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展绰挑了帘子进来,白安晴心里一颤,就要往地上跪去,墨展绰却看都没看她,径直转去了隔壁的房间。绿雪手里拿着一条大帕子,也低头跟了进去,再出来时,墨展绰已经换了一件银白色暗云纹丝锦袍,丝丝络络纠缠,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头发微湿,结成一条粗粗的四股辫,从中掏出一绺来垂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更显俊朗。
他走过来直接掀了她的披纱来看,眼里象是夹了霜:“知道自已有伤,不在屋里养着,跑到湖边去放灯,掉湖里了吧,该得你!”
白安晴心里发紧,忙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墨展绰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半眯着。
“没有,没有下次。”白安晴缩着肩想躲,墨展绰手上稍用了些力,她就动弹不得,脸上飞了红云,他还没有动,她已经读懂了他的眼神,她猜得没错,他咬她了,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口咬得不重,她甚至感受不到他牙齿的尖利,只觉得他温热的唇包裹着自已,然后停留了一会子。但这种感觉更让白安晴心惊肉跳。
这两日,白安晴的伤好了很多,虽然刚才泡了水,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墨展绰让绿雪拿了百花膏来,他细细的在伤口周围抹了一层,又洒了些冰晶子在上面,盖了张细薄的纱绢子,又让香果换了一条新的披纱,然后牵着白安晴的手往外面走。
这么晚了又去哪?白安晴预感有些不妙,脚步便有些迟疑,问:“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墨展绰脚步不停,回眼看她:“你不是想放花灯吗?”
白安晴一听,忙止住脚步:“奴婢,奴婢不放了。”
墨展绰扬了眉:“方才偷着去放,现在让你去你倒不去了。”
白安晴看着他的脸,辩不出他这话的真伪,但。。。算了,他说什么就什么吧,哪怕他把她带到湖边再推下去,她也只有认了,谁让他是主子,她是奴婢呢!
墨展绰带着白安晴出了东苑,往湖边走,下了台阶,上九曲长廊,这不是去雅园的路吗?白安晴不敢问,也没有问的必要,手在墨展绰手里握着,他要带她去哪便去哪。长廊走了一半,墨展绰突然停住了,这里因为有建筑,比起下湖的地方光线更暗一些。
停在这里干嘛呢?白安晴正纳闷,突见拐弯处光影闪闪,白安晴仔细一瞧,竟是一只硕大的花船朝他们缓缓划过来,船头有一个人拿着竹篙在撑船,船身用几片大花瓣包起来,每片花瓣上挂着一只大彩灯,红绿黄,粉紫蓝,照得一团五颜六色,让人只觉眼花缭乱。突然身边的长廊上也亮起了小彩灯,一个接一个,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了岸边,象是一条彩色大龙,又象是一条彩色的火引,当它们依次亮到岸边的时候,湖堤边的树上也跟着亮起了彩灯。
白安晴正惊奇不已,目瞪口呆时,船已停在他们面前,两片大花瓣缓缓打开,里面竟是可供人坐躺的窄榻。白安晴还未回过神来,墨展绰已经夹着她一跃,便落在那条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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