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加特林,愣是骂得许墨秋体无完肤,这才离去。
当然,也是许老师自知理亏,没有和他们计较,不然真要较起真来,他们只有蹲在地上哭的份儿。毕竟毒嘴许可不是说着玩的,和他斗嘴,没几个人能讨到好处。
不知道走了多久,许墨秋是又累又饿浑身又痛,好不容易前方出现一个尼姑庵,里面隐隐传来敲打木鱼和念经的声音。
有人!那就肯定有吃的。
太好了!
许墨秋心中惊喜万分,但想着找尼姑化缘始终还是有些不太好,四下里一张望,很快便有了主意。
尼姑庵周围是一片水田,透过破败的土墙,隐隐能看见里面有一片菜园。
他真不是来偷菜的。
孔老先生(孔乙己)依稀说过这样一句话——读书人的事,不能叫偷,那叫拿!这话用在教书人身上,也没什么不妥。
受了伤,身手自然不如以前敏捷,抓着土墙上的藤条奋力便往上攀爬,结果上面的泥土簌簌地往下掉,直接让许墨秋眯了眼。
但他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废了老大半天劲儿,可算抓住了里面的桑树,托地跳了进去,顿时感觉一阵血气涌动,嘴角隐隐有东西溢出,不用想便知道是血——他受了内伤。
来到菜园,许墨秋伸长脖子张望一番,顿时皱起了眉头,一切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圆白菜已经开花,显然不适合下口;西红柿应该是已经被摘过了一遍,此刻只剩下还未成熟的几个青油油的种;青椒上面还有大粪未干,他是讲卫生的人,自然不肯下口……
墙角倒是长了一片深红色的蘑菇,那玩意看倒是挺好看,吃下去估计就得去见老丈人了。
偌大一个菜园,就没一样能下得了口的?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许墨秋情绪低落,仿佛忽然有一天发现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一般,耸拉着肩膀正准备离去,猛然发现水井旁那颗高大的花椒树上,缠着几根黄瓜藤,顶上挂着好几根黄瓜。
作为一名合格的厨师,许墨秋自然知道,这玩意儿生吃再合适不过。
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念经声和木鱼声还在继续,再次朝四周看了看,很好,没人。
下手!
许墨秋朝手心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大力搓了两把,撸起衣袖——很快又放了下来,这花椒树不比别的树,上面除了刺儿还是刺儿,着实不适合撸衣袖干事。
“嘶……啊!妈妈的……”
尖锐的花椒刺儿在身上无情的扎,许墨秋强忍着那股疼痛,一路向上,好不容易爬上树顶,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方才拽得一根
黄瓜在手,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许墨秋吃了一惊,唯恐被人误会当成贼,急忙从树上跳下,结果下面乱石头太多,不小心又崴了脚。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揉了揉脚踝,正要溜号,门口忽然伸出一颗圆鼓鼓的头来,紧接着便听到声音传来:“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如何在庵里行这苟且之事?啊呀,罪过罪过!阿呦,阿弥陀佛……”
“什么苟且之事?我行得端走得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墨秋早将黄瓜藏在了怀里,她又没抓到现行,自然不肯承认。
“啪嗒”结果倒好,黄瓜直接从怀里掉了出来。这可是自己的午饭,万万不能丢的,许墨秋急忙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藏传家宝一般藏进怀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尼姑连连摇头,指着他怀里,“兀的,这黄瓜不是偷的?”
“这是我自己的。你如何说是我偷的?”许墨秋死不认账,索性拿出来,狠狠咬了一口,把咬开的那头指着老尼姑,“你不要诬陷一名正直的人民教……”
许墨秋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后面“呼啦啦”一阵响,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朝自己蹿来,定睛一看,没有丝毫犹豫,把黄瓜叼在怀里,拔腿便跑。
来的,是一条又肥又壮的黄狗,趴在地上,比板凳还长,嘴里呜呜有声,眼神凶恶无比,仿佛许墨秋偷了它家什么东西似的——事实上正是如此。
当下来不及爬树,情急之下便和那黄狗隔着一口水井对峙转圈,黄狗往左他就往右,黄狗往右他就往左。看着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黄狗,许墨秋顿时笑出了声儿来。
转了几圈,这畜生恼了,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呜哇一声叫,两腿一蹬,越过水井朝许墨秋扑了过来。
好一个恶狗扑屎……呃,扑食。许墨秋急闪,那黄狗反应不是一般的快,一头撞了过来,正中许墨秋腰肋。
许墨秋“哇”一声,将刚才吃下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黄瓜混合着血液吐了出来。跌倒在地,面皮蜡查也似黄了,浑身不停哆嗦,只把白眼来翻。
这一下可把老尼姑给吓坏了,急忙上前将那黄狗赶走,将许墨秋扶起,嘴里佛号直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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