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起身站到门口观望,却只有上官夜这一桌与那中年男子没有移身半点,都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因为上官夜他们知道,这场迎亲并不是寻常的喜事,而是一场阴婚!
如果在场有些年长的人或许还能见多识广一些,而在客栈里的都是一些年轻的游客,他们自然不知还有阴婚一说,而上官夜六人因为乃修真人士,自然对一些牛鬼蛇神之事有些了解,也听过阴婚这种特殊的婚姻,当然他们也都没有真正见过。迎亲队伍已经慢慢行到了仙客来的门前,透过门口挤在一块的人群的缝隙,上官夜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情形。清一色的火红,红大褂子、红绸,队伍之中有一匹马,马鞍也被装饰成了鲜艳的红色,马背上坐着新郎官,由于距离过远,只见到新郎面色苍白、面容僵硬,双眼自然地闭着,毫无生气,身旁有两人把扶着他的身体,看来马上之人就是死人了。上官夜目送着新郎骑着马缓缓而过,走在最前面开道的那个人还在往空中散着纸钱,口中仍念念有词让闲人速速避开,这幅画面在所有人看来都煞是奇怪诡异。突然,上官夜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慕容婉盈低声道:“那具死尸有问题!”
阴婚又在民间叫做冥婚,是自古就有的一种婚嫁习俗。原本生前就已经定下婚约但都在婚前夭折的人就可以为其举行一场阴婚,让二人可在阴间为伴,还有一种情况是一家孩子英年早逝,本家认为孤坟不吉利,于是就为其找一户家中也有早逝孩童的为他们办一场阴婚,合葬在一起。举办阴婚都需要将二人尸身从棺材中抬出,穿上新婚艳服,行以正常的婚嫁之礼方成,当然如若两人尸身已腐,就以棺代之,在棺材上系上红罗绸缎,合葬之。上官夜他们看到的应该是新郎刚从棺中抬出不久,而且这新郎应该死去的日子不长。令几人突然拍案而起的原因是因为这具尸体另有古怪,它身上的阴气已经超出了死人应有的阴气!
“有阴魂附身吗?”晴儿猜测道。
“嗯,而且我感觉到恐怕不只有一只阴魂在那具尸身之上。”上官夜皱眉严肃的道。
上官夜六人决定跟上迎亲队伍去探探究竟,唯恐这些阴魂害人。跟着队伍穿过三街六巷,队伍最后停在了一座府邸门前,牌匾上书“冯府”两个大字。上官夜等人初来九江,也不知这里住着何许人也,只是见这深宅大院也算是华丽,心想也有些来头罢。迎亲队伍一到,冯府大门敞开相迎,立刻左右鞭炮声四起,响声颇感喜气十足。队伍之后还跟着一大帮前来看热闹的人群,看来适才一直喊“闲人退避”的人算是白白费了力气,原本活人的婚庆就已经会惹人前来凑热闹,更何况这鲜有的阴婚呢?所以虽然现在月立当中,可冯府门前还是拥着一大帮子看客,说是来图个喜庆,那可万万不敢,这可是死人结婚,说是来看个稀奇才是真的。
冯府大门大敞,从内左拥右护走出来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见他肥头大耳,鼻圆眼细,厚唇弯成个月牙,一副典型的商人样,大有可能还是奸商。那人对众人一拱手,笑道:“今日,不对不对,今夜是我冯府的大喜之日,小女冯媛媛将嫁与当朝赵尚书的独自为妻,虽说是场阴婚,但我冯材生也请各位街坊四邻如若不嫌弃到府中酒席一会,就图个热闹。”上官夜一听就不屑地看了冯材生一眼,看来应该是场政治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为了让两家联姻,为日后高官厚禄、财源广进铺个前路。刚才上官夜从人群中听说这冯材生在鄱阳一带是有名的大财主,如此一联系,他便觉得这是官商勾搭。
冯材生笑脸相迎,将外面的这些百姓都一个个请了进去,不一会儿上官夜听到人群中一女人问冯材生道:“冯老爷,这不是场阴婚吗?可府上冯小姐不是还健在吗?昨天还来过我铺上买过胭脂呢!”冯材生闻言神色只微微一变又恢复了笑脸,解释道:“不错不错,小女确实还在,还在,身为父亲怎么可能希望自己的女儿去死呢?!只是大家也都知道,年前小女就与赵尚书的儿子定下了亲事,赵家连聘礼都送过来了,我们也不能言而无信,虽然我那未过门的女婿英年早亡,但这婚事还是得办了。”说到这里冯材生还声泪俱下,颇有些伤感不舍的意味。上官夜众人听后大感震惊,想不到这还不是一场简单的阴婚,所谓阴婚都是死人与死人结婚,没想到这次竟是活人与死人结婚,也难怪婚礼是在女方家举办,毕竟女方还活着,不可能还劳烦一个死人去迎娶活着的新娘还跑回男方家里成亲吧!
冯材生一番解释过后又抹干眼泪笑着邀请大家参加婚礼。上官夜六人都因为他刚才的一席话感到不快,都不准备进门,可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得一人道:“这场婚礼不可举办!”声音很响亮,一时间盖过了嘈杂的人声。周围的人群大为吃惊,正当众人都在寻找是谁敢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上官夜突然感到有人从身后用力推了自己一把,他一下从人群中跌了出来,站到了人群前。
被人推出来的上官夜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寻找何人推了自己,可当他转身过去,只发现身后的众人都无声地盯着自己,他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啊!恐怕就是那个刚才突然冒话的人。大家都看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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