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几个人,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她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正是君溆,虽然满脸是血,整张脸已经被血迹所遮盖,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他。
她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不顾满身的血迹污了她的华衣。一把把君溆抱在怀里。
“师叔,师叔。你醒醒!醒醒!”秀儿摇着他。
“别,别,小姐,千万别这样摇,你没看到他头上有伤口吗?你这样摇动,又要流血了!”旁边一名年长的车夫连忙阻止秀儿。
秀儿赶快停下动作,只是哭喊着:“君溆,君溆,君溆。”
“来,让我看看。看到小姐您认识他,就知道是咱们园子里的人,你看这脸上,已经辨不出是谁了,我在这儿值班,看到有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到了那边就摔倒在地,最后是一步一步爬过来的。我想肯定和我们园子有关,就把他拖到了院里阴凉处,要不,这么毒的太阳,晒也晒得没有一口气儿了。”
老车夫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蹲下来,用大拇指掐向君溆的人中。
秀儿进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君溆,心里祈祷着:快点儿醒来啊!师傅,您保佑君溆快点儿醒来啊!“
老车夫松开君溆,叹了口气:“伤势太重了!”缓了缓手劲,又掐了上去。
秀儿的泪溜了出来,掐人中竟然没有作用,这下还有活路吗?“君溆,君溆。”她顾不得许多,不顾仪态地大声喊叫起来。
许是老车夫这次的力度大了些,也许是秀儿的哭喊唤醒了君溆,秀儿只看到君溆缓缓都又似是费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眼神无力地看着秀儿。当看泪水滂沱的秀儿的时候,竟然咧嘴笑了出来:“我,我终于回来了,见到你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你别动!别动!我带你回青云社,咱们马上找大夫。你不要说话。”秀儿命令几个车夫轻轻的将君溆放上一辆柔软的马车,直接拉到青云社君溆的房间门口。
这时候,汉卿和青云社的成员都听说了,哗啦啦围了上来。
“留下两三个照应着,其他的演员继续回到排练厅进行排练,你们这样子围着对君溆没有帮助。”汉卿命令大家。
“秀儿,快,往后站站,让他们几个把君溆抬到床上。”汉卿对还是哭泣的秀儿说。
君溆安慰地冲秀儿点了点头。秀儿这才往边上靠了靠,可视线去无法离开君溆,唯恐一个走神,君溆就会又晕过去。
秀儿忙乱地在屋子里转着,看到桌上的茶杯,双手颤抖着倒了一杯,然后找出一个小勺,给君溆的口中滴上些水。
青娘也听说了,带着园子里的大夫赶了过来,“秀儿,往后站站,让大夫赶快给君溆瞧瞧。”青娘轻轻拉开秀儿。让大夫近身。
“拿块锦帕过来,准备盐水和酒。”大夫吩咐一声,低头查看着君溆的伤情。
有两个人赶快出门准备,秀儿紧张地看着大夫。
“大夫,可有大碍!”汉卿见大夫从头到脚查看了一遍,急切地问道。
“身上有青紫的淤痕,倒是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这头上流了这么多的血,待会儿我清洗一下,看看伤口如何。不过失了这么多的血,得些时日恢复。”大夫摇了摇头。
“大夫,真的没有别的事儿了吗?有没有伤到身体内部?”秀儿忍不住问道,刚刚君溆晕死过去的样子真是吓坏了她。
“我再把把脉看看。”大夫坐下来,搭上君溆的手腕,闭目凝神。
几人都不敢再出声,静静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秀儿觉得这时间过得真是慢,大夫的眼睛总是不睁开。她有些急了,几次欲要询问,可又怕打断了大夫的诊断。
好半天,大夫才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
“怎么样?”几人同时问道。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腑!”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青娘双手合十,感谢上帝!
秀儿也是松了口气,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时盐水和酒已经端了来。大夫细细地为君溆清洗着头上的血渍,青娘回身告诉秀儿,“你在这盯着,我去吩咐厨房炖些燕窝粥。”
秀儿答应一声,送青娘出门。
大夫给君溆清洗之后,才发现在额头上面的头发根处,有一条长约一寸的血口,血都是从那儿涌出来的,找来剪刀将周围的头发剪去,又用酒清洗了伤口,敷上带来的药,用纱布包了起来。又交代了饮食上要注意的事儿后,就离去了。
秀儿将厨房送来的燕窝粥端了过来。这时君溆的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在汉卿的搀扶下靠坐在床头,秀儿一勺一勺喂给他。
等到一切料理完毕,君溆歉意地对二人说:“我真是过意不去,耽误大家排练了。”
汉卿赶紧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这也是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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