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的。”
女子低着头,一一言不发。任凭秀儿怎么开导,也不抬头看秀儿一眼。
秀儿叹了口气。看着她也无可奈何。
“先生,您来看看,她是不是花无忧。”君溆已经拉着汉卿走了出来。
来到女子的面前,不等君溆开口,女子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汉卿,深深一礼:“先生,无忧给您丢脸了!”
这下,剩下的三人皆愣住了。这个女子刚才面对三人时矢口否认自己的身份。没想到面对汉卿却这么坦诚。
秀儿看了宦柔一眼,这也许都是因为汉卿在所有的艺人眼中的地位不同,他就好像是神,能够写出让人倾慕的文字和剧作,能够有一种高官和豪绅所不具备的魔力,那就是个人的魅力!每一个和他接触的人,都会被他所感染,因为他所做的事情是每个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儿。所以他就成了膜拜的对象!
“无忧,起来。你,你不是嫁给了淮北一名知县了吗?怎么今日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汉卿关切地问。
宦柔走上前去,拉起地上的这名叫无忧的女子。
“先生,我看我们不如进屋说罢!这里毕竟不是谈话的地方。”秀儿建议。
“好。”汉卿答应着,转身走进旁边的一间舱房里。秀儿看了君溆一眼,“错怪你了!”
君溆受伤的眼神看着她,“别不信任我,任何时候。这个世界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没有非分之想!”说罢,也不看秀儿是否生气,转身紧跟在汉卿的身后走进屋里。
秀儿恨恨地看着他,跺了跺脚,也跟着女子和宦柔的背后进屋坐下。
宦柔起身为无忧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手中,这才在一旁安静地坐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儿距离淮北可是路途遥远!”汉卿看无忧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才开口问道。
“先生,您就别提淮北了!当初是我太天真,信任了他,没想到。没想到他……”女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难道他,他把你赶了出来?”君溆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坐下!”秀儿瞪了他一眼,怎么还这么莽撞。
“不,他没赶我出来。是他的夫人,大夫人赶我走的,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那他呢?当初把你交给他的时候,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待你,也是当时看他对你一片痴情,是真心对你,我才祝福你的!可没想到三四年过去,竟然将你赶出了家门!”汉卿也是一腔的愤怒,眼睛喷着怒火。
“先生不要生气!其实不是他的错,他,他!”女子说不下去,
“你还在为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辩护,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你!”君溆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
“师兄,不是我为他辩护,而是他,他已经不在了。去年得了不治之症,离开了人世,大夫人怕我和孩子分他的家产,还未入殓就将我们母女赶出了家门,放话出来说,如果我们敢再踏进淮北,就要打折我们的腿。可怜我未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就带着可怜的孩子流浪在外,每日风餐露宿,靠乞讨回到了这里,可是我不敢回青葵园,觉得没脸见人,当初我一意孤行远嫁他方,如今灰溜溜地回来,生计都成了大问题。没办法,我就到船上给人做工,在厨房帮帮忙,端茶送水,还勉强可以养活我们母女二人。可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还是碰到了你们,被师兄认了出来。”
无忧嘤嘤哭泣着,秀儿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有什么刺鲠在喉咙里,想陪着她大哭一场,她知道,这就是一名乐人的悲哀。丈夫去世未入殓就被赶出家门,有冤屈又不敢告官,因为如果一旦论起法律,自己一个入了乐籍的女子嫁给一名知县,就是犯法。处以死刑!所以即使被欺凌,即使沦为乞丐,即使无路可走,也只有打落牙齿自己咽,有苦自己吞!
她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师傅,为了能够嫁给所爱的人,费劲了曲折,想尽了办法,可最后的结局却依然是个未知数,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这样的爱情故事未免太过于悲怆!为什么?为什么女子的命运就是如此!
屋内几人都沉默了下来。这样事儿不能声张,否则孩子的事儿也有人会追究,那到时候无忧就会惹上官司,到时候比现在更悲惨。
夜色已深,秀儿和宦柔安排好无忧之后,告别了宦柔,自己一人默默地回了舱房。
“怎么了?和柔儿叙叙家常,心情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刚进门,就被卢挚拥入怀中,贴着耳朵响起他柔柔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秀儿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身体突然就没了力气,更觉得前面的道路一片迷茫。
“发生什么事儿了?”感觉到她的沮丧,他抱起她,软榻上坐下,以手托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只是见到了君溆以前的师妹,曾经嫁给一名知县做小妾,没想到三年后知县一命呜呼,而她竟然被当家的大夫人赶出了家门,四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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