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两支骑兵的战斗力如何,瞧瞧他们值自己花多少力气和脑筋去抢过来
借着火光,透过帷帽黑纱,赵婠在心里评估这两支骑兵的战斗力。每有一人掉落马下,她就心疼地咬牙。
像赵婠这种经历过北冰原与兽搏命、南荒妖兽兽狂,手上人命众多、对血腥味敏感到极致的“屠夫”,很容易就察觉,飞虎飞豹二骑名不虚传。这些骑士凶悍在其次,个个不要命是关键,纵使伤了残了,掉落马身之前还要朝对手劈上一刀,都是些亡命徒。
镇西国公府的飞虎骑,也许骑士中有青原土著的缘故,看着要比定王府的飞豹骑体型更高壮雄伟,手中的武器也多是重兵,另外腰间还备有小飞斧、飞刀什么的,不时扔出一柄,在半空中划出银亮弧线直取敌首。
飞虎骑所选马匹也都是异常雄壮高大的青漠马,大海碗口大的马蹄随着主人的拼杀,不时撂起来狠踹对方马腹。大张的口里利齿森森,时时欲啃噬与主人交手的骑士。
相较而言,飞豹骑整体偏轻盈,其动作也是轻巧阴险,并且他们明显有配合得默契无双的兵阵相辅,虽然单个战力不敌势沉力大的飞虎骑,在灵巧机动方面却远胜之。
另外,两骑都善射,抽冷子就是一箭,也有用手弩的,其准头力度皆令人赞叹。
这两支骑兵,飞虎骑凶猛狂暴如虎如熊,一往无前的彪悍气势令人胆战心寒,还不时暴发出阵阵咆哮,以乱敌人心志。而飞豹骑狡猾如狐、阴险似狼,瞅准空子就下手,绝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专往对手软肋递兵刃。
赵婠看的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她忽然瞥了凌远志一眼,暗忖凌家的飞鹰骑只怕不会差飞虎飞豹很多。老天爷,别怪我贪心,她仰首望天喃喃自语。
凌远志被定王世子嬴暄以寄兵费威胁了一番,心里腾腾冒出火气。
定王府这位世子爷不知吃了什么江湖郎中的什么好药,这痴呆的病是治好了,性情却变得极为敏感多疑、暴躁易怒,偏偏他还心胸狭隘,容不下人。
定王嫡庶共九个儿女,除了世子与京安公主是嫡子女,其余都是庶出。哪怕是庶长子都对世子畏惧不已,别说其他人了。就只有京安公主因与世子一母同胞,在他面前还能发个脾气骂人。其余兄弟姐妹都不敢违逆他的命令,人人心里却也有不小的怨怼。
到了青原没多久,世子嬴暄就娶了保庆城另一大族田氏的嫡女为世子夫人,与田氏的儿郎及亲眷啸聚在一处,对凌氏的皮货生意颇为意动。其自恃身份高贵,不但对镇西国公府的公子们不以为然,对凌氏乃至于世子夫人的娘家田氏更是看不上眼。若非田氏手里有好几处铜矿铁矿,田氏女怎么高攀得上王府?
因骑兵寄于定王府名下的关系,凌氏对定王府诸多算计挤兑都是忍气吞声,好在镇西国公府有时会居中说和,凌氏与定王府面上还算过得去。
但此一时,彼一时。不说赵婠现在的身份,就说她幼时不也是恒京诸多天潢贵胄的克星?
凌远志胆气不知壮了几分,对嬴暄的威胁只是冷笑,这才阴阳怪气说出亲戚以及先喝茶的鬼话。
嬴暄勃然大怒,他是铁板钉钉的定王府继承人,只偏疼他的嫡亲妹妹京安公主,旁的兄弟姐妹一概不理会。他对镇西国公府诸表兄弟只是敷衍,表面亲近内里不屑,更别说凌氏田氏这些人了。
也许是那年雍山猎场之事对他的刺激太大,嬴暄的性格变得扭曲,一方面以为旁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另一方面因痴傻了许久而以为别人的每一句话都有取笑鄙薄之意。被凌远志这么一说,他直觉就以为凌远志在嘲笑他们亲戚不和,窝里斗。
嬴暄戾气上脸,厉声吼道:“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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