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痛的开始痉挛,那句话,仿佛牵动了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一种强烈的汹涌浪潮,几乎要扑打出胸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
关于天帝与忘尘的那段过往,虽然是属于忘尘的记忆,却仿佛我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疼痛纠缠着全身,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那份爱,那份凡人与神仙之间的爱,注定不能纠缠到一起吧?
迷茫的抬起头。将双手放在眼前细细的看,方才那触体的温柔似乎犹在手边,只是,现在却物是人非,忘尘?忘尘?我心下了然,忘尘的姐姐,那个孪生的姐姐莫不是我?
起身,环顾四周。
白帐如雾,围床而幕,圈出一方娴淡空气。白帐外,清水成环,自在流淌,在晨风中嬉闹,在嬉闹中溅起朵朵晶莹水花。池水外,白玉圆桌,银丝椅,水晶八角灯,叵罗水镜,紫金香炉……
周遭看了一遍,才真正确认,我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梳洗一番,我便去寻凌痕,那个赏赐,我必须要回来,这紫辉殿,我不能多呆。
踏出房门,似乎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到处都是一番雨后劫生的景象。
不过,雨过总是晴天。
踩在汉白玉的石阶之上,在温暖的晨曦中映出淡淡的橙色,踏上去都似乎暖了脚底。我张开双臂,拥抱阳光,仰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呼了出来。果然,经过天雨洗涤过空气,特别清新,干净的可以疏理掉所有肺腑之中的淤积。
踏上最后一级汉白玉石阶,我转过身,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殿外的无穷云天,认真的说:“记住,我就是我,我叫素女!”半空中,一只大鹏盘旋几圈,栖于紫辉殿的一角上。我仰着头看了它一会,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信步朝大殿走去。
“怎么那么晚?”一道雪白身影伴着一声空灵飘然而至。
我缩缩脑袋,再一次下意识的抚上脸,感知到面皮的存在,方才轻咳了一声,低头说道,“城主大人的安魂香实在太过厉害,睡的久了一些。”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我一眼,起身说道,“随我来。”
我哭丧着脸,凑过去说:“去哪?这会该不会再用安魂香迷我了吧?”
他说,“这里不是我的寝宫,自然不会,下次再擅长,就不是安魂香伺候了,白九先生!”
他将白九先生几个字咬的极重,怕我听不到一般。
我缩了下脑袋,现下我的身份着实不易与他硬碰,本想着再与他说一说那赏赐的事情,谁知,他像是与我赛跑一般,走的极快,眨眼之间便失了踪影,我慌忙转头去瞧,才堪堪瞧见他的白色衣角。
我撇嘴,“仗着自己有些妖力就显摆。”
只是这句话到底是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如此这般堂而皇之的道破他的身份岂不是自倔我自己的坟墓?
慌忙跟上,嘴里喊道:“城主大人好歹知会白九一声,这是要去哪里?”
“镜花水月台。”亦如他说话的语气,清冷无比,但好歹没有透着一丝杀气。
镜花水月台其实建成好几天了,庐山真面我也见过,所以当看到那块巨大的云幕时,并没有觉得有多好奇。当然,这是送给凌痕的礼物,只要凌痕拉下云幕时觉得惊喜就够了。
天鹅湖是个胃形湖,正好有一片凹进去的土地。前些日子来看的时候,那片地还是花团锦簇,今日却已铺上了洁白的皓月石,摆上了八脚金漆桌和卷背软垫椅。估计这里就是宴席所在了。我去的时候,天色还早,紫辉殿里的随从们窜来窜去的忙活,又是摆花又是端盘的,看着就我一个闲人。后来,蹲在湖边无聊照水时,看到温钰,便又傻呵呵的去和她打招呼,她勉强笑了笑,领着后面的随从匆匆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两条眉毛搅调了个都还没想出个为什么。
凌痕寿辰那天,我已经在紫辉殿整整住了十天。
我原以为,送出镜花水月台的同时,我编的那本戏剧也该登场的,谁知第一场居然是飞天煌舞。当那舞者从睡莲中慵舞着飘出时,天已经全黑了,湖边几百盏淡紫船灯,映的整个天鹅湖像被围了一圈荧光紫雾。而原本就内嵌夜明珠的镜花水月台上,七十二盏华彩天灯呈波浪型悬浮于空,照得整个台面辉煌如辰,斑斓胜蝶。
宴席上必然没有我的位置,所以,我极为自觉的坐在后面的树杈上,悠闲的晃着两条小细腿。
凌痕坐的是主位,也就是最靠近镜花水月台的那张桌子。那是在场最大的一张桌子,但却只坐了七个人。不用说,其余六个,定然是这妖族之中的其他老大。凌痕身边坐的我都没正面见过,只觉得这场寿宴妖气冲天。
在一曲婉转缥缈的丝竹声中,这场寿宴的压轴剧目,华丽登场了。一时间,天灯汇聚,变色旋转,镜花水月台上一片流光飞舞,七八位蓝衣美女簇拥着一团雪白飘然而至,随着一阵裙袖飘扬,蔚海浪尖般,那团雪白打开了挡在脸前的绒柔舞袖,绽放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蛋来。竟然是温钰!原来,打扮起来,温钰的温柔也和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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