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帝君于宫中设宴,宴请央王,众家皇子宗亲偕同文武百官三品以上,除幕萧身子不适之外,皆是作陪,可见其身份之贵重。
花落迟犟着要跟去,未央道:“陛下又没说邀请你。”花落迟睁大双眼:“也没说不请不是?过几天我们要行文定礼,再过不久就要成婚,陛下政务繁忙,肯定想不起来,我去跟陛下要贺礼。”
未央盯了她半晌,眼中晦涩难明,淡淡道:“把衣服换了,我可不想被人以为有断袖之好。”花落迟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男装,有点犹豫,未央道:“不换的话就别想去。”许是语气有点严厉,她立马就去找女装。
她的衣服大多是素色的,如果是以前,十五岁的大好年华,稚心气重,对于那些花花绿绿指不定还能拾起几分兴趣来,如今却是半分都拾不起来了,又怕了麻烦琐碎,一律挑了素且简单的衣服穿,她随手拿了一件女装,随手换上,随手散了髻冠,随手挽起,再随手拿一根大红色的木兰簪子定住,大红色与她一身装扮形成鲜明对比,倒衬得她越发明颜如玉,只不过她的随手却让一旁的未央唇角微抖,终究是懒得说些什么。
未央似乎心情不好,自上了马车就一句话也不说,花落迟正摆弄她的袖子,抽空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也不说话?”未央唇瓣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只道了声“无事”,花落迟撇嘴,“不说就算了。”她掀开帘幕,看车外大街上人群熙攘,热闹繁华,只觉今日阳光甚好。
宴时,帝君在上座与未央一番场面之话,便问起罹王情况,“朕听闻罹王身子抱恙,如今可是大好了?”
未央敛袖道:“多谢陛下关心,殿下已无大碍。只是殿下病根是早些年落下的,鬼医料理多年,亦尚未根除。上次生辰宴上,被驸马都尉那一闹,又卧病在床,如今生活尚且不能自理...”花落迟拍了他一下,未央默了一会儿,“勉强能够下得了床罢。如今罹城中事,已经全权交由靖王与凤九处理。”
席间东方未明一口酒刚刚咽下,被他这话激的呛了出来,涨红了一张脸要找未央算账,身子刚站起来就被舜华拉了回去,四王府的事情早已闹开,关于驸马都尉在罹王生辰宴上闹事一事众人皆有所闻,帝君看了东方一眼,对未央道:“驸马确实不懂事了些,受些教训也是理所应当。请转告罹王保重身体,切莫因此而伤神。”
被抛弃了的小媳妇不甘的捶着席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满殿的人听了个清楚:“果然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可怜我孤身一人嫁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尽让人欺负了去。别人欺负了也就罢了,娘家来了人,竟然还欺负我......”
花落迟一口酒锵锵喷了出来,皇后抿着唇偷笑,舜水窝在皇后怀里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夜珩与十七笑的最欢,楚棣坐在下首笑的尤为张扬,连喊了两声“东方”,满堂凌乱,舜华捂着脸想装作不认识他,皇家众人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女婿而满面蒙羞。
东方未明捏着兰花指,执意要将他爹的脸丢得干干净净,“小迟迟,莫非你也要抛弃我?不然怎么会任着别人来欺负我?好歹我们也是多年情分,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虽然说这个叫夜未央的是你的未婚人,可是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较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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