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出来。不管大人是否答应,我们要对先生尽一尽我们的绵薄之力,只有这样,我们才无愧于心啊!”
说罢,几人率先往前走去。
身后陆陆续续有胆大之人跟了上去。也有一部分跟着后面准备观望的,还有人远远地跟着看热闹的。 一行人显得浩浩荡荡,往知府衙门而去。
已过了正午,知府门前还是黑压压地站着一些人,他们望着知府的大门,将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话继续喊着:“还请大人放了关先生!还请大人放了关先生!扬州城百姓请愿,请大人放了关先生。”
知府大门紧紧闭着。没有丝毫的动静。
连续两日,相同的戏码在扬州城内上演着,知府衙门内,哈大人再次被手下的狗头军师劝解住:“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时出门抓他们,触犯的是众怒!到时候你抓了就下不了台了。”
而京城早朝之时,一张奏折,一份长长的万民请愿书呈送到了元帝的案台上:今有扬州知府哈尔伦赤无缘无故抓民间剧作家关汉卿,激怒扬州万民,游行而堵于知府门口,要求放人,如今哈尔伦赤已触犯众怒,扬州民众对朝廷已是怨声载道!哈尔伦赤身为朝廷命官,掌管一方百姓,扬州又是民风淳朴之处,历朝历代无此种事件发生,可见此事影响之恶劣,对朝廷已是有辱皇家威仪!”
万言书上,密密麻麻的签名罗列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元帝心里一阵恼火,这个哈尔伦赤,仗着和自己的老母亲有些关联,就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不好好在草原呆着,千方百计要到中原来,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连续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拍在龙案上,下面大臣的心里一阵哆嗦。
“真真是可恶至极!”
“陛下,臣这儿也有一个折子,说扬州连日来频频发生恶霸打死百姓事件而无人问津,招致民怨顿起,怨声载道。”从下首紫色官服中走出一名不怕死的人。跪下拜过之后双手捧上折子。
“呈上来!”元帝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冷声喝道。
臣子中一些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一看,正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刻,立刻从队列中走出几人。
“陛下,哈大人初到扬州,对政事不闻不问,素问他每日沉溺于酒池肉林,风花雪月,实在有辱朝廷清明之风,请陛下严惩这种为官不仁的酒色之徒,以儆效尤!”
“陛下,想我元朝刚刚稳定,怎能让这样的昏庸之徒污染了整个官场的风气,还请皇帝陛下明察秋毫,还民众一个公道,更扭转朝廷在民众心中的地位。”
“陛下,法不严则不能树民信,对于这样草菅人命之徒应该严惩,才能表明我大元之励精图治,朝政清明!” 元帝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等到众人都不语时,朝着立于一旁的一名女官问道:“素心,多伦贝尔王爷可回来了?”
“未回,已飞鸽传书,半日后即可返回。”
“好,等他一回来,马上进宫见朕!”说完,又看着下面众人,沉声说道:“我朝新建,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此时民心之重要不必朕再多说什么,诸位都曾两朝为官,想必都清楚其中关键所在,所以昏庸之人还不可怕,而为官作恶者不可恕!”
他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可我们也不能不求证而下结论,所以待一切查证后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退朝之后,养心殿里,皇上拿着一本本参哈尔伦赤的奏折,随便翻了翻扔到一旁,“疏斋,你说,这些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卢挚立于一旁,闻听此言,心里一阵惶恐。皇帝的心思常人难以捕捉,自己虽然跟随他已是三年有余,可有时候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么,所以他想了想,不慌不忙地说:“如果凭空捏造,我想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所以臣认为,有些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定然是有所踪迹可查。即使是捕风捉影,也要有风在才能捉到影子啊!”
元帝点了点头。“多伦贝尔正巧就在扬州,我想他的说法应该最有说服力。”
“如果确实是事实,不知陛下将如何处置哈大人?”卢挚低着头,将心中一直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皇上这样大逆不道的问题,可是这件事牵扯到秀儿,他就不能不问,否则自己这几日都将是寝食难安!
“如果真是事实,我想我也保不了他了。”皇上没有怪罪他的犯上,心里弥漫起一股窃喜。
三日之后的扬州知府,传旨的太监将一道明黄的圣旨投掷到哈尔伦赤的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皇上口谕,责令你即日释放关汉卿,挽回民意,如若不是太后拦着,定将你驱回草原,永不得入中原!” 知府门外,愈来愈多的百姓围拢得如铁桶一般,轮番地吵嚷着,释放关先生!
.而相邻着的扬州大牢院落里,已经整装待发,剑拔弩张的黑衣死士只等一声号令,即可冲杀入牢房。
秀儿站在树荫中,黑暗的天色模糊着她的视线,更让她感觉到这个午后的沉闷。压抑的空气中仿佛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分子,这样紧张的时刻对于
>>>点击查看《疏风醉珠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