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而建的媪围城曾是河西走廊的门户,作为矗立在黄河西岸的第一个驿站,点燃的燧火,照亮了通往西域的悠悠古道,再用草原的牧场,滋润着中原的牛马。
这里的地势也十分的独特,鹯阴城易守难攻,而媪围城也并不亚于鹯阴,地处于一块盆地之中,东边是日夜汹涌的黄河,南面是祁连山余脉的米家山,往北是巍峨绵延的昌岭山,东行不远的索桥古渡,可绕六盘山麓抵达长安。
高峻崇岗的南北屏障,易守难攻的防御地位,东进西出的战略通道,繁花似锦的丝绸之路,沿河两岸的千亩粮田,都是媪围称为县治的缘由。但是,由于战乱频繁,人口锐减,田地荒芜,照耀着媪围城周围的灯火,也在逐渐的熄灭。
如今的媪围城,经过历史风雨的冲刷之后,趟过了那么多的斜风疏云,只留下几段残垣土脊,破败又落寞,孤寂而清冷。
萧风静静的注视着媪围城,对于这座城池的衰败也感到一阵心酸,而导致这座城池衰败的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战争。做为战略要地,媪围城曾经是和鹯阴、祖厉相辅相成的一座城池,但是经过许多年的烽烟和战火摧残后,却终究免除不了衰败的厄运。
汉军驻扎在西北边的树林里,树林位于一处高地之上,站在那里可以完全眺望位于盆地之中的媪围城,将城中的动向尽收眼底。
夜幕逐渐降临,城中的灯火也渐渐升起,从高处眺望,可以明显的看见媪围城中的叛军加强了防守的力量,两座城门紧闭,人来人往,夜间巡逻队伍更是在城中穿梭不已,生怕再出现类似张绣带人反叛的事件。
萧风坐在一块岩石上,心里正在想着事情,但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张绣很快便来到了身边,随后听到张绣问道:“大人,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干耗着吗?”
萧风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
张绣狐疑的道:“就这样干耗着,鹯阴城就能被攻下来吗?”
萧风又点了点头。
张绣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道:“大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萧风扭过脸,看着张绣,问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张绣不再言语,看萧风一脸严肃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像是在开玩笑?
这时,贝提里乌斯从后面赶了过来,来到萧风身边便抱拳说道:“主公,军师传来了消息,说烧当羌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少数的兵力守城,正在日夜兼程朝这边赶来,让主公随时做好准备。”
萧风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急忙道:“即刻传令下去,连夜撤离此地,经小道去鹯阴城,所有旌旗一律不许动,留在此地以迷惑白马羌的叛军。”
“喏!”贝提里乌斯立刻转身走了,大喊了一声“集合”,其余的骊靬人纷纷排列整齐的站在一起。
张绣见萧风要走,急忙叫住了萧风,问道:“大人,你要离开此地?”
萧风道:“不错。”
“可是大人,你答应过我的,说是帮我救出我的那些兄弟的……”
萧风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但是当务之急,是先去鹯阴城要紧。只有先占领了鹯阴城,才能解救出来你的兄弟。”
说完,萧风便走到了自己的战马边上,一跃便跳上了马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高高抬起,对部下喊道:“出发。”
随着萧风的一声令下,贝提里乌斯等骊靬人便全部向后移动,而萧风则扭过头看了张绣一眼,问道:“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张绣犹豫了一下,最后也跳上了马背,对萧风道:“人多力量大,我只有一个人,单凭我一己之力,是无论如何都救不出他们的,我跟大人走就是了。不过大人一定要记得,在攻下鹯阴城后,要替我救出我的兄弟们。”
萧风点了点头,“驾”的一声大喝,便立刻离开了树林,而张绣则紧紧的跟在了萧风的后面。对于张绣来说,萧风是一根救命稻草,在这遍地都是叛军的地域里,萧风是他心中的希望,要想救出自己的兄弟们,只能暂时依靠萧风了。
萧风等人来时缓慢,而且做足了声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了。可是离开时却静悄悄的,非常的迅速,为的就是不让叛军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一行人连夜离开了媪围,骑着战马抄近路往鹯阴城方向赶去。
走了大约五里路,萧风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便立刻吼了一声,让军队暂时停下来。
贝提里乌斯不解其意,便策马来到了萧风的身边,问道:“主公,为何停下来了?”
萧风道:“此去鹯阴走哪条路最近?”
贝提里乌斯道:“当然是我们现在正在走的这条路了。”
“传令下去,所有人都掉头往回走,走官道。”萧风当机立断,并且第一个调转了马头。
贝提里乌斯急忙问道:“主公,要是走官道的话,那我们就绕远了,只怕明天一早也未必能到鹯阴。”
萧风道:“叛军得知我们袭击媪围城,必然会走最快的捷径,那么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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