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看都没看清楚……”顽童皱眉抱怨道,显然不满老头这样玩弄他,只是在眼前一晃就又将那东西藏到了身后。此时晴儿和木儿相视无奈地笑笑,没想到那老人家还是个顽童啊。
“那这次你可看好了啊,”老者提醒道,于是又是在顽童眼前一晃,“怎么样,是好东西吧?”
“什……什么啊?你这个老头烦不烦,本少爷可没这个耐心看你表演,你到底给不给啊?!”顽童眉间尽显不耐烦的神态,也懒得跟老头废话,伸手直去抢老者身后的东西,却没想老者伸出一只手一挽,便将顽童伸出的手扣了下来。别看只是这一伸、一挽、一扣如此简单,可在常人眼中宛如电光石火般,出手之快,而且扣住顽童的部位恰倒好处,让那只手根本无法动弹,这一切都落入了顽童身后的两位侍女眼中,两女此时眼光一闪,便有了警惕之色。
老者似乎没有注意到两女的变化,仍是微笑道:“哎,怎么?刚开始谁那么不在乎啦?现在倒开始抢啦?!”略带调笑地盯了盯此时怒气骤升的顽童,又慢慢开起了条件,“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上官夜!”顽童几乎是脱口而出,自己什么时候被反客为主了也毫没注意,现在他一心只想知道那老头身后的东西到底为何物。可脱口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被算计了,不由得神色难看了许多,可还是装着毫不在意地看着老头。
“哦,原来是上官家的人。”老者顺了顺白须,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看着上官夜,却似自语道:“也是,也是,的确如此啊……”
“什么‘也是,也是’啊?犯傻了你?”上官夜上前一步道。本想顺手敲一下老头的脑袋,却被眼快的木儿拉了一下,这才作罢。
老者宛若从沉思中惊醒,脸上恢复了笑容,道:“哈哈,你既然想看,我就赠与你了,本来也承诺你只要告诉我姓名就送你的,我自然不会食言。”说完便将那东西从身后取了出来。
此物一出便让上官夜觉得上当了,有点让人大跌眼镜的感觉,身后的两女看了后都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少爷又上当了。”
被蓝色旧丝绸袋包裹,细长的腰身让人一见就知道里面是把折扇。的确,一把折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已是人手必备的物件,对于上官这样的豪门家族来说更不能算是什么好东西了,家里的折扇都是极品,都是书画大家题字作画,难道这把折扇比家里的还要好?上官夜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却无法将眼光从这折扇上移开,似乎有种微妙的感觉从他心里弥漫开来。
老者笑了笑,早就知道他们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也不心急,慢慢解开系住丝绸袋的锦绳,倒过来,让开口朝下,让折扇自己滑了出来,轻落于掌中。
如果说外面的丝绸袋是荔枝的外壳的话,那么无疑,这把折扇就可以算是里面晶莹剔透的嫩肉了。扇身修长,扇柄一抹灰褐色,却绝不是阴暗,而是隐隐散发出厚重的微光,衬托出一身的古朴之色;精雕细琢,没有一丝瑕疵,宛若鬼斧神工,同时,在扇身落出的那一霎那,幽香之气传来,淡淡的,朦胧的,不是女儿家胭脂俗粉的香艳之气,而是一种自然之气,似花香,却高于花香,芳香怡人,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点动众人的心弦,音波转瞬便荡漾开去……
好笑地看着此时已被折扇所吸引的三人,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一抹兴奋的眼光将折扇递给了上官夜,有些激动地对他说:“打开它!”
上官夜双手捧过折扇,细看又不觉一惊,双手都有些颤抖,“是玉!!!”他几乎惊叫脱口,惹得身边的众人一惊,散去不久的人群似乎又有围众之势。晴儿赶忙对周围即将驻足的行人抱歉地笑了笑,又行了一礼,示意这里没什么事情,这才阻止了众人。
“怎么了,少爷?”木儿也被上官夜的惊叫惊了一下,虽说这是把好扇,但对于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来说也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宝扇,但看少爷很是激动的眼神让木儿犯了糊涂。
“木儿姐、晴儿姐,你们看!”上官夜将折扇送到了两女的眼前,两女细细一看便也露出惊讶之色,只是没有像她们少爷那样惊叫出声而已,但脸上的神色却与上官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玉!!!”两女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但在心里早已发出了自己的惊叹。古色泛光,折扇的扇柄却不是用上等木材细雕再经打磨涂蜡而成,而是用古玉制成!!!上官夜从容地将扇身完全展开,“唪”的一声,扇羽终于出鞘,一阵微风四散开来,带走幽香一阵,这时老者也睁大了双眼细看这把折扇,仿佛他从来没有见过一般,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展开后的扇身,眼里是兴奋、是激动、是安慰,似乎还有泪光闪动。
扇身上有一幅古色古香的墨迹山水,山水成林,流水山巅,山崖薄雾,横看成林侧成峰,栩栩如生地阅览于纸上;每一笔仿佛都有生命般栖息于流水、山岩之间,林宇间看不到飞禽走兽,却宛如听见了啼鸣清吠一般,灵气自现,其旁书“天地之正”四字狂草,与画面浑然天成,宛若一体。扇的另一面是《兰亭序》的书法,一书狂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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