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这道天籁之音响起的同时,Rosa用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醉汉,也因一时失去平衡,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你怎么样?有事没事?”晋南扶起她,焦急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见她神色平静仿佛不曾发生过刚才那一幕,心中的大石才慢慢落地。
为这意料之外的声音惊喜,她笑,“没事。”不着痕迹地将擦破皮的手心藏至袖内。
“呃……只有我才是真正的爱你……”
“算了!”Rosa拉住想要将倒地不起的醉汉揍一顿的晋南,“他只是认错人而已。”
虽有些不甘,但既是Rosa这样说,他也只得愤愤收了拳。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女孩子晚上单独外出是件危险的事情么?”幸好他放不下心,又回来找她,不然会发生什么,他真是不敢想象。
“是是是!”她笑,眼里的忧郁终于淡了些去,“你说的是,可是这么晚了,你又怎么在这里?别告诉我是在散步哦,我是不会信的。”
“碰巧。”他惜字如金,不愿过多透露自己的想法。
“嗯,真是巧。”她走了几步,“走吧,天好像要下雨了。那个人就别管了,我可没大度到要带他一起躲雨的地步。”
他追上她,“我的车停在那边,送你回家吧。”
“不必。”她又笑,只是这笑仿佛蒙了雾,飘渺,叫人看不真切。“可以的话请我吃个饭吧。”
系好安全带,见晋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笑,语调轻快地道:“好了,走吧。”
“要听音乐么?”
没等她回答,轻柔的音乐已响起。
“她们是你亲人?”Rosa指着挂起的照片问。
“嗯。”晋南温柔道,“算是吧。她们对我很重要。”
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想要一辈子守护,只是……
Rosa侧脸,看了眼窗外飞快向后退去的景色一眼,将音乐关掉,并附上一个微笑,“不介意关掉吧?”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手再开,只是眼里,好像有什么沉入了深渊。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和她们长得很像吗?”
“说来,”她对着照片细细打量,“还真是很像。不过我肯定,我父母没有私生子遗落在外。这世上有这样相似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存在,还真是一种缘分。可以的话,真想见见。”
“安安的话,到是没问题。”
“安安,是其中一个的名字么?”
“嗯,笑得最灿烂的那个就是安安。”
“另一个呢?”
他沉默,看似专心致志地开车,浑身却被一种分不清是哀痛还是绝望,抑或都是的情绪包围。所以她,离得这样近,却不可碰触,不可越过那道无形的线一步。
“该不是薇薇吧?”她的声音轻快,像是朋友间的闲聊,低垂的脸,有很深的绝望,“第一次见面你就是把我认错成她了吧。为什么她不在你身边呢?你说她离开了,是因为不爱你所以抛弃你的么?既然这样,你一个人对她念念不忘岂不是很傻?这样的人不值得……”
“住口!”他扭头,对她愤怒大吼,“你懂什么?你了解她什么?!”
她怔怔看着他,从来不知道,他的温柔下,也有这样的一面。
“吱——”的刺耳声响起,车子险险地在撞上防护栏之前停止。
静悄悄的夜,只有两人惊魂未定的沉重的呼吸声。许是真的有些晚了,马路上除了他们这辆车再未看见别的。
“对不起。”沉默良久之后,两人竟是同时出声。
Rosa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只是因为有过一个傻傻等了爱人六年,最后发现是场骗局而痛不欲生的朋友,所以带了些情绪。对不起。”
晋南摇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成拳,“你不用道歉。”
她确实是抛弃他了,且是永远,不留一点余地地将他狠狠推开。可是,就算如此,他也……
“我爱她,就算再没有拥抱她的可能,心里也只能容下她。”
她内心的防墙因这话差点坍塌,这样优秀,这样完美的男人,那人何德何能?
她动了动唇,话还未出口,夜空蓦地亮起来,让她满脸忧伤,无所遁形。
“噼噼啪啪”,她趴在车窗上,望着从山脚下的海边窜至半空,炸裂开来的烟花,这样绚烂,又这样短暂,远远地望着,也让人感到遗憾。
“你这样爱她,她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女子。”不仅仅是美好,她的泪眼里映出灿烂的光,还幸福得让她嫉妒。
“美好?”晋南笑,渐渐陷入记忆的深处,“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似乎有些不搭。”
给读者的话:
咳……经常这样说来说去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嫌我啰嗦……但是真的很感动啊,有人喜欢我的文,并给我鼓励,真的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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