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竟陵县不远的大江之上,无数的大小船只在江面上游弋,气氛看起来颇为肃穆。往来的大小船只都要停下来接受检查,但凡有一点异状便会被连人带船全部扣押,往来的商户们苦不堪言。
不过曹操并没有一点心怀愧疚的意思,只要能斩杀张扬,别说是扣押商船,哪怕是他此来带的大军全军覆灭于此,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如果张扬知道曹操如此重视他的话,只怕在焦头烂额之余,也会感到荣幸吧?
大江到了竟陵县这里拐了个不大不小的弯,所以水流颇为湍急不说,若是从上游顺江而下,很难发现拐弯之后的情况。再者就是,从江夏沿大江顺流而下,虽然有不少的支流,但这里却是通往扬州的必经之路。种种原因结合起来,让曹操选在了这里埋伏,或者说守株待兔。
这是一个笨办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一个办法,因为张扬若想走水路,就必须经过这里。所以,等在这里能找到张扬的几率远比像无头苍蝇四处乱转一般高上不少。
不过曹操对自己并不太满意,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自从张扬出兵武关之后,自己虽然每每能猜到张扬的打算,但却总是晚上那么一步。自己好像从一开始便始终被张扬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曹操十分的不爽。
好在这一次,种种迹象表明,张扬还没有通过这里,只要等下去的话,相信一定会有不错的收获。
看着患得患失的曹操,蔡瑁轻笑一声,道:“丞相无需焦急,从西陵到这里有无数的水寨,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比较小,但蕲春的水寨却是在整个荆州都是排得上号的,本来那处水寨是为了防备有人从扬州逆流而上攻打荆州,如果张扬真敢顺江而下,说不定都不需要你我动手,蕲春水寨的大军就能把他收拾了。”
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蔡瑁,曹操沉声道:“小人屠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将军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蔡瑁不屑低撇撇嘴,道:“小人屠的实力我自然知晓,如果是在岸上,哪怕把荆州所有大军集结起来,我也不敢说能打赢那张扬,只不过到了水上,哪怕他是南山猛虎,我也有把握让他变成一只落汤鸡!”
“报!”
曹操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想被一声大喝打断。曹操、蔡瑁等人不敢怠慢,连忙从船舱之中来到了甲板上。
只见一搜斗舰在顺着大江飞速而来,船头上的小校不等把船停稳,便一个猛子扎进了冰冷的江水之中,然后顺着蔡瑁座船的缆绳飞速爬了上来。
不等小校把身上的水擦干,蔡瑁迫不及待道:“有何紧急军情,可是发现了逆贼张扬的踪迹?”
“蔡将军如此着急作甚?江水如此寒冷,且让他休息一下再说不迟。”说罢,曹操亲自倒了一碗温酒递到这小校的手中,“莫要说话,且先喝碗酒暖暖身子再说。”
那小校端着酒碗,先是感激看了曹操一眼,随后偏过头观察着蔡瑁的脸色。
只见蔡瑁脸色无比难看,曹操这么光明正大的收拢人心让他心中十分不爽,只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既然丞相赏赐,还不快谢过丞相?”
小校苦笑一声,只听蔡瑁这阴沉的语气便可知晓,自己以后只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一口将碗中的酒倒入口中,随意地抹抹嘴巴,小校开口道:“丞相、将军,大事不好,蕲春港水寨被攻破了。”
“什么?”蔡瑁一脸不敢置信道:“被何人攻破的?”
“张扬……”
“你他娘的莫不是来消遣本将?”蔡瑁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小校的衣领,大喝道:“蕲春水寨三面环山,正面便是大江,那小人屠如何能攻破?你莫不是敌军的细作?”
也怪不得蔡瑁如此激动,刚刚他还跟曹操说,说不定都不需要他们出手,蕲春水寨便能剿灭张扬,结果转头就收到了蕲春水寨被张扬攻破的消息。这就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在了蔡瑁的大脸之上,怎能让他不又羞又怒。
“将军明鉴。”荆州小校想起细作那悲惨的下场,忍不住激泠泠打个冷战,连忙辩解道:“小人三年前便进入了荆州军中,家小也都在襄阳城,小的是张允将军的属下啊!”
蔡瑁缓缓转头,一双阴沉的眸子直视身后的张允。
张允苦笑一声,道:“将军,此人确实是我部下,家小都在襄阳,其妻刚刚为其诞下一子,不可能是敌军细作。”
“哼!”蔡瑁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张允乃是刘表的外甥,再加上平日里和他颇为熟稔,又坚定地支持和蔡氏关系较好的刘表幼子刘琮,所以他也不好再质疑张允。
曹操不关心这些,他给这小校一碗酒也不过是恶心一下蔡瑁而已,此时听到这颇为震撼的消息,连忙问到:“可知张扬是如何攻破蕲春水寨的?”
小校不敢怠慢,偷眼打量一下蔡瑁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张扬率军趁夜偷袭,不知怎样打开了辕门,我军准备不足,被张扬军箭雨压制。随后张扬率军一鼓作气,直接冲到了岸上,我军不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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