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两人大声咆哮。“罪妇!轼君的罪妇!她怎么可以那样轻易地就死掉?她应该……接受千刀万剐之刑啊!”
端木卓凡突然双眼圆瞪,勃然大怒,直直地冷视着眼前失态的御前公公,双手用力握拳,青筯暴起。
“卓凡……”绿华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担忧,轻呼道。
他却是没有知觉了,只是冷眼对着福公公所在的方向,“白虎,将这个罪奴抓起来!”
“是。”一直侍立在侧,早已忍不住想要动手的白虎一跃而起,不过一个起落便紧紧扣住了没有任何功夫底子的陈福盛。
然而……福公公竟似完全不想活命了一般,犹自对着上空大声喊道,“皇上啊……你死得好冤!一定是……不会瞑目的吧?皇上!皇上!”
“白虎,把他带到司刑局去,好好看守。”
“呵呵,害怕我将消息泄漏出去,是吗?”福公公咬牙,恨恨地道,“我是大宸朝的子民啊,皇上已死,江山易主。七王爷,你是端木家族唯一的血脉了,这万人之上的位子,舍你其谁?老奴不想让端木家族的江山落在旁姓手中。但是,拼尽了全力,老奴亦不会让你过得舒坦。”
他仰天长笑一声,凛冽的目光突然转向绿华,“绿妃娘娘,还记得……皇上那一日,对你的诅咒吗?你竟然……这般忘恩负义地对待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啊!呵呵,请你记住,我誓死都会……帮助皇上,完成这个遗愿的!”
皇上……呵呵,这也是老奴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
“白虎,带走!”卓凡怒不可遏。
彪壮的大汉死死拽住这个垂死挣扎的内监总管,硬拖着他往门外走去。
“绿华……”卓凡回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紧紧环住双臂的绿妃,面带忧色。“你怎么了?”
他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绿华……怎么回事?福公公所说的,那个诅咒,是怎么回事?”
“没有……没有……”绿华只知道抱住头颅,整个身子蜷成一团……脑子里又回想起那个恶毒绝决的声音……“朕永远也不会让你如意……生一日,朕就一日不会放开你;即便是朕死了,朕也会阴魂不散地缠在你身边,叫你不得安宁!”
“萼绿华,你记住了,你们……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朕会倾尽所有,来维持这个诅咒!”
“不……不!”萼绿华突然尖叫一声,整个面上痛苦不堪。
“绿华……不要害怕,有我在这里呢……不要害怕……”卓凡心里钝钝作痛,紧紧地抱住这个瘦削纤弱的女子,轻声说道。
“卓凡……”她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指,仿佛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不,呵呵,卓凡……没有诅咒,什么都没有。是福公公……危言耸听。”她紧紧咬唇,狠狠地说道,回眼看他,如同刀砍斧削的明朗线条,那一张一直以来叫她魂牵梦绕的一张脸呵!卓凡,没有诅咒,那个死去之人的言语,是没有力量的……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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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中,太史大人上疏御前,奏曰:已逝先皇无子嗣、亦未留下遗言,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当由七王爷端木卓凡承帝位。
朝堂之上,依然是皇座空置,七王爷端木卓凡坐在皇座之旁所设木椅上,冷视着堂中的兵戎无声。
太史大人安南方方一奏完,便有右相大人应和道,“太史大人所言极是,先皇在病中,都任命七王爷代理国事,何况……先皇去世后,七王爷就是端木家族唯一血脉,坐拥江山,当仁不让。”
一时间朝中无人说话,皆是诡异的缄默。
魏忠侯便上前一步道,“臣也同意二位大人的话,七王爷文武双全,智谋无双,方方以少胜多,取得了蒙达城大捷。又赏罚分明,这几日代理朝纲,行政彰显贤德。自古以来,忠而能仁,则国德彰;忠而能知,则国政举;忠而能勇,则国难清……以此为国事之本,君必贤也。”
卓凡脸色终是动了一动,“劳烦各位大臣敬重,三位朝中肱股所言,本王亦声声在耳。然而……只怕是力不从心。”
“七王爷……如今这叛乱方平,民心不稳……朝廷内急需一支定心骨啊……这个位置,舍王爷其谁?”太史大人再次说道。
“请求王爷,入主紫宸殿!”魏忠侯见事八成已为定局,当下叩拜在地,大声呼道。
朝中人见他此般,立时有一部分人动容,同呼道,“请求王爷,入主紫宸殿。”
“七王爷!”右相大人忧心地道,“您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端木卓凡放目四“望”,孤峭地站直了身子,似乎将整个朝中之事都览入视野之内,明察秋毫,语气中尽显豪迈之气。“既然各位大臣如此厚爱,那么……本王只好,当仁不让了。”
“慢!”不出所料的,朝堂之内突然响起异议。
卓凡扬唇一笑,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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