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凤家的人,能不能找得到。” 离开地牢之后,沈昊林和沈茶手拉着手往回走,脸色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不那么的吓人了。 “案发的时候,你年纪还小,应该不记得了,凤家老太爷因为金子被劫,受的打击太严重,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凤家的老夫人也因悲伤过度,很快就过世了。后来因为这个案子一直都没破,金子也没找回来,导致凤家金铺的生意一落千丈,还欠了不少的钱。凤家的当家变卖了家里的铺子、家当什么的,勉强换上了外债,心灰意冷,遣散了家里的仆役,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原籍。后来,父亲收到消息,这家人在返回原籍的途中,所乘的船只遇上了大风浪,整条船翻沉,船上的人都遇难了。” “遇难?”沈茶微微一皱眉,“可找到尸体了?” “没有。”沈昊林摇摇头,看了一眼沈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不是?” “嗯!”沈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眼见为实嘛!” “出事的地方搜了整整七天,方圆百里的地方都搜遍了,但……”沈昊林伸手摸摸沈茶的额头,感觉到有一点微热,不自觉的皱皱眉头,“是冷着了?” “没,就是鼻子痒痒,是兄长的手有点凉。”沈茶紧紧的握住沈昊林的手,“方圆百里的地方都搜了,但依然是没有找到那些人?所以,就直接宣告他们死亡了?” “也不是直接,是在半年之后,依然音讯全无、踪迹不见,才除去他们的户籍的。”沈昊林叹了口气,“所以,去找凤家的人就不必了,哪怕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想必也不会要回这些金子的。” “为何?”沈茶不解,“这金子找到了,本就应该归还本家的,为何不要?” “这批金子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有多少人因为它们而丧命,你觉得他们会要吗?就算要了,这凤家的后人怕是又要因为这批金子的归属打得头破血流了,说不定还会再闹出几条人命。所以,不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至于这批金子怎么处理,要看陛下的意思。” “兄长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几分道理。”沈茶长长舒了口气,“不管陛下是什么意思,这批金子还是要入私库的,不是我信不过户部的那帮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是不耐烦跟他们打嘴上的官司。” “不用你出面,光是你小天哥和小菁哥就能把他们喷个半死,何况白萌还在这儿呢,出了问题,他这个大统领是首当其冲。” “要按兄长这么说,咱们还有一个大法宝,有她在,就更不用担心了。” “没错,所以呀,你还是少操点心吧!”沈昊林在沈茶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两下,“你小天说的真没错,你呀,就永远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她这是又胡思乱想了什么?” 沈昊林和沈茶循声望去,就看到薛瑞天裹着厚厚的大氅,站在花厅门口。看到他们的目光转向了自己,很兴奋的挥了挥爪子。 “怎么出来了?不觉得冷吗?”沈昊林拉着沈茶快步走到薛瑞天的身边,“怎么,还想着让金苗苗再伺候你两天?尝尝她新弄出来的伤风方子管不管用?” “诶,别呀,我可不想再随便招惹她了,她的方子,喝一次吐一次,我觉得她就是成心整我的。”薛瑞天跟着沈昊林、沈茶走进花厅,“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还有,刺客那边发现了什么值得小酒他们这么急吼吼的让你们去看的?” “的确是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啊!”沈昊林脱下自己的斗篷,顺手交给梅林,他看看薛瑞天,又看看金菁、白萌和耶律南,“你们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猜不到。” “是吗?”薛瑞天和金菁交换了个眼神,“既然我们猜不到,那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火药!” “……”薛瑞天眨眨眼睛,转身抓着金菁,“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没有。”金菁皱着眉头,看看沈昊林和沈茶,“火药?什么样的火药?” “成色很好、品质上乘。”沈昊林给沈茶盛了一碗热热的羊汤,在里面撒了一些来自大食的香料,递到了沈茶的手边,“趁热喝。” “哦!”沈茶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朝着呆楞着说不出话来的薛瑞天挑挑眉,“不仅成色好、品质好,数量也很庞大,我数了一下,有整整三十罐。” “段氏的人是不是疯了?”白萌放下手里的筷子,“三十罐火药,若真的炸了,倒霉的可不单单是嘉平关城,离我们最近的辽国几个边关也同样会被夷为平地的。他们……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一个小小的段氏,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挑起辽、夏两国的怒火吗?” “火药!“ 薛瑞天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金菁拉回来坐下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旁边的耶律南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给扔出去。 “侯爷,侯爷,冷静一点!”耶律南拍拍薛瑞天的胳膊,“不用那么激动的,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东西就不会自己长腿跑掉的,是不是?” “我怎么能不激动?”薛瑞天咣咣拍桌子,“你们是没有见识过大量火药爆炸的威力,但我见过。” “你见过?”白萌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哦,我想起来了,十三年前,西京郊外石佛庵的那场大火,就是由大量火药爆炸引起来的。侯爷……是亲身经历的?” “没错,时至今日,我都无法忘记当时的情景。”薛瑞天深深吸了口气,“我记得那天是跟随母亲去上香,走出很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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