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晴端过来闻了闻,一股子怪味,浅尝一口,也是一股子怪味,她放下碗,对香果说:“还烫着,过会子再喝吧。”
香果伸手摸了摸碗壁:“不烫啊,温度刚刚好,姑娘还是赶紧喝了吧,真凉了就不好喝了。”
凉不凉的都不好喝,打死白安晴都不信这是补品,变态王爷又出什么妖娥子吧?毒死她?还不至于,那就是折腾她,下了泄药?一联想到此,白安晴就觉得那汤水里有股子巴豆的味道,闻着像,喝着也像。
香果又在一旁尽职尽责的催促:“姑娘还是喝了吧,董大总管说王爷说了,得看着姑娘喝得一滴不剩才行。”
白安晴叹了口气,喝就喝吧,拉就拉吧,只要不死,随他怎么折腾,二话不说,端起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真是一滴都不剩。然后拿水净了口,含了一颗话梅,搬了个绣凳放在后门口坐着,从后门出去直走,再往右拐就是茅房,她做好准备等着发作,然后冲刺跑茅房。
香果不明就里,以为她坐在门口吹风,便摆了一张小几在旁边,又端了茶过来放好,然后拿了把绢面绣花扇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扇着。
枯坐半响,也没有任何异样,白安晴抬头看天,虽然夜已深,但天空并非黑得如墨,而是一种蓝紫色,一轮明月如玉盘高挂,银光倾泄而下,给万物披了一层朦胧而柔和的光。
这么圆的月亮,该是十五六吧,白安晴这段日子忙着服伺,根本都忘了今夕是何年,便问香果:“今日是六月十几了?”
香果道:“是六月十七了,姑娘。”
“哦。大暑都过了,天气该转凉了吧。”白安晴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惆怅。
“是啊,姑娘,下月初就立秋了,不过秋老虎也厉害呢,恐怕得到了中元节的时候,天气才会凉快一些。”
真是,转眼都快中元节了,爹是今年三月出的事,他们在牢里被关了一个月,出来的时候,爹已经没有了,四月里大哥三哥将她们送到这里,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她还记得那天,她们一大家子的女眷正在牢里静静的坐着,突然来了一个着官服的人,对着她们和关在隔壁的兄长们宣读了爹的完刑处置,顿时牢里哭成一片,只有她没有哭,为此还挨了大娘的一个巴掌。她是被打惯的,早已经麻木,打了就打了,心里很是无所谓。
白安晴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幕,连挨了打后的心情也记得一清二楚。诗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的故乡就在这里,亲人却都没有了,只除了梦蝶还留在她身边。其实他们算她什么亲人!仇人还差不多吧。她自小就是在他们的谩骂和责打中长大的,每次她挨打,娘连求饶都不敢,只躲在屋里哭,梦蝶就更不用说了,那么小小的也只会哭。可她挨打的原因多数是为了娘和梦蝶。娘太软弱了,妹妹又太小,只有她能出头,而出头的结果就是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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