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林关上房门,来到等得很焦急的薛瑞天和沈酒的面前,看了看这两个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又看了看后面的几个暗影,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刀拔出来了,血止住了,人暂时没事了,金苗苗会在她身边守着的,你们放心。”他看向沈酒,“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你姐,但不要吵到她,知道吗?” 沈酒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小声的,绝不会惊扰他姐姐。 “还有,一会儿金苗苗会开一个药方给你,你亲自去城里的药铺抓药,不要假手他人,懂?” “大哥放心,我懂的。”得到允许,沈酒立刻抛弃了他的难兄薛瑞天,一溜烟的跑掉了。 “我呢?”薛瑞天瞪着沈昊林,“我也要去看小茶,不看她一眼,我不会放心的。” “她没事,你去了会吵醒她。”沈昊林一把揪住了薛瑞天披风的帽子,不许他进去添乱,“你跟我去地牢。” 沈昊林身上的寒气比拔刀之前更重了,就连薛瑞天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用力的挣脱开沈昊林抓着自己帽子的手,向后倒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也好。”薛瑞天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沈昊林弄乱的披风,点点头,“本侯爷也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薛瑞天看向红叶,“你就不用去了,小茶不是交给你一个任务了嘛,你就好好的完成,等她醒了,给她一个惊喜。” “是,侯爷!” “还有,你要记住,不管是谁跟你打听小茶的事情,你都要说不知道,明白?” “国公爷、侯爷,请二位放心,属下不会多嘴的。” “很好!”薛瑞天很满意红叶的承诺,转身看了看那几个一身狼狈的暗影,挑了挑眉,说道,“你们几个,还有十六、十七,每人打五十板子、外加三十鞭,自己到刑房说去。”把暗影们都轰走,他朝着沈昊林挑挑眉,“我的处理可还满意?”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说完,沈昊林抬腿就往地牢的方向走去,薛瑞天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我刚才听他们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小茶受伤完全就是意外,要怪就怪那帮人实在太缺德了。”薛瑞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可惜,她救了人家的孩子,自己却被孩子的爹给刺伤了。这叫什么啊,恩将仇报吗?” “小姑娘不是那个人的孩子,子昕说,小孩一直哭着找爹娘。不出意外,那孩子应该是被拐来的。子昕已经派人去查小孩的背景,查到了就送她回家。” “说来也真是奇怪,那帮刺客是怎么知道小茶的行踪的?而且,还准确无误的把她堵在了金铺。” “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就连我也是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她要出门的。” “你是说……府里有眼睛? “说不好,要查。”沈昊林的表情很阴沉,“你去问问宋其云,陛下的暗影还在不在,要是在,就写个条子,把事情的经过和审讯的结果都详细的告知陛下。要是走了,就让十五跑一趟西京。” “不用问其云了,人还在呢,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了。估计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表情很震惊。”薛瑞天撇撇嘴,“你觉得这帮人是什么来路?” “不是辽就是金,辽的可能更大一些。看他们不顾一切的都要刺杀茶儿,应该是辽。” “辽?他们国内都乱成那个样子了,还有精力做这个?脑子没毛病吧?”薛瑞天微微皱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疑惑,“他们杀小茶做什么?不会是还想着给老辽王和大王子报仇吧?这事过去多久了,辽王都换了俩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啊!” “他们分的很清楚,王室的人争夺王位与他们无关,不论是谁成为王,他们只需要听命就好。至于茶儿,她是辽人最大的敌人,因为他们的主子死在了她的手里。所以,不管多久,他们都会找她报仇的。 “哎,难怪大家都说那帮辽人的脑子是一根筋,还真没说错。”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地牢的门口,卫子昕早就等候在门口。 “元帅、副帅!”卫子昕大踏步的来到两个人的面前抱拳行礼,“一共抓了二十七个人,都关在里面了。” “刺伤小茶的那个呢?” “单独关押,兄弟们已经问候过他一次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正如元帅之前推测的那样,所有的都是辽人。”卫子昕跟着两个人进了地牢,一边走一边汇报情况,“这些人应该是辽安排在嘉平关城的探子,并不是隶属辽王室或者耶律尔图的那些死士。兄弟们把他们抓住之后,对他们进行了严密的检查,并未发现死士常携带、用来自尽的毒囊。末将以为,这次的刺杀是临时的决定,来不及从国内召集死士,只能让这帮功夫一般的细作充当刺客。” “有道理。”薛瑞天点头,“就是因为功夫不好,才用了这样的方法,用百姓当挡箭牌。” “副帅说的对,末将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没有那些百姓的话,他们是完全没有机会接近将军的,更不要说刺伤将军了。” “既然是这样,我想到了一个让他们开口的方法。”薛瑞天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他们不是死士,大概也没接受过死士的训练,那正好,咱们让他们体验一下,怎么样?” “把他们当死士来审?”卫子昕有些犹豫,他看了看沈昊林,“那样的手段,估计还没招呢,人就没气儿了,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没关系,不是抓了那么多嘛,死一个两个,没什么关系。”薛瑞天搂着卫子昕的肩膀,跟沈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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