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也没弄个名堂出来,……。”
星藕就不存在市场价,偶有所获,大多都是亲戚朋友间“内部消化”了。而太极药厂收购星藕,传说中,价格和莲藕上星星的数量、颜色、完整度,甚至星星在藕节上的分布有关系,讲究很多。韩超从来没关心过星藕,他只是干活累了扯淡时,偶然听其他人说过几句,具体的细节,除了车家人,没人关心,也没人说得清。
“黄家的藕厂,每年能收到多少星藕?”
“七八十年,车家!嘿嘿。”
七八十年在鸿蒙仙界,不算长,至于在鄂斯界,七八十年意味着什么,关峰把握不准。
他不打算现在就去接触车家。
“这个,也很难说,……。”
藕厂收藕,都是大批量成袋成袋的买,收了以后也是成批的卖出去。即使是进行初步加工,比如清洗、磨碎做藕粉,或者切片,主要也都是依靠机器,偶然有一两节星藕夹在其中,很难被人发现。
事实上,星藕,主要是在挖藕人手里。不过,如果挖藕人不懂或者实诚,或者藕塘主人运气好,挖出星藕时正好在旁边,星藕,当然归藕塘主人所有。
至于被人发现的星藕是不是卖给藕厂,这个,就靠运气了。至少这几年,黄家藕厂,没有“收到”星藕。藕厂的股东,听说了星藕的消息之后,直接登门求购自己泡酒,倒是偶有听闻,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当然,那就和藕厂无关了。
“韩先生,星藕的莲叶、莲花,或者莲子,和普通的莲藕,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县志上,元朝以前,关于星藕的传说,时有提及,但有关莲花和莲子、莲叶的记载,关峰却没见到,其中的原因,关峰有所猜测,当然,他无法肯定。
“这个,我没听说过,……。”
“嘿嘿,关峰一个律师,不好好打官司挣钱,却对星藕念念不忘,这是,走火入魔了?”
与众不同的莲叶、莲花、莲子,没人注意过,韩超也没听人说起过。不过,他现在能确定,星藕,关峰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在他看来,星藕,确实是一个笑话。
“螺山镇藕厂这几年不挣钱,韩先生有什么想法?”
“嘿嘿,真是麻烦!”
星藕本就产量稀少,这个很正常,亩产上万斤,那是大白菜。但星藕的归宿如此分散而不确定,想有相对稳定的数量,看来还需要一番仔细的谋划,不是简单拿钱就买的到的,关峰决定,交给左琼桦去忙乎。
“这个,有天灾,主要是人祸,……。”
韩超苦笑一声,给关峰散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天灾么,没什么好说的,这几年洪湖莲藕种植面积大涨,产量大增,销售渠道却没有相应拓宽,价格也就上不去,简单地说,就是生产过剩。藕厂,特别是小藕厂的日子,不好过,整个洪湖湿地的小藕厂都差不多,不独螺山镇为然。
而所谓的人祸,就是螺山镇运气不好了。螺山镇,出了个“藕霸”鱼篓哥,此人找了一群小弟,从栽藕、挖藕、收购到运输、销售各个环节,处处插手,欺行霸市,颇为嚣张。有了鱼篓哥这帮人,螺山镇莲藕行业可谓雪上加霜,很多人对他们怨声载道,却也无可奈何。
“韩先生,最近一阵子,我会留在镇上,调查了解星藕的事,我学过几天针灸,如果韩先生和马女士有意,我可以帮马女士调理调理身体。”
随着城市的吸引力越来越大,广大的农村越发衰颓,国家对农业,不仅不收税,每年还有大量的补贴。说实话,国家有补贴,这对广大的农民,肯定是好事,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乡一级的政府,不收钱,只发补贴,也就是说,只能赏善,不能罚恶。那么,乡政府工作人员的积极性以及个人的影响力,就要仔细的研究了。
总之,实际情况是,政府对最基层乡村的管理、控制越来越松,虽然还不能说是皇权不下县,却也不可避免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权力真空。有空子,当然就会有各种牛鬼蛇神趁虚而入,为非作歹。不过,这里面各种情况异常复杂,对对错错之间,外人很难搞得清楚,对什么鱼篓哥哥、渔网妹妹,关峰暂时不打算招惹。
老实说,马老太太现在的身体状况,比铁璞还要棘手一点,她当年颈椎几乎折断,其中的脊髓也损伤颇重,但比之于铁璞的脊髓被炸烂,韩超以及马瑛本人愿意配合的话,关峰少了很多顾忌,梳理起来简单的多。至于脊柱的外伤,有对症的生机丹在手,关峰倒不是很在乎。
“那就多谢关总了。不过,我们家的情况,关总应该也听说过,诊金太贵的话,……。”
对中医,韩超自己是不大信的,不过,反正西医已经宣布了束手无策,而马瑛自己对关峰的把脉感觉很好,再说,她一直在吃中药,那么,针灸,就试试吧,有用没用的,给老太太一个希望和盼头,也是好的。
“呵呵,韩先生,你的护理费,马女士,给你打的欠条?”
关峰看了韩超一眼,微微一笑,轻轻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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