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彻真的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绝对说话算数,天刚黑下来,就给运输部队发了一封简短的电报,特纳将军接到电报之后,差点把鼻子气歪掉,因为电报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舰队已撤退,愿上帝保佑你们。”
特纳虽然生气,但他知道航母编队撤退了,运输船队现在就是一个“光屁股”的人,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撤退到安全的地方,要不然等到日本飞机光临的时候,想撤都撤不下去了,不过他还是通报一下海军陆战队和英军舰队指挥官。
特纳将军的电报很快就送达到范德格里夫特和英军舰队司令克拉奇力手中,请两位将军到巡洋舰队的旗舰“麦考利”号上举行会议,共同商讨眼下作战局势。
范德格里夫特立即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敢怠慢,乘坐小船立即到达“麦考利”号上,而英军指挥官克拉奇力却有点迷路,耽误了至少一小时后才赶到,因为他从自己的坐舰“澳大利亚”号上下来之后,在一大群灯火管制的军舰中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凌晨1点左右,三位将军才算正式坐在一起,今晚天气十分闷热,外面密云不雨,但是糟糕的天气还比不上在座的三位将军的心情,他们互相随便打了个招呼,就全部坐在椅子上,喝着勤务兵送来的咖啡,一句话都不说,每个人都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咖啡,对着杯子运用气功。
气氛压抑的让人有些受不了了,最后特纳还是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把弗莱彻那份令人无奈又气愤的电报给两位将军传阅。虽然之前范德格里夫特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扫了一眼电报,他还是暴怒的站起来,直接把电报重重的拍在旁边的茶几上,大声的喊道:“航母编队到底怎么回事,被日本人吓破胆了吗,已经撤退了,比他自己大肆宣扬的时间还提前了12小时,这简直是临阵脱逃。上帝保佑我们,上帝是万能的,但是他的神力肯定达不到这里,不然日本人早就自己死光光了。我还是相信机枪和大炮来的更实际点。”
特纳将军无奈的摇摇头,对正在大发雷霆的范德格里夫特说:“没办法了,今天夜间我们补给舰队就要撤退,没有空中掩护,我们就像是飞机的靶船一样。”
“什么?你们也要撤退,我们现在至少还有2000名士兵在船上,将近一半以上的物资没有卸下来,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范德格里夫特头都大了。
“没办法了,你们只能今天晚上全力卸载了,能运多少算多少吧。我们明天一早一定撤退。”特纳坚决的说道。
“你们撤走了我们怎么办,难道让我的士兵拿着木棍去往日本人脸上吐唾沫吗。”范德格里夫特涨红了脸,向着特纳嚷嚷道。
特纳本来性格就比较急躁,再加上被弗莱彻搞的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泄,马上大声回击道:“你让我怎么办,留下来,然后让日本人把我们全部炸进大海里,那你所谓的补给品就可以当鱼的大餐了,上帝保佑,如果你足够幸运,还许能捞起一只鲸鱼,然后从它的胃里找到炮弹和子弹,继续进行作战。”
特纳的挖苦明显有点过分,范德格里夫特勃然大怒:“我看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难道舰船部队都是胆小鬼吗。”
一顿几乎可以称的上是人身攻击的言语,让两个将军争吵立即升级,从开始的你一言我一语指摘作战失误,转移到互相指责对方的缺点。旁边的英军舰队司令克拉奇力少将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手足无措,本来这位参加过日德兰大海战,获得过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老军人,一副开朗外向的性格,平时远没有那些所谓英国绅士的做作和虚伪,但是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力的握着咖啡杯,手指已经浸入发烫的咖啡里都没发觉。
就在会议里两位美国将领互相争吵的时候,他们全然没有想到一场灾难正在向他们逼来。
在瓜岛海域漆黑的海面上,偷偷的开进一只由四艘重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组成的日本舰队,这些日本军舰正悄悄的靠近美、英联军的水面舰艇群。这只舰队就是驻守在腊包尔附近的日本海军第八舰队,他的指挥官是日本海军中很有名气的一个人,叫三川军一。
坐在指挥室里的三川军一已经五十岁出头,但是从来硬邦邦的端坐姿势一点看不出衰老的迹象,永远的是军容严正,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标准的军人形象。这个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人,22岁就从日本海军兵学院毕业,是从基层一步一步通过实干坐到第八舰队司令的位置,海军总司令上本五十六就非常欣赏他,认为他是难得的海军战术指挥官。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此人老谋深算,而且精通海上战术,极富有冒险精神,在以后的海战中美国舰队吃了他的大亏,而且他还搞的陆上的美军十分狼狈。
三川在日本军官中属于比较另类的一种,因为他没有其它人那样的狂妄和自大。在他得知了陆军航空队两次攻击失败的消息后,并没有像百武一样大发雷霆,虽然他不是很了解陆军飞行员的实际水平,但是而是经过了精密的分析和判断得出结论,此次美国人在瓜岛海域派遣的兵力绝对超过了大本营的想象,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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