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奎利塔斯历史 免费章节 第四卷 第九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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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克罗成长在一个没落的商人家庭，他那怨天尤人的父亲从小给他灌输了一套关于权力斗争的见解，因此苏克罗从小就在那让人厌恶的争权夺利中显示出非常高的造诣。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在有意识地培植党羽，拉拢同盟。现在，他又很积极地与主动来联系自己的保民官达成了协议。但协议中的具体内容，由于苏克罗被杀后，相关信件全被烧毁，因此我们已无从得知。

    就在安奎利塔斯城内的保民官与议员互相攻讦，城外苏克罗和维克托的军队彼此敌视的时候，安奎利塔斯城内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它在突然之间改变了所有人民的心态。正如之前提到过的，巴西尔在建立新政权的时候，曾经逮捕过以老布鲁提斯、耶利米亚、帕科米乌斯为首的一派人员，其中耶利米亚的儿子赫拉班·耶利米亚也在此列。前三人，以及罪恶明显的米罗和福纳斯被判处了死刑，但对于赫拉班这种连带人员，巴西尔并没有找到足够的理由将他们处死，甚至根本无从指出他们有任何的过失。但巴西尔出于种种不为人知的考量，竟然将赫拉班判处了终生监禁。在巴西尔活着的时候，人们畏惧他的威名，不敢对此提出异议。当巴西尔死后，米奇普萨或许是在模仿巴西尔，或许是出于私人仇恨，他凭借自己的权威和一系列伪证彻底将赫拉班打入不得翻身的行列中去，并把赫拉班移交到“黑狱”中关押（“黑狱”安奎利塔斯人对于一个无法探视，与世隔绝监狱的称呼，这里通常只羁押罪行最为严重的犯人）。而在米奇普萨死后，安奎利塔斯人几乎已经忘记了赫拉班的存在，再也没有人为他的冤情提出申诉。

    但赫拉班没有在狱中放弃任何希望，他居然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在警备森严的黑狱挖出了一条通道，逃离了监狱。他偷偷爬到一个商队的货物里面，不知不觉溜出了城市。等到巡视监狱的人发现赫拉班逃跑时，赫拉班已经出城了。他在路上躲躲藏藏，偷窃马匹和食物，每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终于在第三天的夜间到了布鲁尔的海边。他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以让自己看上去不太像一个囚犯后，就把马匹拉到城里卖了，并用换到的钱买了些食物与衣服。那时布鲁尔已经收到了来到安奎利塔斯的通缉令，然而当赫拉班剃掉长乱而又脏兮兮的胡须，换上普通人的服装后，人们完全不可能将通缉令上的人像与赫拉班真人对比起来。赫拉班找到了一个即将起航的大货船，他们来自普利斯提莫的蒙迪底埃，现在正准备返航。赫拉班对船长说，他是来自布鲁尔乡村的一个穷苦人，希望上船找一份工作，并表示自己曾经学过一些航海知识。由于船长拒绝了他，于是他找到一块黑布遮盖着自己，趁着船只起航的时候趴在船舷上，并在他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悄悄溜到了货仓里。不过终有一天他被发现了，船长非常愤怒，把他扔到一个荒岛上面。在那里，赫拉班又渡过了无数的时日，大概在半年后，一群来到这里的海盗船把他作为壮丁带走，他也就跟着这群海盗做了两年的打劫营生。当他们的头领死后，海盗们发生了分裂，赫拉班带领支持自己一方的人驾驶者六艘船来到了特朗西特斯南方的塞托维亚海，他在那里的一些荒岛上面建立自己的根据地，游弋在附近打劫各国的商船，尤其是安奎利塔斯的船队。他对安奎利塔斯人充满仇恨，以至于所有被确认为是安奎利塔斯公民的男人都被杀死——相对的是，他通常只对其他国家的商船收以大量通行费——赫拉班割下男人们的头颅，当做祭品献给他们的保护神。不过虽然如此，他从不杀害甚至侵犯女人和小孩。当他刚刚以首领的身份劫掠一个安奎利塔斯船队时，一个在他手底下很有势力的海盗试图侵犯船上的一个安奎利塔斯妇女，赫拉班马上就把他杀掉了。他把妇女和孩子收留起来，那些愿意与赫拉班等海盗们生活的人留了下来，不愿意的则被交给其他国家的船队护送回国。

    赫拉班的故事在以后我们还会说到，现在让我们回头了解一下赫拉班刚刚出逃时安奎利塔斯发生的事情吧。赫拉班的出逃唤起了人们对于赫拉班的记忆，想起了他的尊贵出身，他的慷慨与德行，还有巴西尔与米奇普萨对他的控诉。因此他的许多朋友又开始在城中活跃起来——也许他们一直都希望为赫拉班洗刷冤情，也许他们只是希望在这个过程中博取某些好处。好奇的人开始查阅当年的资料，人们发现，巴西尔只是以诸如破坏国家统一等非常主观的罪名将其定罪，而米奇普萨虽然详细列举了赫拉班曾经做过的许多错事，但罪行之多甚至于反倒引起了人们的猜疑。所以以波利塞奈达（他当时正在议会供职）为首的一群人开始详细调查这桩十年前的案件。碰巧的是，当时两位大法官都曾经与米奇普萨发生过矛盾，因此他们私底下积极催促波利塞奈达控诉米奇普萨。当法庭正式受理这个案件后，许多当年为赫拉班罪行作证的人被传唤到法庭中，他们中既有米奇普萨的朋友，也有一些与米奇普萨无关的城里或者乡下人。当米奇普萨的朋友们被问到十年前的事情时，他们虽然还是处处维护米奇普萨，但事件的久远让他们说的话疏漏百出。而那些与米奇普萨无关的人中间，首先有一个年迈的妇女法提琳娜，她或许是受到外界的压力，或许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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