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闻到一股呛鼻的酒气,自然地眉头一皱,转过身去,却看见身后一团黑影在几步之外跌跌撞撞飞速撞了过来,不过不是冲着她自己,而是她身旁的上官夜。慕容婉盈还没来得及提醒上官夜,就已经听得一相撞声传到耳边,于是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嘭”得一声,紧接着又是“嘭”得一声,但明显第二声要响亮得多,因为那是落水声,有什么东西从船上掉落到了水里。慕容婉盈听见落水声后以为是上官夜被人撞到了水里,急忙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上官夜那张迷人的笑脸,正对着她。上官夜双手高举,抓着不知哪里弄来的帆布,将他与慕容婉盈罩在里面,慕容婉盈不知他为何这样做,但看见附近的乘客衣服都弄湿了一片,还在不断抱怨,想是刚才有东西掉进水里绽起了的水花弄的吧!于是慕容婉盈对着上官夜的笑脸回以微笑,然后道:“什么东西落水了?刚才好像有个人……”
上官夜冲她努了努嘴,然后放下为他们挡水的帆布,走到船头边,俯身看向水里,口中道:“这位仁兄,刚才真是没有注意到,如果早知道我身后会有人冲过来,我也不会移开了,毕竟——”他口中一笑,“没有哪个人想当落汤鸡的,”然后他捏捏鼻子,“更何况还是只酒水落汤鸡。”听完上官夜的话,身旁的慕容婉盈不禁莞尔,心道原来刚才的相撞声是那个人与船头的围栏撞个正着,上官夜则完全避开了,还不忘为她挡住水花,这让她放下心来,同时还有些羞涩与欣喜,她走到上官夜旁边同他一般俯身看着落水的人。船头的人也都纷纷凑了过来。
正当上官夜要准备救那人上船,毕竟给他个教训就够了,至少这次过后相信他不会再跑到船头喝个酩酊大醉了,但是没想水中那人竟突然一个鲤鱼翻身独自翻上了船!在船上的众人个个像避落水狗一样四散退开,落水那人也确像落水的狗一样全身一个劲儿得抖来抖去,是想甩掉身上的水,看来他还醉得不算厉害。
“呸呸呸,是,是哪个,哪个推爷爷我,我下水的?!”站都站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说话更是断断续续,看得周围的人不得不为他揪心,怕他又一个踉跄跌下船去。终于能看清此人的相貌了,却令上官夜与众人大为吃惊,没想到落入水中的人竟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只见那位老者头盘道髻,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留着山羊胡,一副道士模样的打扮,只是这身灰色道服显得有些宽大、破旧了点。
上官夜之前所想此人不过是个喝得烂醉如泥的青壮年,哪里会想得到能喝成这样的是位年过古稀的老人,于是当下没了玩笑之心,听那老人一问,便上前一步答道:“老道长,没有人推你,是你自己从这儿点下去的。晚辈还是劝你少喝些酒,那么大年纪了,注意身子骨。”
老道士一听,迷糊的道:“不对不对,就,就是刚才有人推我来着!”说罢他撩开挡在眼前的花发,夸张地伸长了脖颈打量着上官夜,眼里闪过一道神光,然后指着上官夜大声道:“就,就是你,你小纸(子),脱(推)我的!!!”
上官夜无奈道:“老人家,我一直站在船头,怎么可能会推得到你?你真是醉得弄昏了头了。”
“你,你胡说!你单(敢)说你当(刚),当(刚)才没有躲,躲开我?!”老人一口一阵酒气,熏得周围的人一个劲儿地捂住鼻子倒退。
上官夜笑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想是个人当他知道身后有人撞过来时都会选择躲开的吧?”
老道士听后不讲理的道:“如,如果不是你躲开的话我能掉下船去吗?!这,这和你把我,把我脱(推)下去有,有什么分别?!”周围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哪里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何况还是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要怪也只能怪他酒后乱性了。
上官夜也觉得此话甚是可笑,若不是见老道士满口的酒气,他还真以为是有人故意来找茬儿的,于是他不与反驳,而是笑道:“就依这位老道长所言吧,是我推你下船的。那晚生就在这里向道长赔罪了,如何?”说毕就向老道士作了一揖,却没想老道士拨弄了几下湿漉漉的头发,不领情地皱着眉头摆手道:“不行不行,哪,哪能就这么便,便宜了你小子。”
慕容婉盈在一旁听了这话心想这老人定是想讹人,有些气恼,当下冷声道:“那道长要怎么办?!”
老道士似是被慕容婉盈冰冷的眼神吓退了几步,然后又拉着上官夜的衣袖小声嘀咕道:“这姑娘眼神好生吓人。”上官夜听后无奈笑笑,又听他继续道:“这样吧,你就,就陪我赌一把可好?”说完那一直迷糊的眼神一下变得精神起来,似乎不曾醉过一般。上官夜一看心中无奈一笑,闹了半天原来遇到个醉鬼加赌徒。见老道士此时目光火辣辣地看着自己,其中还带着三分乞求,他就是想推脱也不好意思,如若不答应那道士定会赖在那里,于是看了慕容婉盈一眼,然后问老道士:“怎么个赌法?”
老道士一听他这是答应了,立刻面上容光焕发,露出兴奋之色,哪里还有刚才醉醺醺的模样,真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只见他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骰盅,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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