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唧唧喳喳的围着卫贞贞询问起来。
离开别院速度来到外郭,只见这里已经忙的热火朝天,十数具笨重的乌黑的投石车错落有致的停在城郭内墙十丈处。百多名士兵稀疏的站成一排,正将从仓库中运来的弓箭一捆一捆的运到城墙之上,分成四批发送到城墙四角楼的军需官的手中。弓箭手则是每十人一组,按照就近原则分别从四个角楼的军需官的手中领取弓箭。由于洛阳傍洛水而建,所以北门几乎可以不用防守,主要的压力自然都集中在东西南三门,而南门则是瓦岗军的主攻所在。所以防守城门的兵力主要都集中在南郭,大部分的弓箭手以及搬运兵也都集中在这里。
匆匆的在南郭的附近巡视了一番,见所有的兵士都精神饱满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没有丝毫的携带,心中一阵坦然,看来李密大军的到来让所有的洛阳兵马抛开了军系的成见恩怨,紧紧的团结在了一起,共同抗外。当然,这自然也和寇仲以及杨公卿等重将领今日严肃军纪有着密切的关系。
向守卫在军营外的哨兵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敬礼,阔步走进中军大营,发现此时所有的将领都集中在这里,三两一组的讨论着什么,而寇仲则是面对着挂在营帐上的洛阳地图一动不动,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赤红雕花镶边的银白紧身盔甲在火盆中撺掇的火光的映照下散发淡淡的幽寒的光幕,一股凝重又有些洒脱的威武隐隐冲击周围众将的感观,不,那是霸气!一代霸主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气势!
现在的小仲才可以说能够真正的独当一面了,我心中不由得一声感叹。
众将见我到来,停止了讨论,喜上眉梢,纷纷向我抱拳行礼。见到我无恙归来,自然不难猜出李密今天晚上的行动一定是失败了。
寇仲转过身,亲切的说道:“大哥,你可来了,怎么样?李密那老小子是不是向用青牛山的岩石来堵塞洛水,断了我们的水源?”
我点了点,踱步来了寇仲的身边,仔细的看一眼地图,然后面对众人笑道:“李密这小子今天晚上是下了血本,为了对付我可谓是绞尽脑汁,毒辣的程度绝对超出大家的意料。还好本公子会些保命的本事,要不说不定真的就着了他的道。”
寇仲随手将自己身旁的帅椅放在我的身后,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在座位上,有拿过一张椅子坐在我的下手,示意其他众位将领入座,向我询问道:“李密是否知道大哥已经脱困?”
我摇了摇头,道:“小仲你若是知道李密今天晚上安排了什么节目就不会多此一问了,我估计李密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瓦岗大军宣布了我的死讯以壮军威士气。嘿嘿,明天李密率领大军攻城的时候,我出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知道他该做何感想。”这时,又想起了那些乌黑的投石车,向寇仲问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南郭之下有一些投石车,只是为何都被染成了乌黑之色?”
寇仲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笑了笑道:“这个是余海将军的建议,还是让他为大哥来解释一下吧,肯定比我这个门外汉解释的更加清楚。”
“哦?”我扭过头,看了看座下的众位将领,询问道:“哪位是余海将军?”
话音刚落,便见靠近大帐门口末座上站起来一位身形略现削瘦,担又不失精神的中年汉子,向我恭敬的抱了抱拳,道:“下官便是余海。”
简单的大量了一下他,相貌平平却也五官端正,方形的脸廓棱角分明,在一身盔甲的衬托下也是有些英伟之气,看的出来,此人是一个敢说敢做之人,不过估计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才使得不惑之年的他仍然是“甘陪”末座。
我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赞许的问道:“余将军可否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余海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兴奋,爽快的回答道:“当然可以。”坐回到座位上接着说道:“末将的祖籍是在靠近洛水的一个小渔村,家中祖祖辈辈都以在洛水中打鱼卫生,所以说末将自幼在洛水中长大也不为过。洛水中盛产一种名为‘淤草’的植物,因为这种植物只有在洛水深处的淤泥之中才生长,所以我们的祖辈才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种草被晒干之后很容易被碾成粉末,然后在将砂土和水搅和在一起就能形成一种粘稠的东西,涂在屋顶之上能起到隔热的作用,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怕火烧,所以家里的一些贵重的木质农具都涂上这种东西,以防止不小心被火烧坏。那些投石车上面涂抹的也是这些东西。因为寇帅说瓦岗军可能会发动火攻,如此炎热干燥的天气,木质的投石车很容易被点燃,所以末将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个法子。”
“妙!”我拍手称赞了一声,忙接着询问道:“不知道这种淤草的粉末余将军还有多少?”
余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回答道:“这几天如此的酷热,正是晾晒这些淤草的最好的时候,村子里的相亲们都忙着打鱼和挑水灌田,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淤草。这个……这个所以呢,末将就利用了一下手中的职权,让手地下的兄弟将村子里的淤草都收了过来,晾干再碾成粉末,也算是能够给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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