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水工程的一次性造价,说白了才几个亿人民币而已。毕竟最简陋的地面输油管道也就几十万一公里,海底管道几百万一公里。
顾鲲铺50公里海底管道,总价不会超过两个亿,再加上配套水库,加起来三四亿封顶了。
只不过他报给马来人的方案,都是把施工难度吹嘘加大了的。
而马来人又没有海底地形和水文数据,不知道“兰方到古晋之间的海床淤积海况如此适于施工”,所以即使李州长带了专家来评估,压水分,那最多也就压掉一小半水分,他们自以为看清的造价,还是比实际造价贵至少一倍多。
如果顾鲲要在这个“据说有10几亿”的工程上面,要求马方分摊一两成施工费,那就得卖好多亿吨水才能赚回来了。
香江问粤东买水一年八亿方,李家坡问柔佛巴鲁买只有一年三亿方。兰方这点体量,顾鲲肯买一年两亿方已经很给面子了,马来人觉得一成的造价都得白卖五年以上的水才能赚回来。
这种情况下,顾鲲把水价压到两毛一吨,李州长只是象征性抵抗了一下就放弃,也就顺理成章了。
毕竟工程施工过程中,可以解决马来人相当的就业问题,将来运营期间,水务公司也能吸纳一批富余就业。
而且“电老虎水霸王”这都是吃皇粮的肥差,李州长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会有多少下属的事务官想塞找不到工作的亲戚来混空饷了。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人情社会,这是跟国籍无关的,哪儿都一样。
“反正是河里白拿的,施工成本咱一点都不出,一年白卖四千万令。水务公司的人力成本怎么也得三分之一吧?够廉洁了,那就是一千五百万,年薪三万令的事业编都能养五百个岗位,赚了。剩下招待费还能留几成……”
李州长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不过他知道起码一小半要孝敬给州长大人的关系户,其他的各方也要雨露均沾分润一下。
大家心照不宣一番后,谈判的重点很快转移到了其他路桥和通讯基建合作领域。
李静深李老板粗粗一看,很是怀疑地问:“顾生,我看你这个基建投资,规模至少折合百亿令吉以上,恕我直言,别说是沙捞越州,就是整个加里曼丹岛三国的全部经济体量,也不值得这样猛砸钱投入。
沙捞越350万人口,用得了那么大潜力的交通网络么?如果你真肯投这个钱,项目的用地我觉得根本就不叫个事儿了,今天看我的面子,李州长别说是把基建用地免费划给你,就算你要路桥沿线再**一里宽,都能划给你!”
李静深这句话着实是很魄力了。
“造铁路造公路,把沿线一定宽度的土地划给投资者”,这是半殖民时代遗留的做法了,华夏人都是不陌生的——当年曰本人造铁路的时候,比如南满铁路这些,就是要划沿线土地所有权的,如果是***附近,根据车站等级半径还要大好几倍。
李静深敢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加里曼丹岛这地方,没什么东西可以掠夺,所以全岛至今为止一公里铁路都没有。
75万平方公里、才两千万人,这地皮能有多值钱?
只要顾鲲不让出那个几十上百亿的建设资金就好。
顾鲲闻言也笑了:“我不过是修连接两国的跨海交通为主,又不深入沙捞越内陆,地皮的补偿怎么够。相比之下,要我投资,我更在乎的是你们的配套产业承诺。我要的是确保我把兰方港、兰方机场扩建后、联通兰方港/机场的道路也修好之后,你们有足够的业务量来让我的设施吃饱。”
李静深:“说具体点儿。”
顾鲲也不客气了:“我希望李老板加大在婆罗洲全境的油棕种植园、橡胶种植园投资,未来数年内,把产能扩张五倍以上,好让兰方港有足够的货物可以外运。
我这是尊敬您是业界前辈、种植园化工经济圈内的大佬,不想跟你抢生意。所以只要您扩产,我就不插手。您要是不想扩产,那我为了自己的投资不浪费,怎么也要亲自扩大在沙捞越的种植园和提炼厂生意了。”
开种植园和提炼厂,这种生意是没多少技术含量的,就是管理起来繁,成本控制繁。
如果能够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那就最好了。
顾鲲也打听过李老板这人,秉性倒也不算坏,算是爱国华侨,比较亲华,大家多个朋友多一方势力,也是好的。
顾鲲不可能真以征服者的姿态,去面对整个婆罗洲的势力。
他更希望的是吧棕榈油和橡胶产业包出去,自己最多在其他李静深非核心利益的资源股上,略有作为。
这样善意结盟之下,李静深也会投桃报李,利用他在马来西亚的势力,帮顾鲲排除别的竞争对手,就当是一种“划分势力范围”了。
反正马来西亚的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也管得不怎么严。
李静深也是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了的,顾鲲的橄榄枝他怎么可能听不懂。
他只是算账沉吟了一下:“你凭什么觉得未来几年棕榈油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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