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考虑为他留一个实际职务。虽然没有参与到10日武昌城内的起义,但他也为起义准备做了不少指导性的实质工作,是起义的主要组织者和领导者,说他为军政府的成立立下了汗马功劳是完全没有异议的。但没办法,见吴兆麟等党人都没有争功夺位,他也没有计较,而是为保卫武汉沉思琢磨退敌之计。
蒋翊武首先来到了参谋部找部长吴兆麟商议近期的军事部署。吴兆麟见蒋翊武过来,很是欢迎,拉着蒋翊武的手就握起来,而且还用力拥抱:“蒋兄,来的正好,我正在寻思这退敌之计,现在大军压境,而且我们兵力不济,真是要好好想一个保全之策啊!”说罢,又是端椅子奉茶,非常恭敬。
蒋翊武看到吴兆麟态度亲热,而且对自己也是尊重不已,心中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也难怪当晚连熊炳坤、邓玉麟等人都一致拥戴他。蒋翊武温暖得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于是自己也就开诚布公,准备直接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掏了出来:“部长,以我之见”。还没等蒋翊武说完,吴兆麟就连忙打住了:“嘿,听起来都觉得别扭,蒋兄,我们之间不必这样,唤我作宽元(吴兆麟号宽元)就行。”
“哈哈,先前就早闻吴兄德高望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蒋翊武豁然地笑起来:“呃,要是不嫌弃,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我是光绪十年生,吴兄呢?”
“我是光绪八年,痴长两岁,这我不又占便宜了。”吴兆麟笑着说道。
“兄长,以后你就是我兄长了,”蒋翊武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左拳抵着右掌很是意气豪迈地说道。
“嗯,好兄弟。”吴兆麟也是起身回礼:“来,贤弟,事不宜迟,我们先来商讨一下退敌之策。”
“兄长,依我看,现在守军不足是关键,我们何不以军务部的名义下达募兵令,在三镇召集一些人马,迅速加以训练再投入前线,这是当务之急。还有,孤掌难鸣啊!湖南那一方的革命党人也不知遇到什么困难,一直与湖北相约起义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动静,我们还要催促他们起兵举事响应,当然,南方诸省如江西、安徽、浙江、云南、贵州、两广也应劝促党人早点起事,不然我湖北军政府真是独木难支啊!”蒋翊武滔滔不绝,将自己的想法一气呵成。
吴兆麟自是洗耳恭听,听闻蒋翊武一番话,顿时觉得激情昂扬:“贤弟啊,贤弟,不愧为文学社社长,先前就见识过你在《竞业旬报》和《商务报》的文笔,真是文采激昂,锋芒毕现。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看你那些宣扬革命、煽动人心的报纸,我吴兆麟估计现在都只是满清的一奴才,或者干脆已经被革命军所击杀。毫不夸张,当时贤弟一篇文章足以抵他千军万马。”
“嗨,兄长真是过奖,真是过奖了。”蒋翊武谦逊地回应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总该让我把心里话说完吧!”吴兆麟呷一口茶,又要继续说:“我看贤弟在军务方面也说得头头是道,真是文武兼善,让人敬服。只可惜我们没有在一个新兵营,真是相见恨晚啦!”一旁的蒋翊武微笑个不停,不知是受夸奖而高兴,还是觉得不以为然,或者只是觉得吴兆麟这个性情中人很有意思,或许都有等等。
吴兆麟见到蒋翊武就好比钟子期遇到伯牙,周瑜遇到孙策,秦叔宝遇到单雄信,林冲遇到柴进,总的来说简直就是知音相遇、惺惺相惜。二人畅聊到傍晚才觉得应该迅速把自己的想法报告给军政府谘议局,还希望各个部门为此也做出积极的配合。
谘议局当晚即在吴兆麟和蒋翊武的请求下召开军务内政会议,军务部、参谋部、财政部、民政部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出席了会议,会议主席由谘议局局长汤化龙担任,黎元洪也出席致辞。结果,大会决定全城出示张贴募兵公告,号召武汉青壮年积极参军,并作了调兵汉口前线的军事部署。
10月15日,清军前哨部队已直抵汉口江岸,海军水师各舰也达到武汉江面。军务部军务司长张振武一再请求黎元洪下令拆毁京汉铁路,制止清军后续迅速南下,但黎元洪以自己同清军中的不少部队有联络,来时就会投诚为由就没有下令拆除铁路。蒋翊武和吴兆麟则再三催促黎元洪调兵迎敌,黎元洪又是借故不肯,态度十分消极。
下午,并未逃远的张彪纠集残兵两个营由离汉口二十里的刘家庙出发攻击汉口。革命军在蒋翊武、吴兆麟、张振武的率领下以一个营的兵力迎战。战至不到十分钟,张彪的残兵败将还是震慑于革命军的奋勇威力而立即溃败,退回原处。
冯国璋的第一军三协部队在鄂北一带连战告捷,本来是可以抽兵同河南豫军以及张彪残兵相约一举夺得武汉三镇,可那袁世凯又秘密授命冯国璋,让他在鄂北静观其变,先以镇守当地为由,另一方面,他又故技重施,暗中派人向湖北军政府抛出橄榄枝,诱使湖北军政府与其合作,并以此作为迫使清政府真正实行君主立宪的筹码。
可是就在10月18日,河南巡抚宝棻在内阁总理大臣庆亲王奕勖的授意下,已经派兵两营,在张彪残兵的汇合下,共一万余人。宝棻将一万四千清军分为左右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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