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孤鸿 ”
“自相矛盾,啥意思?关峰,倭国人的民族性格,和山木下棋,有关系吗?……。”
围棋中的暴力美学,尹晨晨太熟悉了,是她之前行走江湖的招牌,但是,山木,是自相矛盾的吗?关键是,山木的围棋,是自相矛盾的吗?哪里自相矛盾了?从来没听说过啊!
尹晨晨的棋风,最近七八个月,慢慢发生了微妙而关键的变化,按关峰的话说,就是尹晨晨的棋,正处在阳极生阴的过程之中。这也是外界对她沉寂多年后异军突起的,定论。
但是,也许是缺乏大量高水平实战的磨练吧,这个阳极生阴的境界,她一直没有完全稳定,表现在下棋上,就是偶尔攻不锐,守不坚。
后天对山木,自己突然祭出大砍大杀的看家本领,未必不能取得出其不意之功。但是,尹晨晨更感兴趣的,还是关峰的逻辑。民族性格,那是什么鬼,和下棋,有关系吗?
“晨晨,第二盘,山木的压力比你大,比他自己第一盘的压力也大。此人从小一帆风顺,意料之外的突发之变,他未必承受得住。嘿嘿,生死关头,灵魂最深处的烙印,总会有影响的,那个民族,呵呵,揍疼了,他们就老实了。晨晨,你慢慢琢磨吧,我又不认识山木,也就是,随口一说。”
民族性格和单个棋手的棋风有没有关系,这个是没办法证明的,关峰认为,有关系。当然,他也不会勉强尹晨晨和自己一样的想法。点到为止,这就算完成了他大师兄的工作,尽了大师兄的义务。修行,终归是自己的事。下棋,也是自己的事。比赛,终归是要尹晨晨上去落子,或黑或白,或胜或负,这就是她的生活,她自己选择的生活。
“桦师姐,我们去逛街吧,……。”
“这混蛋,就会扮神秘!不过,灵魂最深处的烙印,那是什么东西啊,下个棋,还和灵魂有关?……。”
即使不是最后的决赛,每一个和自己对弈的男棋手,压力都不小,对此,尹晨晨前面有深刻的体会。而第二盘,最后的一击,万众瞩目之下,山木的压力肯定比第一盘大。
但是,尹晨晨,已经不能再输,她的压力,同样很大。本来想找关峰充个电啥的,想不到大师兄莫名其妙来了个灵魂深处的烙印,咱,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吗?
“好啊,……。”
最多还有三天,阿尔法公开赛就要有个结果,左琼桦也就准备打道回府,趁机在派瑞斯多逛逛,总是好的。
至于大师兄灵魂深处的烙印之类的奇谈怪论,大师姐听得多了,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反正她又不会下棋。
“你俩小心点啊!少喝几杯。”
逛街就逛街吧,一般情况下,两个美女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关峰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不让他陪着就行。
他今晚还有正经事要干。
……
利德曼的爷爷,是从刚果移民过来的,作为前高卢国殖民地,那是一个贫穷而混乱的国家。可惜,派瑞斯也不是天堂,好日子,不是唾手可得。利德曼的爷爷没有任何的一技之长,最终也没有出人头地。到了利德曼的父母这一辈,他一家的生活,仍然非常的贫困而艰辛。
事实上,利德曼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或者说,没见过他的父亲。利德曼刚出生,他的父亲就离家出走,然后再没有消息。而利德曼的母亲和爷爷住在一起,成天在外面胡混,根本没时间也没条件去管教他。不会管,更不想管。那个女人,自己的生活一塌糊涂,连自己也管不好,儿子,嘿嘿,没有饿死,还算利德曼,命大。
于是,自从十多年前爷爷吸毒过量死后,利德曼就再也没人管教。他今年二十出头,从小就在街头厮混,天生有股子狠劲,俗话说就是打架不怕死。慢慢的,利德曼手下聚拢了七八个小弟,在这一片算是小有名气。和他一起长大的,要么已经离开,要么横死街头。
和昨天一样,今天又没什么收获,还被多尼老大叫过去臭骂了一顿,利德曼的心情不太好,想办法弄了几箱啤酒,其实就是从一家华夏人开的超市硬拿过来的,当然,酒钱,先欠着,反正从来没还过。他又找朋友搞了点大麻,几个人早早就开始在“家里”胡乱折腾到大半夜。
可惜,钱不够多,否则的话,再找两个年轻的白人小妞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就完美了:倒是有两个女人来蹭酒喝,可惜,她们年纪大了点,关键是,太胖了,每个都超出了,一百六十斤,利德曼,提不起兴趣。
不应该让戴卡捅那个黄皮老太太一刀的,据说华夏大使馆也对这件事很重视,搞得这两天都没生意做。无论如何,警察署打了招呼,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利德曼醉醺醺的去摸啤酒,突然脖子一疼,下一刻,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利德曼的据点,是一个工厂的车间,周围很荒凉,等他被一股热乎乎的水浇醒,发现自己还在车间里,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他的兄弟,一个高大的东方人蹲在自己身前,正在把玩戴卡的匕首,旁边还站了一个瘦点的人影,正在系裤腰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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