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警跟我们说,发现这断臂时,就马上排查了村里的人员,都在,也没人缺胳膊少腿。
不过,他提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线索:村里早就在传,这房子不干净,闹鬼。
这所房子空置有段时间了,户主老伴早逝,两年前也去世后,后来这房子就空了。户主只有一个儿子,在外地打工,也不回来住。
本来也没啥,农村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家里的房子空置不稀奇。村里高高低低的房子不少,但其实三分之一都空着,空置率很高。
干警告诉我们,周围居民反映,大概半年来,房子里传出过一些声音,给当地群众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从那时候开始,就有流言在传这房子闹鬼。具体点说,就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这里传出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怪吓人的。
「会不会是有人进去了,或者是有人在故弄玄虚?」我问。
「没人报警,我们也是最近才掌握的。我们来的时候,院门锁已经被破坏,房门倒是锁着的。刚才我们开门看过屋里了,没发现有人进去的痕迹。院子里有些散乱的脚印,应该是最先发现断臂的两孩子的。下雨天,院子里到处都是水,都下不去脚,看着也没有异常。」干警说。
「这不是最诡异的。」干警犹豫了几秒,「我们发现手臂的时候,走访了附近村民,一问到这房子的情况,很多人都闭口不言,只说这房子不干净,看上去好像很忌讳。」
「后来才发现,这房子有怪事村里人都知道,而且还有人碰到过那东西。」
「什么东西?」我马上问。
「说是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走路还一跳一跳的。」干警说,「这事谁都不愿意提,我们问了好几个人,才从大家躲躲闪闪的话里拼了个大概。村民口里这女人啊,披肩的长头发、脸色苍白,一身鲜红的衣服,吓人啊。」
红衣红裤,这是厉鬼标配啊。传说人死前穿红衣服,死后会变成厉鬼。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作为一个法医,我无所不知。
这种说法渐渐传开了,村里人都觉得这房子鬼气森森,晚上更恐怖,谁都不愿靠近。
但也不是完全没人敢靠近。中二少年不惧鬼,两个胆大的男孩就大着胆子撬开了院门锁,可能是想来次鬼屋探险吧。俩人只打开了院子大门,没能打开屋门,所以就在院里翻来覆去一顿找,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却在井里发现了这条断肢。
俩男孩当时就怪叫一声,拔腿跑了。
断肢就是这么被发现的。
干警找两男孩调查过,没什么可疑之处。十几岁的孩子,父母在外打工,没人管,调皮捣蛋了些,误打误撞发现了断肢。
镇上警力有限,当地干警反复询问勘查都没头绪,井下搜证又很困难,这才联系了我们。
「咱再回现场看看吧。」老苏递给干警一支烟,笑着说,「我们尽力,放心。你忙你的,有需要我们喊你。」
跟干警了解完基本情况,我们决定再回现场看看。
这次我们看得很仔细。门一推开,土簌簌往下落,房子确实破。倒不是说这房子有多老旧,怎么说呢,就,有种荒凉感。没人住的房子损毁得特别快,虽然门窗都完好,但蒙尘日久、蛛网横生,到处给人一种灰扑扑的萧瑟感。
「断臂是女性的,年龄多大?」老苏点上一支烟,看着房梁上猛然跃过的一只老鼠,问。
「初步判断,三十岁到四十岁间。」我说,「考虑到农村劳动量比较大,风吹日晒,如果是常年干农活,可能还要再年轻点。」
我们首先要确定的,是这个青壮年女人是否还活着。这院子里的几间房我们一一查看过,没发现什么线索。
不过,村民们的说法却实打实的精彩,信息量大得惊人,说是现实版聊斋都毫不夸张。
有说是厉鬼索命的,有说是风水不好阴气过重的,甚至有人说这老屋本身就建在坟地上,占了孤魂野鬼的住处,住这里自然没啥好结果。
案发现场收获不多,我们把精力重新投在了断肢上。
当地干警也说了,村里没人失踪,不可能是村里的人。要查来过这里的外村人,只能从进出路线上考虑了,村里没监控。
找人是老苏的强项,我拍拍他。老苏摆摆手,转身开车,带着我去了辖区派出所。
我对着眼前这条胳膊陷入了沉思。
从法医的角度来说,这条胳膊上没有更多的线索。不过像这种又有切割伤又有撕拉伤的断口,很少见。
这断臂主要还是被砍下来的。准确地说,是被利器切割下来的。手臂开始的时候有明显的切割断口表征,但仔细观察,我发现接口处还有一小部分撕扯痕迹,只不过撕扯断口太小,切割痕迹又大,开始没有发现。
它到底是怎么从躯干上脱离下来的?
我初步判断,切割完毕之后,断肢还有部分组织和躯干相连,没有完全断裂,不过之后有人大力拉扯,才造成脱离。
我盯着这条来历不明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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