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篁吓得叫了一声,“你……你是谁?”
男子长得浓眉大眼,一身正气凛然:“在下清流。”
秦篁:“……”
你好,我是泥石流?
清流也不管秦篁惊诧的眼神,自顾自拿出几根针仔细检查了菜肴和汤,确认没问题之后,纵身一跃,又回到了房梁之上。
秦篁仰头看他,只见他已经端坐在房梁之上闭目养神,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真是好一股梁上清流。
秦篁草草吃了几口,就开始琢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梦,自己的身份,这个蓬莱殿,还有梁上清流,这都太奇怪了吧?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还有其他小太监,对这一切完全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嗯……
秦篁决定从自己身边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入手。
她把小丫头叫进房间,让她关好门,才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道:“我不过几日没出去,这外面的事竟有些看不懂了。你是个聪明的,就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吧。”
小丫头也有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低下头道:“奴婢也是娘娘成了贵妃娘娘之后才被派过来的,许多事未必知道得清楚。”
“无妨,你只管说。”
这要从何说起?小丫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从自己开始服侍贵妃娘娘开始。
“……娘娘来历与众不同,既是……先皇看重的人,又对皇上有非比寻常的意义,所以皇上力排众议,把娘娘留在了宫里,还是住在蓬莱殿,这宫殿里的一应摆设全都没动过。”
秦篁皱皱眉,觉得这小丫头还有点怕自己,说话吞吞吐吐,就问道:“你叫什么?”
小丫头:“奴婢云儿。”
秦篁点头:“云儿,你说我是先皇看重的人,是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
云儿点头。
“从先皇那时起我就住在蓬莱殿?也是贵妃?”
云儿诧异地又看了秦篁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
秦篁更觉纳闷:“那我现在不该是太妃吗?怎么还是贵妃?”
云儿却赶紧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才小声提醒道:“娘娘……娘娘的确本该那样,但娘娘洪福齐天,是皇上力排众议,费了好一番心思才让您继续做贵妃的。”
秦篁的眉头都拧到一起了,她思来想去合理的解释,想到的居然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武才人的故事。
……天啦噜。
她咽了口唾沫:“我……我和皇上……先皇还在的时候没有……牵扯不清吧?”
云儿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敢妄言。”
“说!说实话!说实话大大有赏!”
云儿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先皇还在时,皇上和娘娘确有交往,我当时并不认识娘娘,只是听说先皇很宠爱娘娘,但娘娘年纪太小无法生育,还过继了一位皇子给您。”
秦篁吸了一口凉气:“我那时几岁?”
再次感受到云儿怀疑的目光,秦篁赶紧自圆其说:“前段日子病了,说不准是不是有人放了什么药,我现在有些记不清往事……”
唰——
梁上的清流落到地上,腰间宝刀顿时出鞘:“何人敢害娘娘?”
秦篁无力地:“你,回去睡觉,我待会儿再问你。”
清流这才消失。
“所以你好好说吧,没关系的。”秦篁笑着对云儿说。
云儿却心惊胆战的。清流是贵妃娘娘入宫时就跟着的,忠心耿耿说一不二,武功之高强,听说御林军也只能将其团团围住别无他法。要是贵妃娘娘真中了毒有个三长两短,云儿毫不怀疑自己很有可能被清流手起刀落。更不要说还有皇上……
如今自己只有好好保全贵妃娘娘才是正道……
云儿想毕,认真道:“娘娘那时约莫十三四岁。”
秦篁眼皮直跳:“我那么小,先皇没有……”
云儿也懂她说的是什么,连忙点头道:“先皇念着感遇之恩,对娘娘一直很好,守宫砂也一直都在的。”
秦篁这才伸出手腕看了一下,果然,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确有一颗小小的“红豆”。
“那我的皇子呢?”
云儿顿时又沉默了半天,才说:“当时过继给您的是十三皇子……”
“现在人呢?”
云儿吞了好几口口水,突然跪下哭道:“……娘娘,我不能再说了!”
反正除了一个机器人似的清流也没胖人在,秦篁干脆也跪下,握着云儿的手恳切道:“云儿,你也看到今天其他后妃的虎视眈眈了,如果我想不起前尘往事,莫名其妙被人害了都不自知啊。你若是信我,就只管告诉我,我秦篁定当拼命护你周全。”
云儿看到贵妃娘娘和自己跪在一块儿,整个人都吓傻了,又听她说了那一席话,心里又感动又害怕,但他们做奴婢的,无非就是盼着能遇到一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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