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车店的老板从屋里端出来一壶茶水,放到荣安身边的长凳上,荣安不慌不忙的座下来,端起马老板给他倒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后,低声问道:“马老板,你看清楚昨晚住店的人都在这?”马老板也低声音的回答“都在这,一个也没走。”
荣安听完点点头没说话,然后冲边上的马队的唐哨长一摆手,叫到近前,用只有两人能听道的声音对唐哨长说道:“你带人先核对一下每个人的随身东西;看看有没有罗盘、地图、东洋纸等可疑的东西,重点查查第五个人和最后一个人;没事的就当场放人。”
唐哨长接令后,会意的看看了荣安,他知道荣参将已经发现了目标,荣安冲他摆了摆手。
唐哨长不动声色且充满信心的转过身来,对所有人喊道:“你们谁也不许动,下面开始检查。”
然后冲着第一个人说道:“你过来,你说说你是那的人。”
第一个人,听到唐哨长这么一问,赶紧说到“俺家是复州城的,要去长山岛老仗人家去赶小舅子的彩礼。(赶彩礼是当地的方言,参加婚礼的意思)”
听这个人说完,唐哨长等兵勇们检查完这人带的所有物品没有可疑的东西。就冲他说道:“你可以走了。”
然后冲着第二个人说道:“你过来,你的包里都有什么。”
第二个人,赶紧说道“这里边是我娘给我做的一双鞋,还有一件上衣,还有,还有,还有……。”
那个人边说,唐哨长边打开他的包核对,唐哨长发现这个人说的前几样东西都对,就一挥手,大声说道:“还什么还,你赶紧给我滚蛋。”
唐哨长接着冲下一个人喊道:“你过来,说说包袱里都有什么?”
这边唐哨长一个一个的核对每个人的随身物品,哪边荣安若无其事的在喝着茶,不时的用眼睛看看这边的进展情况。
站在中间的山崎羔三郎,此时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摆脱目前这种境遇。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带兵的绝不单单是在查罗盘和地图,好向还查别的什么东东。他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在大车店住宿的每一个细节;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不对,要是没有暴露,为什么会突然被查,他在心中一遍一遍的比较着自己与别的住店人的异同。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早上用手纸上茅房,当地人是不用手纸的,看来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但他又开始暗庆幸起来,因为就哪点手纸,早上就已经用完了,任由兵勇怎么搜索也已经没有任何把柄了。但他还是后悔不该如此大意,引来官兵的搜查。
他正在后悔的当口,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山崎羔三郎定晴一看,原来站在最后的哪个人趁兵勇们没注意,突然撒腿就向院门外跑去。
见状,唐哨长象是早有准备,飞一样追了上去,将那个人给抓了回来。
本来山崎羔三郎想趁乱逃跑,但没想到清军的功夫如此了得,那个人还没跑出院门就被追了回来,自己感紧做罢。
荣安让唐哨长先将被抓回来的人押到屋中进行看管起来,稍后再审。然后继续对其他人进行核查包裹和人对应的情况。
很快就轮到了山崎羔三郎。
唐哨长指着山崎羔三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到哪去?”山崎羔三郎明显感觉到了清军对他的问话和别的人不一样;但他还是装作镇静的回答到:“我姓常,名致诚,字子羔,从广东来,准备到金州去。”山崎羔三郎将事先编好的的词很流畅的说出来。他这样回答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转移兵勇们对他的想法,因为他自信凭借自己这么流畅的汉语,加上真实的辫子,兵勇是不会发现的他的真实身份的,可能唯一要麻烦的是自己包中的银子,山崎羔三郎行李中带着的三十两碎银,与自己穿着的身份不相符,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个重要的细节呢,他先前的得意此时荡然无存,现在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就不该住店。
银子现在藏在地上的行李卷中。刚才那个人向外跑时,他也曾想拿出来,可是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兵勇们的注意。
他真没想好如果对方问起银子来,自己该怎么回答。
这时,就见荣安嘴角微微一动,站起身走到山崎羔三郎的面前,看着山崎羔三郎问道:“说说吧行李中都有什么?”
“没、没有什么?”山崎羔三郎顿时有点慌乱,他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被问到,但等到真正被问道时,还是慌乱了起来。
“没什么,来人,搜。”荣安果断的命令道。
山崎羔三郎真的惊恐了起来,一但打开,那三十两银子他是无法说清的。
他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这身装束来,对自己的身份掩护有太多的限制。
兵勇已经将地上的行李卷打开,山崎羔三郎望着被打开的行李,顿时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里边放着装银子的口袋已经不翼而飞。刚才紧张的要命他,瞬时又镇静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在想着,难道清营中有自己的人在暗中帮忙,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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