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的月夜是何等的美妙!
窝公子的宅邸内,窝三公子在书房写着什么。
冬离立在一侧,低头静默着,等待着主人待会儿的询问。
他放下笔,将纸条折叠好交给一旁同样垂首而立的夏离,“将消息飞鸽传书给洪英,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这就去办。”夏离毫无声息的离开。
他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冬离。
“你说今日下午秀儿和关汉卿一起去逛街?”隐隐的不悦从他冷峭的嘴角渐渐溢出,生硬的唇线此时显得更加的棱角分明。
“是。他们,还有一位叫做宦柔的女子,是菊心坊的老板。”冬离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哦,还有人一块儿!他们碰到了一位街头顶着状子的老婆婆,还要写什么剧本!”他自言自语着,将整件事又重新理了理。
“他们要写的剧本的内容是什么?你可探听清楚了?”
“具体写什么,因为剧本未写出来,所以属下无法打听详细。可今晚,秀儿小姐去找了刘君溆,好像是问他敢不敢出演此剧。由此可见这个剧本不同凡响。”
“哦,敢不敢演这个剧本?可见这个剧本与官府有些摩擦,好。”他拿起桌上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犀利的眼睛聚集在一处,继而猛地精芒一现。
“既然和官府有摩擦,要不要阻止这个剧作的问世?”冬离一听,事关重大,不敢擅自作出决定。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不仅不阻止,还要推波助澜,督促保护这个剧本的问世,唯有如此,才距离我们的目的更近一步。”他站起来,踱到门口,望着门外天上冷清的月色,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醋意,这样的月夜,那两个人在一起,倒是花前月下的浪漫!
“属下明白!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有件事是关于风烟的,今天傍晚时刻,风烟去了知府哈大人家里,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才出来。”
“具体在里面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一听,猛然转身,这个风烟倒是行动地挺快的,秀儿刚刚把手镯归还,她就自己主动送上门了。两人这就勾结在一起了?
“这个具体说什么不太清楚,因为是属下的一个随从跟着的,没有机会离得更近,只是看到风烟和哈大人一同进了屋子,两个时辰后出来,两人脸上皆是各有所得的笑容。”冬离的头更低了,唯恐主人怪罪自己。
“这不是你的责任,我也没想到他们二人会沆瀣一气,这么快就联合在一块儿了。”他踱回到桌前。
“秋离,接着你日夜盯紧哈尔伦赤,只要他有风吹草动,就立刻禀告于我。我们务必要保证这个新的剧作的正常演出。”
“是,属下遵命!”秋冬二离齐声回道。
这日,演出之后,秀儿坐上窝公子的马车,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公子那日说到卢大人,可是与大人熟识?” 窝公子一愣,随之豪爽一笑,“岂是熟识,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是朋友!”
“那公子也是京城的?”秀儿心里一喜,又追问道。
“不瞒你,我们同在朝廷为官,我仰慕与大人的满腹才学,故而有意结交。所以我们二人的关系尚且不浅。自从和疏斋相识以来,还从未见到疏斋兄对哪一个女子钟情过。他一向行为严谨,自律甚严。可这次我知道,原来是没有碰到一个让他痴心钟情的女子。如今他也不能免俗。”说完又是哈哈一笑。
秀儿听他一说,心里早已放松的戒备又有了松动。
“疏斋前些日子可是来探望小姐您了?”他突然问道。
“是,姑爷和小姐还……”灵儿一听,这位公子是姑爷的朋友,就忍不住高兴起来,话也不由自主的溜出了嘴。
“灵儿,不许多嘴!”秀儿一声低低的斥责。疏斋回扬州的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如果被心怀叵测之人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可灵儿不明白其中的隐情。竟然毫无遮拦。秀儿暗暗瞪了一眼灵儿,警告她不要多嘴多舌。
“看来秀儿小姐对我还是小心防范、心存芥蒂!亏得我当日还替大人掩藏内情呢!看来小姐也不乏是过河拆桥之人。”他用言语相激,做出失望寒心的颓唐之态。
秀儿一听,看来对于这件事他也是知道内情的,莫非真的是疏斋的好友?想到这儿。连忙道歉:“对不住,公子,因为这件事隐秘之极,又牵扯到疏斋的前途,所以秀儿不得不小心谨慎。还请公子见谅!”
“算了,我能体会到你们二人的感情,都为对方考虑得万全周到。唯恐对方有什么差池!不怪你,只是你要明白,我们都是自己人,不必这样隔山隔水的说话。” “是,秀儿明白!”
两人沉默了一阵,窝公子看了看秀儿,低声说:“你把黑曜石手镯还给了哈大人,他的心思你也清楚,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要时刻小心!”
秀儿感激地点了点头。
“关于,关于风烟,她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清楚了她的用心,所以要谨慎提防她,还要利用好这张牌!”他看着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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