惊了大屋所有人。但我不是“魔鬼”,与我们新兵时的“魔鬼”班长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不是在刻意美化自己,也不是在逃避责任,这是我第一次打兵,我也想把它当成最后一次打兵,可事实并非如此,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往往就不好堵了。
在部队当过班长的人有很多,但没打过兵的班长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我们部队的班长多数都有打兵的经历,我不是在为我的打兵事件找借口和开脱,我说的是一种现象。
部队里为什么会出现打兵现象呢?不外乎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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