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卢挚高声对门外答道。
吱呀一声,卢青躬身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地看着地面。
“可是接到了卢红的信息了?”
“是!这是信件!”说着,双手捧上一张纸条。
卢挚接过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京城里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于昨前日上午,宫中突然传来噩耗,太子突然染上重病,卧床不起,不断呕血,皇上急召众太医诊治,可整个太医院皆束手无策。如今,尚属何种病症无法清楚。可第二日早朝时刻,就有人提议太子病重,当另立太子!皇上一听之下大怒,可依照形势判断,另立太子已是迫在眉睫,各个派别的大臣也都在积极活动着。昨日,窝阔台殿下来访,带来一句话让转告公子:授人以柄当为人做事,否则自身难保!如今形势不明,还请公子明示,该如何去做?
卢挚紧紧捏着手中的纸条,自古宫廷之中,争储之斗永远存在,皇帝的目的很是明确,让自己将来辅佐太子继位,为此在太子十二岁之时,即拜自己为师傅。就是告诉自己,将来的主子只能是太子而非旁人,如今太子突然出现这样的变卦,是真病还是有人陷害毒杀,目前还不明朗!而窝公子又伸出橄榄枝,想他在扬州其间对秀儿的办关注,是在难以拒绝。皇上这时候召见自己回去,莫不是也因为此事和自己有关?
他猜测着,回身吩咐卢青道:“告诉卢红,不日我们就将到达京城,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是……“卢青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卢挚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怀里的秀儿,“你看看,有什么见解,说说。”
秀儿快速看完纸条,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宫廷的斗争是如此的激烈,兄弟之间尔虞我诈,互相欺瞒隐藏,已经到了谋害生命的地步。她为自己能够走在京城的边缘地带而高兴。
“想必皇上也飞鸽传书于你,也是因为此时了。”秀儿将纸条递回,随口说道。
“确实是!看来皇帝真的要换太子了。可是立谁为太子,我心里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卢挚摇了摇头。
“这事儿急不得,回到京城之后再做衡量也不迟!走吧,想必他们等急了。再不过去,又要遣人过来了。
两人一起顺着楼梯走下去,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一处宽敞的房间里,屋内饭菜硬摆上,只是任何人都未动筷子,等着他们的到来。
秀儿一看大家都在等着她,不好意思立刻道歉:“耽误大家的时间,秀儿感到很是羞愧!这里秀儿给大家赔礼了。“说罢一福到地。
“这儿又没有外人,我们也正好不饿,所以就等你们俩一块儿过来再开始。你就不要作揖道歉了,显得特别生分似的。”君溆一看,代大家伙宽慰秀儿,顺手拉开身边的一张椅子,示意秀儿和自己坐在一起。
秀儿看了看周围的座位,也只有君溆和宦柔之间还空着几张凳子,她冲着君溆一笑,在宦柔的身边坐下来。
几人落座之后,客气了一番,开始了热络的晚餐。
“柔儿,来,吃块儿鸡肉,你尝尝,外焦里嫩,挺新鲜的!”隔着老远,汉卿夹着一块焦黄油酥的鸡块儿放入柔儿面前的碟子中。
众人的目光随着移动的筷子落到宦柔的脸上,继而转头看着汉卿的脸。
秀儿诧异地看着汉卿,以前从未见到他这么细心地为谁布过菜,更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讨好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愣怔的功夫,众人似是刚刚在睡梦中惊醒一样,又开始各自吃着各自的。卢挚看着秀儿,笑了笑,将离她较远的几个菜各自夹了些放到她的碟子里。这边君溆也张罗着,可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看到秀儿对着卢挚深情一笑,随之自嘲一笑,筷子转了方向,整筷子的菜全部塞入嘴中,低头囫囵吞了下去。
很快,桌上的尴尬气氛就影响到了沉浸在爱情中的两对人儿,众人默默无语,低头吃着盘中的东西。
“大人,我能不能有个提议。”君溆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转身面对卢挚正色道。
“请讲。”卢挚伸手示意请他不要客气。
“以后这吃饭就别这样聚餐似的在一起了。各自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样也随便些。你看看,我们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和您一起用餐,总感觉到拘谨地大气儿也不敢出,这吃下去的东西能有益吗?”说完,征询支持地向周围看了看。
“这样也好!更随意些、舒服些。就这么办吧!卢文,吩咐厨房,以后谁饿了,就告诉他们一声,吃什么尽管点。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为大家服务!”卢挚看了众人一眼,笑着安排好一切。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像这样应酬性的进餐,吃得还真是压抑沉闷,总感觉这饭桌上流动着什么躁动不安的因素。让人无法敞开了胸怀大快朵颐。
晚饭结束后,秀儿先站起来,对几个男人点了点头,“先生,你们几个先聊聊,我和柔姐姐有些体己话要说说,就先不陪各位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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