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倾宸到访的消息,太子妃亲自迎了出来,将林倾宸上下打量了一通,笑着说道:“弟妹来的突然,可是要留着用了晚饭再回去?”
本是一句玩笑话,林倾宸却在认真考虑,待到屋里落座后,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嫂子可千万记得让厨子做几道拿手的好菜。”
虽说林倾宸是笑嘻嘻说这话的,可太子妃已经从太子那里得知翰王回府的消息,小两口几个月没见面,应该是恨不能时时腻在一起才是,前来探望太子伤势倒也罢了,怎么还会吃了晚饭再回去,肯定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太子殿下刚才特意交待过,所以太子妃也不便细问,就让身边的侍女和路儿去商定了一份林倾宸爱吃的菜式,交代给厨房好生准备着。
林倾宸只是笑了笑,见屋里再无外人,就说起昨日之事来,“这件事都怪我考虑不周,不该拧着王爷的意思将殿下请过去,要不然殿下也不会受伤。”
太子妃脸上神色如常,就问林倾宸,“昨日殿下去看翰王,听说翰王此次伤的不轻,身上有多处擦伤,就连内腑也受了影响,现在可曾醒来?”
“醒倒是醒来过,不过时间都太短,好在现在用的这个大夫医术甚是高明,王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恢复了。”林倾宸如实答道。
“那就好昨夜殿下受伤回府,吓了我一跳,本来想着请太医来看看,可殿下说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只能从外面请了大夫包扎伤口,今日早朝殿下也是硬撑着去的,回来之后整条腿抬都抬不起来,内衫也早就湿透了。”太子妃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怪不得等了一天没有动静,原来太子也采取了隐瞒的办法,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兄弟俩,林倾宸不禁摇头叹息。(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两人正说着,太子就让人抬回正院了,林倾宸少不得又要说一回抱歉的话。
太子摆了摆手,“弟妹言重了,这等事是谁也料想不到的,若论起来,我这条命还是二弟跟前的人救的,要不然可不是伤及一条腿这么简单。”
林倾宸见太子气色尚好,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昨天,因为担心宗泽翰的伤势,所以生出了让太子殿下帮忙的想法,可是今天又因为对宗泽翰昏迷的怀疑而有所犹豫起来,就试探道:“昨夜不知道长生跟殿下都说了些什么?我这里还有几件事想请殿下帮忙。”
太子眼神顿时变得锋利起来:“昨日事出突然,我并未多带侍卫,看过二弟之后正与长生说起此次西南收缴秋粮的事,刺客就突然而至,所以,有些话根本就来不及说。正想着今日再让人去府中探望,弟妹就来了。”
看来,宗泽翰确实是有意隐瞒太子了,要不然长生无论如何也会将此事告知才是,万一因为自己的擅自决定忙没有帮成反倒拖了后腿就不美了。可话已出口,太子又岂能是随便糊弄的?好在林倾宸是有备而来,就问起关于沙县炸山采石之事来,“因为王爷受了重伤,所以没有顾及当地受难百姓,我这两日在宫里住,也未曾听闻此事。王爷在归来途中已经下令封锁自己受伤的消息,所以思来想去这件事只有先禀明殿下再行定夺了。”
太子看着林倾宸半响,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二弟行事一向有章程,只不过这一次如此考量我却不知其意。虽说是怕父皇和母后知道了担心,但是事关生死又岂能儿戏?除非是二弟还有不能道明的内情,若是如此,弟妹这一趟实在是没必要,我这里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多替他隐瞒到三弟回京。”
话里话外是说他们夫妻二人与兄弟之间产生了嫌隙,有内情也藏着掖着不说。
林倾宸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这么跟自己说话,很是尴尬的笑了笑,就无话可说了。
太子妃觉察到气氛不对,就出来打圆场,“弟妹,殿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翰王把什么危险的事都自己扛下来,却让他们兄弟几个坐享其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今翰王身受重伤,有些事不能拖,能解决是最好,实在解决不了还得要上报父皇定夺,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让翰王落得里外不是人。”
本来太子妃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就更加坐实了太子刚才话中的意思,林倾宸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当初考虑的正是太子妃刚才说的意思,西南乱党势必要早日解决,否则等其坐大再行收剿,真的是得不偿失。可她同时也很明白,就算宗泽翰对她有所隐瞒,她也不应该做出违背他意愿的事。很久以前,她就想明白了,不管他将来做什么,自己都是要跟他站在统一战线的,虽然也会为此担惊受怕,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就要连同他要走的路也要一同选择,她不该因为他的一次隐瞒而生气,更不该因为他的一次隐瞒而背叛他,虽然这种感觉让她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可是就算要告诉太子真相,她也希望是在自己和他沟通以后再说。
之前的迷茫和小心思,在这一刻突然又有了方向,再面对太子和太子妃时,林倾宸已经很坦然了,若说这世上比子女和父母关系还要亲的是什么?是夫妻关系而非手足关系。要是在这几层关系中选择,多数人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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