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平阳县城最大的妓院丽锦院就已经灯火通明,弦歌阵阵。妓院里最红的**小桃红今天接了一个阔绰的客人,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而且只要在她的房间里住一夜,不让她陪宿。“难道我已人老珠黄。”小桃红却伤心起来,但很快又笑颜如花,因为她看见老相好何员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石寿阳把梁倩从车上抱下,再次走进丽锦院。虽然抱着一个人,但妓院这种地方是从来不会有人起好奇心的。进了小桃红的房间,他把梁倩放在床上,回身关好门。梁倩的穴道被点,浑身酸软无力。眼看着石寿阳爬上床,压在自己的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的这世界和自己的身体都已经不再存在。“小宝贝,别害怕!”石寿阳一边说着,一边撕扯梁倩的衣服。很快,梁倩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真美啊!”石寿阳贪婪地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
“住手!”门猛地被踢开,一个十**岁的年青人闯了进来。石寿阳正是**难忍,看到有人破坏他的好事,恼怒异常,翻身从床上跃下,抓起桌上的快刀:“哪来的小子,多管闲事。”年青人看了看床上的梁倩,不再多说,长剑闪电般出手,石寿阳挥刀还击。石寿阳的刀法向来以快著称,但和年青人一比,好像成了小脚老太太。全力挡了三剑,第四剑眼看着剑背拍向自己的太阳穴,却再也挡避不开,只觉一阵头晕耳鸣,昏了过去。年青人转过身来,看到梁倩裸露的身体,似乎有些迟疑。但一想救人要紧,不再犹豫,走到床前,两指点向梁倩右边**下面的巨阕穴。梁倩双眼紧闭,眼里噙满泪水。年青人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看到梁倩被撕碎的衣裙,抬头搜寻了一下房间,走到小桃红的衣柜前,打开柜门,顺手在上面拿了一套衣服,转身放在床前,快步出去。梁倩急忙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石寿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屈辱和愤怒,拾起地上的快刀,刺进他的胸膛,然后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梁倩一口气跑进城外的一片小树林,倚在一棵树上,眼泪像河水一样无声地流淌。年青人也跟了上来,他似乎很了解梁倩的心情,任由她低声哭泣,没有上前劝慰。
许久,梁倩强从悲痛中挣出,向年青人深深施了一礼,“多谢少侠相救!”年青人赶紧抱拳还礼:“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姑娘不必在意。我看姑娘也身负武功,江湖儿女,世俗的礼教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梁倩想起刚才全身裸露的样子,不由的脸色通红,低下头去。停了一停,年青人又道:“姑娘的家住在哪里,我还是送你回家吧。”“我……”梁倩又哽咽住,“我已经无家可归。”年青人看了看梁倩,梁倩的脸色虽然憔悴已极,但其天生丽质仍难被掩住。此时,凄婉哀楚伤痛欲绝的样子更是让人无比地怜惜。
“我也是流浪江湖。”年青人转开视线,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江湖风波险恶,鬼魅横行。有时我们只能承受,再大的艰难与屈辱也要坚强地承受。直到把自己炼成一柄犀利的剑,刺穿所有的黑暗与污浊。”他似在劝梁倩,又好像在说自己。梁倩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年青人。他有一张并不十分英俊的脸,但目光坚毅深沉温和,像大海,像春风,像阳光,给人以力量,给人以温暖。梁倩再也忍不住这些日子的孤单忧伤与屈辱,扑进年青人的怀里,尽情地哭泣。
东方欲晓。梁倩和年青人走出了树林。
梁倩突然“啊”的一声又退了回去。“怎么了?”年青人跟过来。“我的衣服。”梁倩脸色通红。年青人这才注意到,自己昨天晚上给梁倩拿的是一身**小桃红接客的衣服。大红的抹胸刚刚遮住**,艳丽异常。“都怨我。”年青人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到城里再去给你买一套。”梁倩点了点头。
年青人回来的时候,梁倩已经等的有些急了。“我跑了几家店才买的这身衣服。”年青人看出了梁倩的情绪,解释道。“不是,我怕你再也不会回来……”梁倩突然发觉话说的有些急了,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年青人没有注意到这些,把衣服交给梁倩。梁倩接过衣服,进了树林。
梁倩换好衣服出来,一身洁白的衣裙在晨风中像一朵摇曳的百合。年青人似乎一下子呆住了,两只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她:“我怎么了?”梁倩被他看的有些发窘。“你穿上这身衣服太好看了。”年青人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喜欢。梁倩的脸又有些红了。
在通往洛阳的大道上,两个年青人并肩而行。
“姑娘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叫梁倩,你呢?”
“我叫陈元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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