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吸了一口凉气:“五万?”
张老爷这才点点头,“半年,五万。”
高飞知道秦篁个人财产不少,但也没阔绰到这地步,只是接济老家的亲人,需要花这么多?
“她为什么给你们这么多钱?”
张老爷拍拍胸脯,打了个酒嗝:“还能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当年还是我,把她从人牙子手里救出来的!”
得来全不费工夫,高飞顺坡下驴:“这我也听说了,当时把她救出来花了不少工夫吧?”
“是呀。这丫头,从小胆子就大,我姐姐只她这么一个女儿……我说什么也得把她救下来吧?我当时……我当时把所有的钱都凑一块儿,去找那人牙子。是好说歹说,他也不答应……结果秦篁那丫头,也是真的胆儿大,她说,嗝——”
高飞:“她说什么?”
张老爷醉得眼珠子都是红的,根本听不到别人说什么,又絮絮叨叨把前面讲过的话重说了一遍,颠来倒去的,听得高飞等人都不耐烦了。
“……当时,我差点和那人牙子打起来……我以前可练过的……我上去就抱住他脑袋,打得他叫我爸爸……”
这故事说着说着,就变成梁山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故事了。高飞那晚上到底也什么都没问出来,一群人困得人仰马翻,在客厅里就睡着了。
第二天张老爷醒来时,就发现了屋子里多了几个不认识的男子,看着虽不像什么坏人,但也让他有点戒备。
他用脚踢了踢高飞,叫道:“喂,你谁呀?起来了!”
高飞揉揉眼,打了个招呼:“张老爷。”
“你认识我?”
高飞:“昨晚上赌场的事你不记得了?你喝醉了,我们把你送回来的。”
张老爷喝得断了片,仰着脑袋想了半天,大概记得起来一点点片段:“哦,是吗?那就请几位吃了早饭再走吧。”
高飞正好饿了,就答应了。
张老爷坐在那儿,看着他们几个:“那就别闲着了,自个儿去做饭吧。”
原来秦篁舅妈离开前,给张老爷留了个婆子照顾日常起居的。可张老爷把那婆子赶走了,把这笔钱省下来赌钱吃酒,一眨眼功夫就花完了,现在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高飞心里早骂开了:以为这张老爷是个糊涂虫,在有些地方却精明算计着呢。
几个人吃了早饭后,高飞向张老爷说了自己的来历。
“……要是张老爷提供了有用的素材,我们必当重金相谢!”
张老爷有点感兴趣,揣着手问:“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秦篁小姐的传奇经历,比如当年是怎么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的。”
“说了很多次了,不是她逃出来的,是我把她买回来的!”张老爷很不高兴别人的这种说法,他可是对秦篁有恩的。
高飞故意挑拨:“可我们听秦小姐亲口说的,她是怎么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的。”
张老爷拍了桌子:“她当时手脚都被绑着,粽子似的,怎么逃?是我连夜追上去买的人,当时把家底儿都清干净了才把人买回来,她真这么说的?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那要从人牙子手里把人买回来,可不止是钱的事儿。”
“那当然,当时我还和人打了一架!我这手现在一到阴雨天就疼,就是当时落下的病根儿!”
“人牙子都是有地盘儿的,你单枪匹马的去,没被打出个好歹就不错了,怎么也不可能还把个丫头带回来不是?”
“嗐,当时呀——”
张老爷说得兴起,可这句话只开了个头儿他就不说了。他愣了一会儿,转而说:“不说这个了,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想问的。”
他古怪的态度证实了当年确实有古怪,高飞又问了几句,但张老爷都避开了,还说没什么要问的,他就出门了。
高飞决定走迂回路线,问:“听说张老爷和夫人是老来得子,这种好事是怎么弄的,也和我们传授下经验呗。”
张老爷的表情变得很古怪,不像是高兴,“这有什么好说的,个人福气。”
难不成真是被人戴了绿帽子?可这语气也不对呀。
“不知道张老爷有没有看报纸,前几天出了个新闻,有人说秦篁小姐在外有私生子——”
咔嚓一声,张老爷手里的茶杯盖儿掉了下去。
他皱着眉,又着急又不解:“这事儿可从哪里说起的?”
高飞更加笃定这孩子有古怪,“后来辟了谣,原来是你和夫人的孩子。也不奇怪,秦小姐一直一个人住,突然有一天冒出个孩子,大家都会乱想的。”
张老爷有些生气:“你们一天也是太闲了,无事可做,该喝酒喝酒,该打牌打牌,一天到晚盯着别人是个什么意思?”
高飞没反驳,反而继续溜须拍马:“对对对,您说得对,我们也不是故意这么做,这不谁都要吃饭吗?”
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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