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鲲是在除夕这天、去昭明宫赴宴吃年夜饭的路上,接到的冯.李斯特的确认电话。
等他聊完挂断时,车子也已经到了。
“在德国这些日子,一切都还顺利吧。”兰方大公朱猷栋,非常亲切和蔼地对顾鲲嘘寒问暖。
“看来也不轻松呢,说是渡假购物,回来还一大堆电话。”大公夫人在旁边也是温言感慨。
“没什么,只是买了辆限定版的豪车,奔驰的人要问清楚需求细节。”顾鲲示意对方不必担心。
朱猷栋点点头:“那就好,悠然这孩子体质比你差太多了,还在倒时差呢,今天睡得很晚,不过一会儿倒是方便守岁了,快进去吧。”
大约从大半年之前开始,他私下里称呼顾鲲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喊“贤婿”了,不过这两天顾鲲和朱悠然刚从德国回来,他倒是一反常态称呼上保持了距离。
可能这也是为人父者的自然心态吧。在朱悠然回国之前,朱猷栋内心已经有了一些对不好结果的心理准备,以为就算顾鲲这次把朱悠然得手了,他也认了。
但最后顾鲲很君子,更多是因为不想祸害小姑娘,所以并没有乘虚而入。因为朱悠然跟他出国的时候,还是去年的圣诞季,当时朱悠然连16周岁都还没满呢。回来的时候倒是已经2月份了,算是才刚满16周岁不久。不过顾鲲也不想做那种“候着时间等你合法了再下毒手”的蝇营狗苟之辈,索性多放养一阵子。
大公夫人偷偷旁敲侧击试探了一下女儿,发现女儿并没有被坏人吃掉,当时颇为欣慰,立刻偷偷告诉了丈夫。
所以朱猷栋这段时间都打算不再喊顾鲲“贤婿”了,但实则内心对顾鲲更加放心了几成。
顾鲲龙骧虎步谈笑风生地跟着朱猷栋走进内殿,朱猷栋随口问起顾鲲刚才的豪车交易,顾鲲毫无保留地实言相告:
“名义上花了一个亿欧元、实付七千万,让他们整辆名义上花5吨黄金、实际上只有3吨金的豪车,全球仅此一辆。其实根本用不到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将来吹牛逼多个噱头,上亿和不上亿吹牛的时候差距太大了。”
饶是朱猷栋也算大富大贵见惯了阵仗的,依然被顾鲲吓了一跳:“这么贵?你说的实付是怎么操作呢?不会被坑么?而且你也算国际上名声挺大的了,他们就不给点代言优惠?”
顾鲲微微一笑:“放心吧,账怎么走还用您关心?我们明面上给一亿,他们给我司机返三千万欧测试费,这不就七千万了么。代言费是不能碰的,我又不是奥斯卡影帝那种贱人,怎么能收钱呢。
另外,我是跟他们签了定制协议的,他们承诺我这辆车以后绝对不能在地球上出现同款,我才给这个钱。但凡有第二辆出现了,那就是他们违约,一个亿我要照单全拿回来的——别的设计不改光把黄金壳扒了也不行,也算违约。”
在身份这块,顾鲲始终是拿捏得死死的。花钱的是爷,收钱的是弟弟。
就好比同行的格蕾丝.凯莉王妃,当年人家是奥斯卡影后那种倡伎优伶的贱业时,那是可以收广告费代言费的,但当了摩纳哥王妃之后就不能收了。她可以继续用爱马仕,但只是用,或者为了王室的体面无形显摆一下,不能收钱。
顾鲲如今要娶郡主,跟人家嫁亲王性质是一样的。
当然这不是说到了当代、唱歌演戏依然不入流。只是说,顶级上流社会的人,以此为业会显得不入流,如果是出于爱好,不是为了牟利,那是没关系的,丝毫不损逼格。
就像后世马风也拍电影,还是主演,出演《功守道》,但人家是不拿片酬的,是玩儿,这逼格就高了,懂行的都会尊他一声票友。
民国初年袁大总统家二公子,人家是爱好唱京剧,顶了个青帮大字辈儿的辈分,经常上台来两句,跟马爷开演唱会炫技一样一样的。
历史书只会写袁克文是“京剧著名票友”,而绝对不是“名角”,一旦说名角那就是侮辱人家了,人家唱戏是不收钱的,反而出钱倒贴请人来看。
顾鲲今天收奔驰返三千万欧优惠折抵,也是绝对不能亲自沾钱的,沾了就贱了。名义上只能是他司机收钱,那是“测试费”,跟飞机试飞员测试新型号赚工资一个性质。
朱猷栋也就不再质疑这个问题了,只是和蔼地提醒:“不过,眼下东南亚诸国也算是国难未已,你连金融海啸里那些港股都还没抛完、大家也没彻底复苏走出危机,这么高调显摆,就算是为了提振经济,恐怕也要引人侧目。”
顾鲲诚恳地解释:“没关系的,我只是现在下单,又没说现在出结果,我会注意保密工作的,至少半年之内不会对外泄露任何消息。我的大部分收割动作,至少要到今年下半年才见疗效,其他一些动作最晚明年奥运会之前才见效,到时候金融危机的余痛早就被人淡忘了。”
“那就好,那就好。”朱猷栋点点头,让顾鲲入席,一边吩咐宫女上菜。
不一会儿,朱悠然也出来了,跟父王母妃言笑晏晏说些家常,又跟顾鲲说些新年展望,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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