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带领己方骑兵马不停蹄的逃离暴狼鹰群的攻击范围。心有不甘的暴狼鹰群在他们身后发出一浪又一浪的嚎叫,粗旷绵长的狼音与骑兵们颤抖不已的心脏相互呼应,仿佛在精神上还在猎杀着这帮刚死里逃生的可怜虫。
“陈振前去确认对方身份!”确定到达安全区域后,少校才派出骑兵前去确认对方的身份。受令的骑兵策马而去,不出一刻钟,骑兵返回报告:“是友军骑兵!”确认不是敌骑,一行人马才真正松了口气。
刚才被猎肉兽直接干掉了五个骑兵,另外有三个骑兵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少校带着这队成功躲过一劫的剩余人马往友军移动而去。两队骑兵汇合后,对方一名军官模样的人牵马走出队阵,问道:“谁是你们的长官?”
少校也牵马走出队阵,答道:“我是。”
“这里距离最近的营地有三十多公里,你们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三十多公里?”少校很惊讶,明明是按着地图走的,怎么偏差这么大?难道刚才不知不觉跑了那么多?不可能。
“你们是护送政要的队伍吗?”对方又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少校不解,既然距离最近的军营有三十多公里,为何他们也在这里?
不等少校的疑惑发问出口,对方首领抢先一步——快刀出鞘,一记黑影砍中了少校的颈喉,少校霎时血流如注。身后的骑兵还未对凶相毕露的“友军”作出反应,已被“刀剑伺候”——在不知不觉中已把他们半包围了的敌骑看到头领率先发难,皆闪电般地举起箭枪射杀护卫部队。少校当场倒毙,三个外围骑兵也应声而倒,只剩下五名惊魂未定刚虎口逃生的残兵伤将外加一名没有战斗力的文官面对一支三十多人的骑兵小队,没有丧命于暴狼鹰群口中,九成九是要命丧在这帮来路不明的“友军”手中了。
没有倒地中箭负伤的骑兵本能地抽出马刀冲向敌人,他们要为在少校中刀后的一瞬间就拉住政要的坐骑往后奔逃的梁坚争取时间,哪怕只是一两秒。全军覆没,是被军人视为最不该发生的状况,而且他们的任务是要护送塔木真缇到达目的地,除非全军覆没,否则在军人眼里绝无舍弃任务之理。
四名负伤的骑兵未能挡住追杀的主力敌骑,二十多名敌军骑兵鱼贯而出,从后快速追赶漏网的梁坚二人,利箭从他们的箭枪中密密麻麻地射入漆黑的无形背景,而那四名殿后的护卫骑兵相继在乱箭中魂归草原大地。梁坚扬鞭策马,带领塔木真缇向绿林的方向奔去。不能辜负同袍对自己的信任、少校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是梁坚“力挽狂澜”般以一己之力对抗数倍刺骑的信念。
“兄弟!我……告诉你!”俯在马背上的塔木真缇费力喊道,“自治侯跟一个神秘组织串通……诱使华约发动了这场战争!”
梁坚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为塔木真缇口中含糊不清的情报震惊,任由人马狂奔。
“兄弟!你自己逃走……不用管我了!去找华约的高官!把这个情报传递给他们!”塔木真缇继续费力喊道。
梁坚终于别过头看了一眼塔木真缇,发觉有点不对劲。塔木真缇似乎中了一箭,俯在马背上艰难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梁坚正要伸手去拉塔木真缇坐骑的缰绳,塔木真缇却忽然歪到他自己的右手边,又停了一下,终究还是从马背上跌落了下去。梁坚把目光从塔木真缇的坐骑上转向后方,仿佛看到千军万马狂冲而来,气势煞人。同袍全员战死,护送目标也被刺杀而亡,梁坚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但他知道,他还不能死。
梁坚调转马头,往暴狼鹰群的方向冲去,追兵离他只有一箭射程的距离。选择不逃进绿林,而是奔向猎肉兽的领地,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赌注。不用死于敌手,也不用成为野兽利齿下的亡魂,只在瞬息万变间。远处的暴狼鹰群看见一群气势汹汹的人马正向自己奔袭,纷纷退避,暴狼向天高呼数声,调头而走,暴鹰从墨黑的草丛中腾跃升起,在上空盘旋。追兵见着梁坚发疯似的冲往猎肉兽的捕食圈,没有要停下来观望的意思,而是继续紧追不放,接连射箭。
解决了残兵剩勇的其余追兵也陆续跟上了主力部队,以他们的兵力,无需惧怕一小群暴狼鹰群。在他们的头领看来,这名唯一生还的逃兵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大概是情急之下脑壳短路,或是宁愿选择被猎肉兽结束性命,也不肯被他们所射杀,才逃往虎口,除非他是想借着暴狼鹰群来吓退追兵,只是这种假设太侮辱正常人的智商了,不管是他的智商,还是自己的智商。追兵们能感受到周围充满杀气的眼神正遥望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头顶上时不时开音鸣叫高飞盘旋的暴鹰可能正向地面埋伏起来的暴狼传递情报。
奔进猎肉兽的领地,追兵也提高了警惕。在前面逃跑的梁坚看似已经到了极限,无论是他的坐骑,还是他自己。短时间内连续消耗体力,能量匮乏无力再逃的一刻迟早会出现。杀气腾腾的长箭疯狂向前袭去,两方的距离越拉越近。梁坚忽然抽搐几下,随即人影跌落马背,唯独坐骑依旧惊恐驰逃。后面的追兵急速围上梁坚坠落的地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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