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苗苗出去,把正厅的门关好,沈昊林和沈茶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萌的身上。
“你想说什么?非得把苗苗支开,是跟他有关吗?”
“我没有特别要支开她,我是觉得她不听还是很好的。”白萌摆摆手,“虽然在边关、在沈家军长大,但她跟我们相比,要单纯一些,还是少听点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吧!况且,我是真的饿了,中午真的没吃饭。”
“你这是又听到什么事了?”沈茶微微一皱眉,把自己桌上的点心递给白萌,“先垫垫。”
“谢谢小茶。”白萌咬了一口点心,就着茶水吞了下去,“还是那个晏远,我的人打听到,他在外面欠了不少钱,讨债的都上了好几次门,他的邻居都看到过好几次了。晏远的那个人缘,确实也够烂的,他家里闹成这个样子,都没有人管。要不是兵马司巡逻的兵士看见了,恐怕要等那群人把晏远给打死,才会有人报案吧!兵马司的人抓了那群混混,也没严刑拷打就招了,他们的目的是要银子,也不是非要把晏远置于死地,晏远要是死了,他们的银子也就打水漂了。”
“只是办几场宴会,应该不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沈茶微微一皱眉,“他还干嘛了?”
“就他们文人特喜欢的那种呗,佳人爱才子的戏码。”白萌很快速的解决掉了碟子里面的点心,又喝了两口茶,“教坊司的常客,一掷千金连个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那些混混胡说八道,说他有个大英雄的叔叔,特别有钱,只要他叔叔回西京,他的那些外债就不算个事。”
“所以,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请晏伯回京,就是要把晏伯踹进这个巨坑里。”沈茶冷笑了一声,“我们千方百计的阻拦以及晏伯自己的不乐意,破坏了他的小阴谋,所以才这么暴躁。”
“晏伯摊上这么个晚辈也是够倒霉的。”沈昊林摇摇头,“晏远的哥哥呢?不管吗?”
“分宗、分家!”白萌叹了口气,“他那个哥哥看得可清楚了,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是祸害,早脱离这个泥塘一天,早省心,免得被他连累。若他哥哥还在,你觉得他想得起晏伯吗?”
“那几个讨债的混混在哪儿呢?”沈茶摸摸下巴,“在刑部押着吗?知道他们背后是什么人?”
“都在刑部押着呢,一个都没跑!”白萌点点头,“他们是代王的家奴,我还特意去求见了代王,他说知道这么回事,听家人说过,晏大人的日子过得很艰难,登门求助,家人看他可怜,所以,就把钱借给他了。王爷还说,晏大人主动写了欠条,并约定好了还钱的时间和数额。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就没再放在心上,他从来都不管这种琐事,都是身边的人负责处理的。”
“代王叔……”沈昊林很无奈的一摊手,“他跟你这么说的?说这些事他不管?”
“对!”白萌好奇的看着沈昊林,“有什么问题吗?”
“十有八九,这件事是王叔给晏远挖的坑。”沈茶往茶炉里添了足够的水,转头看看白萌,解释道,“你也知道,教坊司一直都是代王叔在管的,晏远没事总在他地盘晃悠,想知道晏远的情况是很容易的。”
“可是代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白萌还是不明白,“有仇啊?”
“有仇,仇大着呢!他跟晏伯是挚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晏伯小时候干的那些荒唐事,总是少不了代王爷的身影。两个人形影不离的,直到……晏伯离开西京,跟着沈家军去了嘉平关城。”
沈昊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哪怕是这样,他们两个也没有断了联系,每年我们往京里送的东西里面,就有晏伯给王叔准备的。宋珏的回礼里面也有王叔给晏伯的,而且,晏伯曾经说过,王叔曾经极力阻止他回来的。”
“你们俩的意思是……代王爷为了替晏伯出气,给晏远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要不然呢?思来想去,只能是这样了。既然是王叔的手笔,我们就不要管了,免得坏了王叔的计划。回头我们见过王叔,也会问问具体的情况的。”沈茶看看白萌,“你回头把人给王叔送回去,明明是好人来的,还得装混混,怪不容易的!”
“行吧!”白萌叹了口气,“既然王爷看他不顺眼,想要折腾死他,那我也就不管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话又叔回来了,这晏远也够倒霉的,惹谁讨厌不行,非得惹陛下和代王爷一块厌烦他,这不是自己作死又是什么?”
“遗憾的是,晏远自己并不知道,还挺狂呢!”沈昊林笑了一下,“人作孽不可活。”
“对了,完颜喜安顿好了?”沈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朝着白萌扬扬下巴,示意他自己去开门,“可还老实吗?”
“还是很老实,就算他有别的心思也没用,我们那儿虽然不比沈家军,但想跑是不可能的。”白萌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金苗苗端了个托盘过来,他赶紧伸手接了过来,“苗苗姐辛苦了。”
“大统领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啊!”金苗苗甩着两只手进了门,“你们刚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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