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捏着手指嘻嘻笑:“没想到九殿下还真的来了,我那日原以为九爷不过是说玩笑话呢。”舜华首次未阻止他,想来也是想看看她这个哥哥的好戏。
十七在一旁严肃说:“姐夫,这话可就不对了,九哥从来不说玩笑话,他说要来,那肯定是要来的。怎么说九哥和迟姐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不来可就说不过去吧。再说,当日在宫里,那么多人的眼睛瞧着,耳朵听着,九哥话说出口,这若是不来,面子不就丢尽了吗?”
他人觉得这话有理,夜玄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九弟有面子这玩意儿吗?”他用好无辜的表情,说出好无辜的话,六爷一向寡言少语,万事从不发表评论,连他这样的人都提出了质疑,可见九殿下有没有面子这一个问题的确值得探讨。
众人哄然大笑,夜辰眯眼,笑声戛然而止。
无衣拍拍身边的楚棣,低着眉头低声问:“你保证他是你表哥?”楚棣掩唇,低声回答:“我保证他就是传说中的九殿下。”无衣默了一会儿,道:“我能抱一下吗?或者要个签名,回去之后见到那帮好事的,也是个炫耀的资本。”楚棣道:“要不要我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你带回去好做个纪念,这可是更大的炫耀资本。”无衣点头,诚恳且严肃道:“要。”
她看着夜辰的眼神太过裸露了一点,好似是打量市场上的大白菜多么物美价廉一般,九爷皱起眉头,口气不善:“你看什么?”
无衣咳了一声,故作姿态道:“传闻九殿下一向秀色...可餐。”夜珩噗嗤一口酒就喷了出来,诸人哑口,无衣续道:“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以花花那样挑剔的眼光,竟然...嗯,”她想了一会儿,思忖着措辞,“那个时候竟然会嫁给殿下,嗯,对,就是这样。花花眼光太挑剔了,可不是什么样的货...的人都会看上眼的。”
夜辰挑眉,这意思是说十年前花落迟嫁给他他还要感恩涕零是吧。
无衣扭头暗忖,货色再好,这么多年过去总该变质了,真不明白那个女人怎么还是忘不了。
夜凉打量着无衣,道:“传闻罹城九大将军中,只有两位女性将军,除了凤九将军,便是三将军无衣。可惜以前从未见过,不想今日阿迟文定之礼,倒是见到了。果然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无衣笑了笑,“四殿下客气。无衣也常听花花提起四殿下,早生敬慕之心,还想着哪一日来帝都城定要见上一见,今日也是凑巧了。其实殿下之大名,我罹城之人亦是如雷贯耳,原因无他,不过是帝都城的这些故人里,花花提起最多的,便是四殿下。”
夜辰哼了哼。
夜凉瞥他一眼,“是吗?我与阿迟关系自然不同寻常,她提起我也没什么奇怪。”顿了顿道,“那除了提起我之外,还有没有提起过其他的什么重要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太重要的人?”
他这话是有所指,夜辰的眸光闪了闪,无衣想了想,道:“自是提起过的,但凡花花认识的,都与我等提过。不过...”她很犹豫,他人很好奇,楚棣偷笑,只听她道:“不过,花花从来没有提起过九殿下。”夜辰脸色变了变,她话却未完,“就是提,也是不许我们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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