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些天是不是有了麻烦事儿?还不小。”刘君溆坐在一张椅子上,盯着秀儿,不容有一丝一毫的谎话。
“没有啊!我想想,真的没有!”秀儿摊了摊双手,佯装思考了一番,装作不解地回道。
“你还瞒着我,那穆文这个花花太岁每天到落霞居是怎么回事儿?”刘君溆一语道破,不容秀儿再将戏码演下去。
“这,唉,他就是一个无赖,无耻之徒!一副小人得志,鸡犬升天的张狂样!我能应付,所以就没有告诉别人。”秀儿想起穆文就恨不得扇他几个大耳刮子。
“你能应付得了,你怎么应付的,搞得整个落霞居沸沸扬扬?你自己也名声受损?”刘君溆越说越生气。
“那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他又是穆知府的儿子,一贯的嚣张跋扈!我惹得起吗我?”秀儿也是被惹毛了,冲着刘君溆嚷嚷了起来,说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说,唉,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只不过是为你着急,”说着,他慌手慌脚地找出身上的锦帕递给秀儿,秀儿也不接,抽出自己的抹着眼泪。
“不哭了,不哭了,还好我知道的早,现在没事儿了,他不会再来了。不过以后发生这样的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儿一定要告诉我。”
秀儿一愣,难道穆文今天没来,是因为他,他做了什么?不会惹上了什么官司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穆知府怎么能够善罢甘休。
想到这儿,一阵惊慌,“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他那样的人是得罪不起的吗?再说了,为这样一个社会渣滓毁了自己的一生,不值得!”
秀儿急切地看着刘君溆,希望他否认,希望他说,我什么也没做。
可刘君溆不敢看秀儿的眼睛,躲躲闪闪地说:“也,也没做什么,只是找人打了他一顿。现在受伤起不来了,他不就来不了吗?”
“什么?你打了他?”秀儿惊叫出来,然后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声说:“你不怕他报复你!再说了,他伤好之后还会来。你这是治标不治本。”
“你放心吧!”刘君溆仰躺在椅子上,对于自己的杰作自信满满,“我是趁着天黑风高的夜晚下的手,他连谁打得他都不知道。他报复谁去?如果他还敢来,我就还敢打,直到打得他不来为止。要不他就一直在病床上呆着。”
“你呀,你怎么能保证帮你打人的人不会出卖你?如果因为这事儿你有什么事情,你说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秀儿烦躁地走来走去。
“秀儿,我对你说过,我做的这些事情从没想过要让你记住我,或者让你报答我。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未按照自己的喜怒做过事情,一直在为别人做事生活,如今我想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活着,我不想束手束脚,更不想压抑我自己内心真实的感情。所以你不用做什么,更不用因为我所做的一切而刻意违心的对我好。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一种让我感觉到的幸福。”
秀儿心里一阵感动,这样不求回到的赤裸裸的喜欢,连自己都做不到,可自己认识他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能说出这样无怨无悔的话,不管是肺腑之言也好,虚情假意也罢,秀儿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在这秋日里是一轮高高挂着的太阳,不论是风雨如晦的日子,还是霜雾满天的清晨,他都会暖洋洋的洒在自己的身上。
她无言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一时二人相顾无言
没有了穆文的骚扰,秀儿才觉得日子原来也可以平静得让人窝心,
时值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喜气洋洋地准备着汉族人最为传统的节日,扬州城内比往日更加的热闹,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采购着需要的一切,人人脸上看不出平时的贫困和沧桑,有的都是到了年末之后的喜庆。
青葵园里,虽然没有家庭的氛围,但是过年了,可以和自己中意的恩客长聚一下,体会一下作为普通夫妻才能有的平实,未尝不是一些姑娘的愿望和心思。
毕竟年轻的女孩子都是爱热闹的,在互相的嬉戏玩笑中,没有了竞争,没有了互相的试探,倒多了其乐融融的温暖。所以,在青葵园里,人们也在数着指头盼着过年。
而对于秀儿来说,这个年倒是不能放松着过下去的,因为师父梁园秀过完元宵节就要离开扬州,那么剩下的日子真的要靠自己苦练摸索了,虽然刘君溆会留下来帮助她,可是从心底来说,秀儿是不愿欠刘君溆太多恩情的。
所以当众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着裁剪新衣,买新的首饰,去买一些新鲜的零食点心的时候,秀儿还是每日必到青云社学习。
几个月以来,汉卿倒是时而来青云社看看秀儿的学习情况,顺便和梁园秀商议一下演出上的事情。偶尔还会给秀儿带来一些菊心坊的点心以及宦柔的消息。
秀儿发觉汉卿和宦柔之间的关系愈发的密切了。她看着眼里,也渐渐明白了宦柔的一些心思,只是感情的事儿又岂是别人能够干涉得了的?自己的事情不是也是纠缠不清吗?所以只是好意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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