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求购几根七星藕,还请车先生不吝赐教。”
两个人都不肯首先说话,就那么在小雨中静静地站着,对视了十来分钟,宇文清彪见雨丝在车明辉头上寸许之处,好像遇到了一层无形的阻力,纷纷弹开,飘落在他的四周,明白此人内功修为还在自己之上,心中一动,冲车明辉微微一抱拳,开口淡淡的说道。
“宇文道友好气魄!敢问师承哪位前辈?”
车明辉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样抱拳回礼。
宇文清彪的头发、衣服被雨打湿了,脸上却是干的,显然有功夫在身,不是普通人。
“一介江湖散人!有辱师门,不敢提师尊名讳。”
师承!这个,宇文清彪有点傻眼。他修炼的,就是江湖基础内功,不知道开发组的负责人,能不能算师承?就是能算,他也不记得开发组负责人的名字了。
至于车明辉能认出自己,宇文清彪一点也不奇怪:他在螺山镇晃荡了两个多月,鱼篓手下的兄弟,基本上都认识他。
“七星藕的事,好说。宇文道友有何指教?”
哦,原来是一个干私活的打手。车明辉感觉很可笑:想要七星藕,你有什么章程?咱俩就这么瞎比划!胜了怎样,负了如何。你说话算不算话啊?这也太儿戏了点。
七星藕在圈子里名气不小,像这样的天材地宝,买卖、交换,甚至自己寻找,都是有规矩的,谁会像宇文清彪一样,在半路上开口求购:真以为在玩游戏吗!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毛躁!
“鱼篓是我朋友,他脾气不好,得罪了车先生,我想向车先生讨教两招。”
有何指教?宇文清彪又傻眼了:他哪里有什么指教。
在他原来的计划中,见到车明辉,交代几句场面话,车明辉绝对不可能答应出卖七星藕,那就先过过招再说别的。
如果车明辉真的给七星藕开出价格,除了纯粹的钱以外,宇文清彪估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宇文清彪也会想办法激怒对方,总之,今天他就是无事生非来了,指教什么啊指教。
“鱼篓的事啊。前年冬天,鱼篓让人打断了王老七三根肋骨,宇文道友真要插手这段梁子?”
车明辉心中冷笑,戏谑的看着宇文清彪:这种借口,他都玩烂了,太低级,太没技术含量。
他不愿意和宇文清彪在此处动手,没意义。车明辉也不是怕了宇文清彪,他就是不愿意在小公园里和人动手而已,随便换个地方,车明辉倒无所谓。
“我不喜欢有人藏头露尾的骚扰安泰莲藕厂!”
我靠!宇文清彪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王老七是何方神圣,宇文清彪自然没听说过,不过,打断别人肋骨这事吧,鱼篓这货绝对做过,而且不止一次。打个架而已,宇文清彪大大的怀疑,以鱼篓的德性,他还记不记得前年王老七的破事。
但是,本来是高大上的七星藕,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街头小混混,打架斗殴了呢!
和车明辉斗嘴皮子、讲规矩,自己绝对占不到便宜,这是从一开始就拿错剧本了啊!宇文清彪叹了口气,右手一甩,白光一闪,“朵”的一声轻响,十多米外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匕首几乎完全插进树干之中,只留了短短的一个把柄在外。
匕首是宇文清彪刚买的,花了十八块,就送给车明辉了。
“呵呵,我车家堂堂正正,在洪湖传承千年,随时欢迎诸位道友登门赐教。宇文道友慢走!”
“嘿嘿,我车家人都是吓大的吗?外强中干!”
原来是一个小白!藏头露尾,这话车明辉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收拾鱼篓是藏头露尾,总不能留下自己的名字吧。六扇门也要过日子,你留下证据,人家就是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了。
为鱼篓报仇的借口,车明辉当然想好了应对之策,但宇文清彪的套路,他就没套路!章法,他也没章法。宇文清彪这莫名其妙的,是唱的哪一出啊?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喜欢扮酷,还是失恋了?或者,智商捉鸡!完全没道理嘛!
车明辉,很茫然。
至于那把匕首,车明辉根本不在乎。暗器,车家子弟也会玩。甩匕首、扔飞镖,他比宇文清彪强多了。
……
“……,细腰,这修道界,穷讲究就是多。”
宇文清彪觉得,自己确实挺小白的,第一句话就被车明辉掌握了主动权,接下来,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啊。
早知如此,还不如蒙个面纱,上去就开干来得过瘾。
可惜,他来洪湖不是打架的,而是要收购星藕。而收购星藕,是个技术活,还要耐力好。直接开打,过瘾是过瘾了,但是买不到星藕,不解决问题啊。
“坦克,车家能传承千载而不衰,肯定不是只会打打杀杀。呵呵,侠以武犯禁,修道之人没有规矩的话,恐怕早就不见容于当今之世,规矩,总要讲的,……。”
修道之人不显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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