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心里觉得一暖,四阿哥问的是“需要多久时候才能好起来”,而且语气非常肯定,表明了他认准了十三阿哥会好起来那是一定的,所差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而这种信心,现下能有的人已经不大多了,包括十三阿哥的父亲、那个英明伟大的康熙大帝在内,就兰静看来,他之所以会越过九阿哥和十二阿哥,封了十三阿哥一个贝勒之位,与其说是对他能力的肯定,倒不如说是补偿或是施舍更恰当些。,
“四爷问话,奴才不敢隐瞒,”果然李大夫回话道,“我们爷此次损耗元气太过厉害,能抢回性命并得有眼下这般进益,已经是相当难得了,这里面除了有太医们的精心调治以及皇上所赐的各类难得的良药之外,我们爷自身坚强的意志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只是这些原因也只能让我们爷进益到这种程度了,要想再进一步,就怕是很难了,奴才跟太医们也商谈过了,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四阿哥皱紧了眉,沉下了脸。
“就太医们和奴才现下能想到的方法来看,”李大夫没被四阿哥的重气压所压倒,而是很忧心的说道,“若是我们爷体内的毒能全都清除掉,再经过精心的调养,他应该是可以扶杖而行的。”
兰静早就听李大夫这么说过了,虽然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希望,但当再听一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扶杖而行?”四阿哥的脸更沉了,盯着李大夫的眼睛放着寒光,“你确定只能达到这样?”
“依目前来看,是的,”李大夫很是大无谓的点着头,但随后又加了个但书,“不过奴才会竭力多寻些方法,尽一切可能来让我们爷恢复如初的。”
“你这么说才象话,”四阿哥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挥手示意他的手下将提着的两个大包裹交给李大夫,“这是我着人收集了些医书,还有些良药,你仔细看看,或可帮着你让我十三弟痊愈的更快一些。”
之前还是好起来,现在就是痊愈了,不过兰静对四阿哥强压给李大夫的指标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在周边除了米虫、欢馨、欢颜这几个孩子之外,还能有一个人如自己一般对十三阿哥的康复抱有强烈的信心,总是一件好事。
自一废太子时十三阿哥被送回来,基本已经没几个人会认为他能好起来了,十阿哥对他的兄弟之情是没说的,但就这一方面来说,他还是更偏向太医和大夫的说法更多一些,就象现在,他虽然也跟着四阿哥的话也说了李大夫几句,但却可以明显听得出里面的威胁有余,而信心不足。
当然十阿哥会这么想也没有错,假如现在对着的不是十三阿哥,兰静也是会更相信专业人士的话,可是现在她却将太医的话、李大夫的话以及所有对十三阿哥伤情不乐观人士的话全都拒之脑后,只当没听到、听不见,她坚定的相信着、肯定着,十三阿哥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痊愈,一定会恢复如初,一定还能象以前一样在练武场上闪转腾挪、蹦蹦跳跳,肆意挥洒着汗水,并拖着他的长子兼嫡子的米虫一起。
对了,米虫,他现在已经有五虚岁了,兰静也已经开始用连环画书为他和欢馨启蒙了,等十三阿哥的精神再好一些的时候,这练武健身之事,差不多应该也可以开始进行了,毕竟文武双向发展才是平衡之道嘛,虽然十三阿哥现在不能大动,但他动嘴兰静动手也不一定不可行,更何况还有弘晖这个他的大弟子可以拿来一用。
“四哥,”既然想到了,正好四阿哥又还在,兰静就觉得择日不如撞日,“米虫也渐大了,也该学些东西了。”
“弘昌一直都是很懂事的,”四阿哥从来不以米虫来叫弘昌,听着兰静这么叫自己的侄子也从来不给她好脸色,“只是现在进学也太早了。”
“我不是说想让米虫现在就进学,”兰静在这个称呼上是坚持不改的,甚至还会有意无意的在四阿哥面前多念几遍,“就象四哥说的,米虫现在还早呢,由我给他简单启启蒙也就够用了,只是我记得好象以前听我们爷说过,习武之事要自小开始,就想着是不是让弘晖下学后来教教米虫,他可是米虫的大师兄呢。”
“这是老十三的意思?”四阿哥看着兰静问道。
“不是,”兰静很诚实的摇着头,“我们爷不知道,我也是刚想到的,其实我最先想的是,让我们爷动嘴我动手,这样来教米虫呢,后来想着我自己并不会武,只怕也不太好将我们爷的话落实准确,到时候反而会让我们爷累米虫也累。然后就想起刚刚四哥才说起的弘晖一直想来看我们爷的话来,就动了这个心思了,正好四哥又在,我就直说了,如果四哥同意了,我再去跟我们爷说。”
“老十三若同意的话,”四阿哥如往常一般平淡着脸色,平淡着语气说道,“我没问题。”
“老十三怎么可能不同意?”十阿哥插进话来,“只是弘晖的师弟可不只是米虫一个,还有我儿子呢。”
啥?你儿子?兰静看向十阿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是有儿子不假,可是说给十三阿哥当徒弟的那个,还没到一岁好不好?那孩子现在应该是连路都还不会走呢,十阿哥是想让他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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