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地养好了再回京,可怀了身子,却是不能就地生下来之后再回去的,即使不能随同继续前行,也是要回京待产的,于是,话就来了,你的身子能支持到回京待产,就不能支持着继续随同前行了吗?
当然,这话只是个狡辩,但当有人立心想要攻击你、打压你、陷害你的时候,那就可以拿着这个话当理来讲,虽然说回京待产是慢行慢走,但南巡的行程也不是急行军,人家就要说没多少差别,你也不太好辩解,总不能把“跟着皇上走规矩太大,总要行礼还礼的容易累着”的话说出来吗?
所以,当宜妃娘娘问出兰静的心声之后,兰静也顾不得她问出这个话来的意图为何,就马上再次盯向那个太医看着,既怕他说出自己的身子有什么不好,又期待着他能说出个让自己可以好好安胎的理由。
个太医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答出这样的话来,“只要十三福晋多加注意,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兰静被那个太医的话气得一口气噎在那儿,你想把自己摘出去,不想担这个责任没关系,可是也不能把我给装进去啊?什么叫“只要十三福晋多加注意,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也就是说,如果出了问题,就是十三福晋没有多加注意的缘故吗?
“太医,”兰静心下有气,却并没有放下脸来,而且对着那个太医还露出了笑容,“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全都按你说的做了,就一定不会有问题了,是不是?”
小样的,兰静心里冷笑着,想当初在现代,自己能逢楼必歪,在这纠缠字眼的功夫上自然也是有所建树的,你要跟我打这个言语上的官司,可是找错了对象,抛开以权势压人不算,从五姑娘到大阿哥家的几个格格再到十福晋,哪个在嘴皮子上说过我了?
个太医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又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大致上应该是这样没错,只是这怀身子的前三个月最是要紧,要注意的事情也有许多,适才奴才说的只是一部分,过后奴才会全部整理好,再呈给福晋的。”
兰静一看那太医既没认错,也没抬杠,反而是直接认同了自己的话,心中稍一琢磨,那点小得意立时就没了,是啊,人家是谁啊?是专门侍候皇室的太医,是宫里的老油条了,他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身份高过自己的皇子福晋斗嘴?那样即使是他没做错什么,追究起来也是他的错了。
所以,这个太医根本就不用跟兰静斗什么嘴,你不是说要照着做吗?那行,我把注意事项列得细如牛毛就行了,烦不死你也琐碎死你,当你因此而郁闷恼火的时候,自然也就违反了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的注意事项了。就算是兰静可以不吵不闹的全都遵照着做了,可是那些情绪上的要求,却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就象这个太医之前所说的“最好不要大喜,也不要大悲”,这大喜和大悲的界线,又哪里是那么好界定的?
兰静很快就看清了这个太医的策略,当然,如果她真要铁了心想跟这个太医过不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那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且不说能跟着出巡队伍一同出来的太医,应该也是较为受康熙看重的,只说自己现在怀着身子,正是要用到太医的时候,结果却反去跟他较上劲儿了?这事儿办的岂不是又没脑子了吗?
“那就麻烦太医了,也烦请你列的细一些,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也会再派人去请教。”兰静压了压心里的懊恼与火气,面上的笑容带出了一些感激之色,好象自己之前那话真就只是在向他咨询,“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爷第一个孩子,我自然是特别的紧张,也特别的看重,所以,以后少不得也要麻烦你多多费心了。”
“奴才万万当不得十三福晋这般说,”那个太医的态度依旧还是那么恭敬,忙对兰静行礼道,“十三福晋放心,奴才一定会尽心竭力的。”
“好,”兰静笑着点点头,“等这个孩子平安降生之时,我一定让我们爷好好的谢你一份礼。”
“不敢,”那太医忙弯腰说道,“这本是奴才应尽的本分。”
“十三福晋是在我这里诊出喜脉来的,所以到孩子平安降生之时,不只是老十三,我也会给你一份谢礼的,”宜妃娘娘对太医笑着说道,“好了,你且先回去吧,需要十三福晋注意的事儿,多想想清楚,也写详细点儿。”
“奴才领命。”那太医忙又对宜妃娘娘行礼,“奴才告退。”
兰静吩咐了小楼跟出去送太医,等他们出去之后,宜妃娘娘又示意着屋里其他的下人们退出去,然后把兰静叫到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你现在怀着身子,很多事不要多想,虽然刚才太医那话有些不大象,但其实他们在宫里一直就是这样的,说白了,就是怕担责任,这事儿其实也怨我,是我问的那话让他觉得不好回了,才捅出了那么一句。”
“这怎么能怪宜母妃呢?”兰静忙要起身对宜妃娘娘行礼。
“快坐着,”宜妃娘娘按住了兰静没让她动,“你现在的身子可是金贵,快别乱动。”
“其实这事儿跟宜母妃没有半点儿相干,宜母妃会问那话,也是因为担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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