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八年来夜凉缘于花落迟的缘故打击了夜辰诸多次,奈何九殿下一直压抑,权当耳旁风置之不理,从未有过一次反驳,而此番失态,引得帝君冷脸,群臣侧目,夜凉思忖良久,才得出了一个“原是花落迟在场”的结果。
帝君眉头一皱,沉声呵斥:“老九!”皇后连忙低声劝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夜辰恍若未闻,视而不见,众位皇子公主看了他一眼,舜水好奇的看着他,十七吐糟了一句:“这话怎么不对味儿?”夜珩问:“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酸酸的?”十七略一细想,郑重且严肃点头:“对极。”转头就问:“九哥,你是不是喝醋了?”夜珩低低的笑,夜凉嗤声,夜玄举杯掩住唇边笑意。
诸人看看未央,看看夜辰,突然觉得适才那种怪异的气氛又出现了,当下屏息侧目,一句话再不敢说,花落迟拧眉看着夜辰,道:“九哥说的没错,有因必有果。未央无缘无故遭遇刺杀,指不定真的是往日里做了什么坏事,报应不爽。不过我好像记得,几个月前,九哥大婚之日,有一来历不明武功高强之辈搅了九哥的婚宴,将九哥打成重伤,差点丢了一条性命。想想那可是黄道吉日,喜庆之时,还有句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倒不知九哥平日里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造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竟让人不顾时间场合阴府功德,行这等刺杀之事?”九爷的脸顿时黑了,未央掩唇,似在偷笑。
夜珩和十七率先笑出声来,楚棣竖起大拇指,花擎心头正暗爽,女儿有了出息,最高兴的莫过于他这个当父亲的,夜凉翻了夜辰一眼:“活该。多嘴多舌。”众人诚觉此言不虚,舜华今日也方知原来花落迟也会这样和她九哥说话,转而又叹息,九哥这明摆着是找骂,当着花花的面损未央,岂不是连带的也打了花花的脸?难道九哥到现在都没看明白某个人从来就是一个护短的主?还是说,九哥内心深处其实是有那么一种找骂的蠢蠢欲动的念头?
帝君和皇后对视一眼,又看看他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觉得老九纯属活该,说别人之前总要好好的审视一下自己,若九爷适才的“造孽论”成立,那他夜辰自出生伊始所造的孽岂不是多如过江之鲤,罄竹难书?
众人想归想,但也只有东方未明一个人敢光明正大的笑出来,舜华想拦都拦不住,那人捏了兰花指,指着九殿下,笑的花枝乱颤:“我一直以为这世上该是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九爷的坏脾气的,定是要让你嚣张一辈子的,原来也竟有你怕的人。老天爷原来也是公平的。”诸人默然,舜华啐他一口,“连你这样的人都有软肋,九哥也有怕的人有什么好稀奇的,难怪往日里未晞来的时候你这么安分,正常的让人都觉得不正常。”东方的笑嘎在喉咙里,一张脸涨得通红。
帝君饮了杯酒,又说了几番客套话,才揭过此桩笑话,皇后看看老九,突然说:“陛下,央王不远千里来到帝都,原本也是贵客,若是出了什么事,罹王那里可不好交代。几天前的一场刺杀,央王虽然无事,但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花府毕竟不同于宫里,若给了贼人可乘之机,岂不是置央王于险地?不如请央王住进宫中,安全也有个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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