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美学十讲：我们为什么爱宋朝 第一章 宋朝美学十讲：我们为什么爱宋朝 第 10 节 理学仁包四德：北宋五子的哲学(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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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讲，我来为大家讲讲北宋五子当中的核心人物程颢。

    关系甚密的北宋五子

    程颢是北宋最伟大的哲学家，可以说整个北宋哲学，特别是北宋五子的哲学焦点全在程颢。

    首先，周敦颐对程颢发生了非常根本和深刻的影响。其次，邵雍终生是程颢的讲友，两个人交往甚密切，甚至邵雍想把自己的「先天学」教给程颢，但程颢说：我没工夫学。他们关系非常好。程颢启迪了张载的哲学，可以说没有程颢的启迪，张载是不可能有那么深刻和完整的一个哲学系统的。当然大家要注意，程颢是张载的晚辈，张载是程颢的表叔，也就是二程兄弟的父亲的亲表弟。所以关系很密切。张载比程颢大 11 岁，但是能够在思想上非常虚心地向程颢请教，体现了北宋鲜活的思想风格和平等的思想态度。

    

    [图片 1]

    ▲《北宋五子》，毕建勋，纵 503 厘米，横 378 厘米

    嘉佑元年的时候，张载在开封（东京汴梁城）准备第二年的科举。这个时候，二程兄弟跟随他们的父亲也到了京师。张载在一个寺庙里讲《周易》，那时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基础，似乎也有了一定的自己的体系。张载坐虎皮上，听者甚众。一天晚上，二程兄弟来了，几个人相与讲论，第二天张载撤去虎皮，跟听众讲：「我平时跟你们讲的都是乱说的，现在二程兄弟来了，你们去向他们学习。」这样一种鲜活的风格，也是北宋哲学的风格所在。所以说程颢启迪了张载的思想，当然也启迪了程颐的思想。虽然程颐的思想是在程颢思想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的体系化和更详密的思考。所以后来朱子继续的，更主要的是程颐的哲学。

    「一本」：一元论

    程颢的贡献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来看，我个人认为程颢的最大贡献是北宋道学话语体系的建设。可以说整个北宋道学话语体系里面，最核心的范畴其实都是程颢提出，并给出了根本的洞鉴。首先，如何衡量一种哲学体系的正确与否，程颢给出了非常明确的标准，提出了「一本」的原则。什么叫「一本」呢？用我们今天的话讲就是「一元论」。

    他在批评佛教思想的时候，最重要的强调就是佛教的「二本」。他说，佛教的生活方式可以普遍化吗？如果佛教的生活方式普遍化了，大家都不从事物的再生产和人的再生产，那么人类社会不就灭亡了吗？把一种不可普遍化的方式加以普遍化，这道理何在？

    所以他非常清楚地讲，由于强调「一本」或者强调「一元」，实际从根本上解决了普遍性的问题。凡是「道」，就一定得是普遍的。我常说，自根本以至于枝叶，得是一以贯之的。一个地方没有这「道」，说明这「道」就不是「道」。因为它失去了普遍性。所以在这个地方他强调「一本」的原则，以「一本」来作为衡量一个体系、一种思想正确与否的标准，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见识。所以这是我们要特别注意的。

    

    [图片 2]

    ▲道，一本也

    程颢确立宋明理学的思想结构

    第二个方面，是基本思想结构的确立。不只是两宋的道学或理学，整个宋明理学思想的结构都是按照什么样的结构来展开的呢？

    我个人认为是四个部分：第一，形上学，你叫它宇宙论也好，你叫它本体论也好，都是指形上学。是指天道意义上的这个道理；第二，心性——讨论的是人的本性和心灵结构的特点；第三，价值论——这个部分在以往的宋明理学研究当中，我认为凸显得不够；第四个部分是修养工夫论，就是如何提升一个人的品性。其实我个人认为，一个人的品性不应该用道德来僵化地衡量。提高一个人的品性，就是提高一个人的精神的力度和强度，提高一个人面对世界、面对他人、面对自己的强度。我觉得这个就是要通过这些功夫论来达成的，当然功夫论的基础一定是以心性和价值为基础的。

    这四个方面，在程颢的哲学里有非常完整的体现。对于第一个部分形上学，程颢最早提出了天理概念，天理这个概念是两宋道学的核心。我有时把它称为理本体。

    北宋哲学家提出了三个实体，分别是周敦颐的「诚」，张载的「神」和二程（特别是程颢）的「理」。这三个实体，最早提出了天理世界观，是一个基础。所以程颢讲过，「吴学虽有授受，然天理二字却是自家体贴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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