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玄雷真人忽然皱紧眉头:“有一处细节说不通过啊。”
感情交好的赤元真人不满说道:“玄雷真人你有话就直说,直肠子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打哑谜的恶习了。”
玄雷真人左右端详土伯神像,依旧皱紧眉头:“假如此土伯庙宇的作用真有这么大,那就更加说不通为什么会这么破败,差点被黄沙掩埋。”
“既然作用大,妥善保存,不允许出现半点纰漏,才是最符合正常情况吧?”
玄雷真人平时像大老粗,偶尔也有粗中带细时候,他说的这个细节,的确是一个疑点。
有玉京金阙长老说道:“这里是上古真仙死后的执念世界,不像外界的道观、寺院,每天都有人打理维护,年久失修,也可以理解。”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灭存在,除了悠悠岁月,就连天地都敌不过岁月下的沧海桑田,陵谷沧桑。”
玄雷真人摇头:“我还是觉得这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其中必是另有隐情。”
湛木道人看向尊珠法师,询问道:“大师你觉得呢?”
尊珠法师没有马上回答,那双一点都不浑浊的明亮眼睛里,充满了洞见和睿智,仿佛可以照亮黑暗地狱的指路佛灯,看向身旁晋安,双手合十道:“晋安尼玛可还记得沙漠佛国和无生圣地吗?”
晋安惊讶,然后点头。
尊珠法师:“这二者都是佛法盛极一时,然后盛极而衰的地方,晋安尼玛觉得它们盛极而衰的原因相同吗?”
晋安稍稍思索后便想明白了尊珠法师的意思,眸中精光闪烁,道:“沙漠佛国是佛弃之地,纵然是举国信仰佛法,大佛石像遍地,可最终还是佛弃人而去,佛国所有佛堂里的佛像都不翼而飞。”
“无生圣地则是弃佛之地,根据孔雀佛母所说,无生圣地入口一直都是随机开启在弃佛之地。什么是弃佛之地?是指那些没了香火,人走庙空,法身日渐凋零不再被佛光照到的地方。”
“沙漠佛国是佛弃人而去,无生圣地是人弃佛而去,这二者存在本质区别。”
晋安越说思路越清晰,眸光明亮如火炬,颇有尊珠法师那股慧眼神光:“关于土伯庙宇为什么如此破败,第一种神弃之地的说法可以剔除掉,那么只剩下第二种人弃神去的可能了。”
“但是细细想来,这个说法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这道家黄庭内景地是人死后的执念世界,这里只有执念,哪来人供奉土伯庙宇,给土伯庙宇上香、修缮,这就好比是只出不进,神像附着法力再高强终有入不敷出耗完的时候,当明珠蒙尘,神光不再,便有了庙宇破败之景。土伯并没有因为香火不够、信仰不够,选择离去,祂一直都在,为我们提供庇护之所,让我们避开黑风暴,所以说第二种说法也对也不对。”
晋安神色复杂看向眼前的土伯神像:“在漫漫岁月里,没有香火,没有信仰愿力附加,依然在黑暗中坚持镇守幽冥,土伯法身法力快要消耗殆尽了,土伯庙宇被黑风暴掀起的黄沙掩埋倒塌之时,就是土伯法身消亡之时。”
神明留在人间的法身,也有消亡的时候,晋安在东海归墟神境里就亲眼见过。
那次在古神庙宇里,他就见到了被困在无尽黑暗里的正一道神像,有五雷大帝神像、有十二太岁神像、有五福大帝神像等……
古神庙宇里葬着太多神明留在人间的法身了。
那个光景令他至今记忆深刻。
正是因为记忆深刻,所以他很快联想到土伯庙宇。
归墟神境的经历,对于在场的人,并不是什么秘密,晋安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最后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觉得我们有必要为土伯神像重塑金身,为土伯神像重新附法。”
晋安语气坚定,得到众人一致认可。
经过短暂商讨,大家决定直接在土伯神像原物上重塑金身,不再另造一尊金身,这样既可以表明土伯功绩不倒,也可以最大程度保持道家黄庭内景地里的原物,避免牵动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禁制。
黄金倒是不难找,晋安一拍腰间的人胃袋,倾倒出十几件黄金法器,看得在场人惊咦声音连连。
玄雷真人大嗓门惊讶:“这些黄金法器造型奇特,好像不是本土道佛之物?”
清曦真人:“这些黄金神像、黄金花瓶上的图腾,都是来自天竺。”
闻言,晋安乐了:“果然不愧是聪慧绝顶,慧眼如炬的清曦真人,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清曦真人你,一眼就能认出这些法器来历,清曦真人独步天下,无所不能。”
“你从苏利耶神使那抢来的火种火把上,就有天竺古神教的图腾雕刻,不难猜出来。”见晋安巧舌如簧,清曦真人白去一眼,却没有不近人情的清冷孤傲感,反而有种说不清的美。
在场其他人故作讨论土伯庙宇,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只有常住在五脏道观,与央金女族长关系熟络的大长老和大教主,对视一眼后在心中叹息,央金女族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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