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阳窝在晴川怀中,摆弄着他胸口的衣襟,不期然看见一点嫣红,凑近细细看了,发现似乎是女人的口上的胭脂,只没来由的心底一阵厌恶。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走去书案旁边摆弄收拾纸笔。
晴川奇怪梨阳忽然间的情绪的变化,低头细细查看了自己的衣裳,才发现。
昨夜是肖美人侍寝,早起他免了早朝,直接穿上家常衣裳出宫来了莫家,这印子该是那个女人为自己穿衣时碰到的。见她生的娇媚,便言语温柔了些,她为自己穿衣时也极尽娇媚,贴的很近。
“梨阳……”水晴川自己也无话可说,坐在床边。
“时候不早了,皇上也该回去了。”梨阳漫无目的的翻着一本书,罢了放回去,又拿过另外一本翻。
“梨阳……”晴川叹道:“便是后宫佳丽三千,我心中也只有你……”
“为什么男人qi妾成群是正理,女人一定要顺从理解才合规矩?”梨阳再次抬起头,已是泪盈于眶:“为什么我得了你的心就该心满意足,要眼睁睁看着你夜夜宠幸不同的女子?”
“这……”晴川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道:“梨阳,皇室不可能只一夫一妻的,祖制如此,三宫六院延续了千年,日后绵延子嗣是必要的,我又是皇帝……”
“好了。”梨阳打断了他的话语,用力吸了吸鼻子,将要溢出的眼泪忍了回去,脸上笑容又现:“快回去吧,今儿就不留你用晚膳了。”
水晴川没有办法,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梨阳,未得到回应,深深叹了口气,离开了……
肖美人被禁足两个月,迁去偏僻的织锦阁。众妃嫔皆以为是前夜的侍寝惹恼了龙颜,连她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最后定的罪过是侍寝不周。
苗疆姓氏纷繁复杂,卯、仡、喀、寨、蒙、夸等等诸多,水朝建国后,部落以卯氏为尊,下有卯蚩、卯漏、卯远大小十余个分支,苗疆的首领姓卯蚩,名达音,统领苗疆十五年多了。因为太祖夺了江山建国后,对边缘氏族部落推行恩化,不强求与中原融合,只在各地设立州府郡县,令各部落辅佐地方官员,管理属地。连年都有恩政,旨在慢慢推进氏族中原化,苗疆便是其中之一。十几年来相安无事,也很稳定。
今年冬天,苗疆部落首领卯蚩达音携了全家去福州游玩,一则避寒,另一方面顺便同连年来又香料草木生意的商家会面洽谈,联络关系,待春暖花开便转回贵州。
刚刚同几家大商号的东家一同吃酒到很晚,喝了不少,谈成了笔大买卖。出了门,卯蚩达音正晃悠悠哼着小曲溜达几步,跟来的下人小心的搀扶着,另有两个飞快的去牵马。街上除了几座花楼,酒家,灯笼还亮着,附近早已没什么人影。
“前面可是卯蚩达音大人?”走到一处背阴地儿,身后忽地传来一声疑问。
“啊,正是!”达音笑呵呵的转回头,倏地背后发凉。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身后,穿戴一模一样,如泥塑一般,头上戴着黑纱围帽。达音武功不错,见识也不短,猜到这两人来头一定不小。瞬间酒醒了一半,飞快的在脑中搜索仇家的名单。
随行的几个下人已护在身前,腰中的百毒散随时准备喷出。
“敢问二位是……”达音抬手一抱拳:“不知找在下何事?”
“我家主子要见你。”其中之一开口道:“还请首领大人跟我二人去一趟。”
“你家主子是哪位?为何要见我?”达音言语间左右看着屋脊地形,若打将起来,该往哪里退。
“大人不必想离去的路,方圆五里已都被我家主子控制,只为请得大人前往赴约。眼下事情紧急,容不得细细解释,只委屈大人了!”那二人一步步上前,达音连同侍卫不由自主的撤步后退。
使毒,也许放倒眼前这两个人是不在话下,可若当真如这两人所说,对方人手众多,那么随身的毒物全都加上,也躲不过去!到底是谁?是族中人吗?不像,族人虽说图谋首领位置的人多,却尚未成这样的气候。
“你家主子到底是谁!如何竟欲绑架不成!”达音一步步后退,可后面是一道墙。
“我家主子便是北静王爷!”话音一落,天上一张大网落下,将达音连同几个下人罩了严实。那二人闪电般飞速上前,点了几人穴道。去牵马的两个小厮早已被控制住,捆了结实。
呼啦啦出来几十个黑衣人,片刻,连人带网一并抬走,消失的无影无踪。街道瞬间恢复了宁静,就像从未有人来过。
根本没有停歇,一路上马车风驰电掣,车厢全封闭。达音被点穴封了武功,并失了全身的毒物,只能听天由命。不过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这小小的首领,同朝廷的北静王爷能有什么牵扯,车厢内被褥吃用一应俱全,也不像是虐待的模样。死就死了!在云南,部落中整日里也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只为了夺首领的位,只可惜自己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怎么办……死也要死的明白,卯蚩家族的人是不怕死的!
终于,马车停了。连日来的颠簸,达音只觉得自己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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